大氣不敢出,抓着秋千繩子,盯着外面的身影。
外面安靜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看到一個人影走開了。
剩下的那一個慢慢地轉過身,朝那扇門靠近。
喬知意繃着心,眼看那扇門被推開,看到那張醜臉,她緊張的咽着口水。
時泾州反手把門關上,靠近她。
“你還有偷聽的愛好?”時泾州語氣不善。
喬知意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局促不安,“我先來的。怕影響到你們,所以沒敢出來打擾。”
“那我要謝謝你的識大體?”
“……”
喬知意知道偷聽不對,但她又不是故意的。
時泾州又往前走近一步,修長白皙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看到她慌亂的眼睛,他問:“你嫌棄我嗎?”
他的手指微涼,浸到了她的皮膚,寒意鑽進了她的心。
碰面的時間長了,面對這張臉倒也沒有之前那麽害怕了。
男人的自尊心和女人被說胖和老一樣重要。
喬知意搖頭。
她哪敢當他的面說嫌棄他?這不是找死嗎?
“吻我。”
“……”
時泾州眸光微涼,“既然不嫌棄我,就吻我。”
這是逼她表決心嗎?
喬知意下不了嘴。
她這麽大個人了,牽手擁抱都很少,更别說是讓她主動吻男人。
時泾州眯眸。
喬知意心一狠,快速的在他唇上蜻蜓點水。生怕黏住了,趕緊撤退。
她剛退,後腦勺就被按住,唇上溫熱,她瞪大了眼睛。
這麽近的距離放大了他臉上的那些傷疤,很細膩,直擊她的視覺,生理反應瞬間發生。
她用力推開他,轉身就yue。
時泾州的臉陰沉。
微微握緊拳頭。
喬知意捂着胸口,沒吐出來。
那股反應過後,她喘着氣不敢起身。
當着他的面這樣,會不會太傷人心了?
“那個……對不起。”該道的歉還是得道。
是她失禮了。
時泾州的眼神冷冰冰的,似蛇一般纏在她的脖子上。
喬知意硬着脖子直視他的眼,“怪不得我……是你,吓到我了。”
“隻是吓到,不是嫌棄?”時泾州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
喬知意點頭。
時泾州直勾勾的看着她,“再給你一次機會向我證明你并不嫌棄我。”
“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是。”
喬知意想錯了。
在這麽美的地方親吻,并不覺得浪漫。
“森格醫生的人情很難還,還是不欠的好。”
時泾州雲淡風輕地“威脅”着。
喬知意差一點就忘了,母親的病還需要靠他幫忙。
森格醫生是醫學界的泰鬥,他對各類癌症都有研究,能請到他來,那真的是要很大的人情。
喬知意想罵他卑鄙都不敢,因爲她沒有那麽大的面子請到森格醫生。
她深呼吸,靠近時泾州,輕輕踮起腳尖,雙手纏在他的脖子上,暗自催眠,這是她老公,她不嫌棄。
她看着那張薄唇,緩緩靠近。
忽然她被狠狠推開撞在薔薇花牆上,抖落了一地的花瓣。
她抓住花枝,站穩腳跟,驚魂未定。
“看,他根本就不愛她。”頂樓的露台,白月得意地揚起了嘴角,睨了眼時蘭婷。
時蘭婷挑眉,示意她看,“瞧,親上了。”
白月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時泾州的手撐在那看似柔弱的花牆上,把喬知意圈在身前,醜陋的臉上陰沉無光,眼神蘊藏着戾氣。
在喬知意驚恐的眼神裏,他用力地吻住她的唇。
嘶……
喬知意唇上刺痛,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咬她!
“記住,你就算是嫌棄我,也得給我憋回去。我是你男人,你得認!”
喬知意大氣不敢出,她緊抿着嘴唇,血腥味散開。男人帶給她的壓迫感讓她無所适從。
她深知,她根本無法反抗時泾州。
也愈發知道,入了這個坑,沒有墊腳石,她是爬不起來的。
他完全有病,一種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對她感情多深,怕她抛棄才這麽病态的想要占有。
她大概也知道他做這些事是給誰看了。
來之前的吻痕,來後扒她衣服,讓她換睡衣,再到現在的強吻……這一切,都是做給白月看的。
她一動不動,忽然她纏上他的脖子,吻上了那張唇。
他的唇瓣微涼,在貼上去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他輕微的顫抖。
她閉上眼睛吻得小心翼翼,生怕他會再次推開她。
既然是在刺激白月,那就配合他。
白月要是急了,對她才有好處。
再者,她需要他的人情。
不就是接吻嗎?她做。閉上眼睛吻誰都一樣。
忽然起了一陣風,薔薇花瓣如雨一樣飄散,灑在相擁的兩個人身上,美好而浪漫。
“現在這麽看,她和我哥還挺般配的。”時蘭婷看着花瓣下親吻的兩個人,眸光幽深,意味深長。
白月精緻的臉怒意濃濃,雙手握成拳頭,眼裏的恨意毫不掩飾。
“你這麽氣做什麽?當初是你不要他的。你嫁給樸凡,不幸福嗎?”時蘭婷微微挑眉,睨着忘我擁吻的人。
這個喬知意還真是個狠人,對時泾州居然下得了嘴。
白月努力讓恢複平靜,“他們不會長久的。”
“這個不好說。就算不長久,也跟你沒什麽關系。”時蘭婷勾唇笑,“你總不能離婚,跟他在一起。”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跟别人在一起!”白月眸光泛着狠毒的光。
時蘭婷盯着那已經結束親吻的人,轉過身,手搭在白月肩膀上,“那你加油啊。”
白月深呼吸,眯了眯眸,她不會讓時泾州有女人的!
……
喬知意整個人都是挂在時泾州的身上,雙腳都是虛浮的。
清新的風吹來,她也漸漸清醒。難以相信,她竟然陷進去了。
原本隻是想配合他,哪知沉淪在這個吻裏。
“不嫌棄了?”時泾州抿着嘴唇,對她倒是有幾分嫌棄。
接個吻連換氣都不會。
喬知意氣喘籲籲,比跑三公裏都還累。
她的手還搭在他的肩上,但全靠他摟着她的腰才支撐着。
喬知意大概是缺了氧,要不然她不可能會鬼使神差的搖頭。
時泾州眼神柔和下來,“說話。”
“不嫌棄。”喬知意如他所願,不敢嫌棄。
時泾州十分滿意,修長的手指輕拭過她紅潤的唇瓣,聲音沙啞,“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