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喬知意的聲音已經啞了。
現在渾身乏力,她根本就沒有思考的力氣了。
不管他說什麽都是同意的。
時泾州抱着她去了浴室,讓她踩在他的腳背上,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拿着花灑沖洗她的身體。
又給她擦了沐浴露,輕輕地揉搓着。
這麽一碰,原本就已經降下來的火又被她給撩起來了。
手不再那麽自覺,吻也落在了她的脖子上,肩上,胸前……
“你……幹嘛?”喬知意軟綿綿的,怕摔倒,隻有抱着他的腰身。
“你說呢?”時泾州的意圖很明顯了。
喬知意扭動着身子,“不要……累……”
“我扶着你。”
“嗯……”
喬知意被他轉過身去,雙手撐着牆借着力,便像是拿着棍子拍打着水面,濺起了水花,那清脆的聲音回蕩在狹小的浴室裏……
……
醫院裏每天生寶寶的人很多,喬知意每次把新生兒接出來的時候,心裏就變得異常的柔軟。
“喬醫生,你整個人都散發着母愛的光輝。怎麽?是不是想當媽媽了?”從手術室出來,助手開着玩笑。
喬知意笑着說:“有點。”
“那可以提上行程了呀。”助手也有點興奮,“你長得這麽漂亮,生的寶寶一定很漂亮。”
“其實在備孕中。”喬知意也很期待孩子的到來。
隻是不知道緣分什麽時候到。
“那祝你能夠早日心想事成,得償所願。”
“謝謝。”
喬知意心裏默默地想着,隻要時泾州在家,隻要不是生理期,時泾州那麽努力的造人,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有多傲嬌,就是不肯來。
歎了一聲,無所謂,心平,氣順,該來的時候總歸會來的。
“喬醫生。”喻醫生滿面春風地朝她走來。
喬知意停下來,“什麽事這麽高興?”
“晚上有沒有空?來參加我最後一個單身派對呀。”喻醫生那滿面春光的樣子,讓喬知意眉頭一皺,發現這事不簡單。
“最後一個單身派對?什麽意思?脫單了?”
“我要訂婚了。”喻醫生揚起手,右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十分的耀眼。
喬知意震驚,“跟誰?”
喻醫生露出了幾分不好意思的笑,“你認識的。”
“我認識?”喬知意在腦子裏過了一轉,眼睛瞪大,“我凡哥?”
喻醫生害羞地抿嘴點頭。
喬知意大吃一驚,“什麽時候的事?你倆什麽時候偷偷摸摸就搞成了?都要訂婚了?”
“什麽叫偷偷摸摸?我們倆光明正大好嗎?男未婚女未嫁,我倆能看對眼,然後走在一起,不是挺正常嘛。怎麽在你說來,就好像不太正經啊。”喻醫生不太滿意她說的這話。
喬知意好奇地走到她身邊,“說說呗,怎麽就成了我嫂子了?我幹爹幹媽是不是高興死了?終于有人要他們家兒子了?”
“喬醫生,我發現你今話真的不太好聽也。什麽叫終于有人要他們家兒子了?祎凡挺好的一個人,怎麽就沒人要了?”喻醫生開始護男人了。
“啧啧啧,聽聽,聽聽。這要訂婚的人是不一樣了,都聽不得一點點對自家男人不利的話了。”喬知意打趣道:“那你說說,你倆怎麽好上的?”
喻醫生驕傲地擡起頭,“那天吃飯遇到他在抓人,我也是見義勇爲,幫了個小忙,之後他就被我的美貌和智慧,還有勇氣給征服了。”
喬知意聽着這話也能腦補出當時的情況,她對喻醫生豎起了大拇指,“厲害。不過,這麽巧?”
“不然呢?你以爲我還能安排歹徒?”喻醫生瞪她,“我可沒那個本事。”
“你不怕被反殺?”
“那有什麽好怕的?有警官保護,我還能有事?”喻醫生眼裏都是歡喜,“現在覺得,我們家祎凡真是最帥的男人。”
“……”喬知意真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就那段時間沒來上班,他們就給了她這麽大一個驚喜?
喻醫生拍了拍她肩膀,“晚上來喲。”
“一定到。”
喻醫生笑着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喬知意喊她,“喻醫生。”
“嗯?”喻醫生回頭,“還有什麽交代的?”
“祝福你們。”喬知意是真心的。
喻醫生給了她一個飛吻,“愛你。”
喬知意笑着搖搖頭。
她覺得聶祎凡跟喻醫生在一起好像也挺好的。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警官,這樣的組合都已經夠讓人羨慕的了。
再加上喻醫生其實是個很歡樂的人,聶祎凡又是個比較穩重的,他們倆綜合一下,挺好的。
下班後,喬知意給時泾州打電話說了要去參加喻醫生的單身派對,也說了喻醫生和聶祎凡在一起了。
時泾州倒是松了一口氣,要是聶祎凡沒人收,他女人始終都别人的嘴邊邊。
“快結束了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好。”
挂了電話,喬知意就打車去了派對的地方。
時泾州在加班,好一會兒,有人敲門。
他擡頭,就看到喬知歡站在門口。
“怎麽還沒走?有事?”時泾州随口問。
喬知歡問了一句,“我能進來嗎?”
時泾州點頭。
喬知歡還戴着口罩,不過走過看起來沒有問題了。
“說,什麽事?”時泾州關上電腦,正經問她。
喬知歡抿了抿唇,“沒什麽事,就是上來看看。對了,外面下雨了。”
時泾州看向窗外,是下雨了,還挺大。
“嗯。”時泾州看了她一眼,“你趕緊走吧,太晚了。”
“你不走嗎?”喬知歡問他。
時泾州皺眉,淡淡地說:“我還有事。”
“哦。”喬知歡說:“那我不打擾你了。”
“嗯。”時泾州頭都沒有擡一下。
喬知歡看了他一眼,最後走出了辦公室。
外面的雨很大,瓢潑一般。
時泾州看了眼手機,已經9點了,外面的雨還是很大,沒有要停的意思。
喬知意時不時地給他發一些現場的照片,還有視頻。
“什麽時候結束?雨太大了。”時泾州發信息問她。
很快喬知意就回複了,“你現在過來吧。”
然後,定位給了他。
時泾州拿好外套,就出了辦公室。
他從地下車庫把車開上去,就看到保安在跟他揮手。
“什麽事?”時泾州落下車窗問他。
“時總,喬小姐一直站在那裏也不走。您看……”保安知道喬知歡和未來老闆娘的關系,所以就抖膽問了一句。
别人一提“喬小姐”,時泾州就以爲說的是喬知意,他把車開過去,就看到站在公司門口的喬知歡。
雨很大,她站在雨簾裏面,安安靜靜的。
她居然一直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