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自己一耽擱,那個港口城市就沒了。
到達國王面前的時候,這個大臣還不忘哭兩聲。
會哭的孩子會不會有糖不知道,最起碼不會随随便便被打。
“情況怎麽樣了?”面前的荷蘭國王問道。
“國王,情況不太好,對方想要我們把人給他們。”
“那就給我們啊,我們要那幾個大明商人又沒什麽用。”國王着急道。
“可他們還要别的.....”
“還要什麽?”荷蘭國王這一刻頓時察覺到了一絲不祥的感覺。
果然,接下來,荷蘭大臣說的話,直接打破了國王内心最後一絲絲的幻想。
“他還想讓我們補償那些人,補償死去的士兵,補償大明的稅收,以及要我們港口八成的收入。”
“做夢呢!”荷蘭國王怒聲道。
“他們還說,如果我們不給的話,就直接把港口城市給奪了,然後屠城......還要攻打這裏。”
這一刻,荷蘭國王就好像被一盆冷水澆在了腦袋上。
渾身都冷冰冰的,似乎就是這種感覺吧。
荷蘭算是日不落之後,第二個老牌國家了。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招惹到大明之後,居然被大明打到了家門口。
以前怎麽不知道,遙遠的東方還有一個這麽強大的國家呢?
大明之前的朝代,也有過這樣的光景。
同樣的萬邦來朝,大明也有了各種西洋人。
可這幫西洋人,對于古老的東方國家,仍舊沒有多少人的熟悉。
甚至,在大明末期,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國家到底是否強大。
如今,當朱慈烺帶着大明的人來到這裏之後,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曾經的華夏能萬邦來朝,現在的大明,依舊是世界第一。
“給他,他要什麽都給他。”
最終,荷蘭國王妥協了。
他們這場戰鬥持續了挺長時間,這裏的消息,日不落,周圍的奧匈,比較遠點的沙俄,其實他們都知道了這邊的情況。
他們也一直派遣探子,過來到底是什麽情況。
當朱慈烺帶着人,輕而易舉的把荷蘭打下來的時候,這幫人都震驚了。
沒想到,一直被他們忽視的東方世界,居然還有一個這麽強大的國家。
這也是朱慈烺必須要和荷蘭打一架的原因。
不僅僅是爲了鄭芝龍,爲了未來大明邊境的安危,也爲了揚大明國威。
當所有人都知道了大明不能惹,那大明就能安安穩穩的發展了,所有人都知道,大明很厲害,那麽大明的商人不管去哪個國家,都會被人高看一眼。
而朱慈烺帶着人親自來把鄭芝龍救回去,也是爲了告訴其他國家,不要想着欺負我們大明人,不然我們随時随地過去幹你們。
三天之後,荷蘭大臣來了。
他們是帶着和約來的,還有鄭芝龍。
......
鄭芝龍就是在他們的首都被抓的,港口城市人家巴不得外面的友商過來呢。
普通人也不知道他們國家有一個東印度公司,做着海盜的勾當。
鄭芝龍也是無聊,非要去首都看看。
結果被華萊士發現了,沒錯,鄭芝龍其實是被華萊士抓起來的。
後來,後來是離開了荷蘭,就把這個事情給忘掉了。
而鄭芝龍就一直沒有離開。
被關在荷蘭監獄這麽長時間,他都以爲自己可能會死在這裏。
可沒想到突然有一天,他的監獄房門被打開了,外面的太陽讓鄭芝龍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原來,他真的還活着啊。
“你們想幹什麽?”鄭芝龍看着過來的兩個大漢,頓時有些心慌。
他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大限臨頭了。
人生地不熟,也不會講這裏的話,讓他非常的被動。
尤其是當他看到,自己那些被折磨的船員都被他們弄出來之後,這樣鄭芝龍更加的恐慌。
雖然在大海上航行了這麽多年,也見慣了生死。
可當生死真的來臨那一刻,他還是沒辦法淡定的去面對。
“兄弟們,都别怕,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我們下輩子再見面吧。”
這句話是安慰他的兄弟們,也更像是安慰自己。
鄭芝龍知道,他們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當他們開始在大海上航行的那一刻,其實就遇見過這種結局。
畢竟,不管是大海裏的海浪,還是海盜,亦或者是各種各樣的災難,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慢慢的,鄭芝龍也就接受了。
他隻希望一會兒能夠利落一些,讓他感受不到痛苦。
幸好,沒把自己的兒子帶過來,鄭家的香火還能傳承下去。
如果鄭森也在這,那鄭家就完了。
這麽大的家業,可能連個繼承的人都沒有。
可走着走着,鄭芝龍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們似乎并沒有把鄭芝龍帶到一些會死人的地方,反而給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裏,裏面還有浴室。
“怎麽回事?這裏殺人之前,還給囚犯沐浴更衣?也行,走的時候端端正正的,挺好。”
一群人雖然疑惑,可他們依舊沒覺的他們能活下去。
所以,每個人都洗的非常認真,幹幹淨淨。
旁邊還有幹淨的衣服,磨磨唧唧的洗完之後,他們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外面,一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在等着他們了。
鄭芝龍等人又上了馬車,跟着馬車颠簸了起來。
這一颠簸,就颠簸了整整一天。
當他們到達港口城市的時候,鄭芝龍還是有些迷茫。
“什麽情況,這是不殺我們了?”
這一刻,鄭芝龍的内心,才燃起一絲生的希望。
如果荷蘭人真的不殺他們了,那肯定确實是一件大好事。
可這也讓鄭芝龍非常的不理解,明明他們兩個國家是有仇的,對方怎麽可能這樣對待他們?
就在鄭芝龍思考的時候,面前的馬夫,非常恭敬的把他們請了下去。
荷蘭大臣就在旁邊,帶着他們,來到了城外。
在城外,鄭芝龍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人。
朱慈烺,他穿戴着金黃色的铠甲,栩栩如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看到朱慈烺的瞬間,鄭芝龍一時沒忍住,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