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看着自己的五萬人,有些茫然失措。
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感覺那幫大明人騎着馬,帶着一竄火光,突然想着他們重來,現在又離開了。
他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大明那幫人又離開了。
再看看自己的手下,每個人都目光呆滞,甚至還帶着驚恐和慌張。
當沙俄的其他人趕過來的時候,人家早就已經揚長而去。
說是突襲,就是突襲,而且突襲完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維克托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裏,整個人都木木的,似乎還沒理解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般。
“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嗎?”
維克托看向旁邊的副将,直接問道。
副将此刻也是一臉懵逼的看着維克托,表示自己也沒反應過來。
“收攏,收攏!所有人開始把陣營收攏!”
這一刻,維克托的内心開始出現了恐慌。
面對未知的東西,不管任何人都是恐懼的。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維克托,此刻也忍不住一陣驚懼。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爲什麽大明能夠這麽厲害了。
他們并不是作戰能力有多麽強,而是他們的武器,已經超過了現在人的見識程度。
那種能夠一起連發的武器,到底是什麽東西?
爲什麽大明會有那種武器?他們有多少?
如果大明的每一個士兵都有一把的話,那他們還打什麽?
維克托覺的自己還是抓緊時間帶着士兵回到沙俄吧,把這裏的情況說明,說不定沙俄國王還能饒他們一命。
“應該不會的,他們如果真的人手一把這樣的武器,那他們早就沖出來和我們決戰了!”
這一刻,維克托的思想非常清晰,正是因爲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不怕。
“接下來,我們好好的收縮陣營,等待天亮,明天天一亮,就都給我沖出去,我們必須要分出勝負!”
維克托的想法無疑是非常正确的,隻要他們提前把戰鬥打響,把這場戰鬥結束,說不定,他們就不用面對這麽可怕的武器了。
但可惜的是,朱慈烺已經嘗到了甜口。
......
當朱慈烺帶着一千人,完好無損的回來後,大同府的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這些人。
真的一個都沒損失,戰馬都沒有傷。
“換步槍,我們再沖一次!”朱慈烺道。
“明白!”許諸大聲道。
很久沒上戰場的許諸,這一刻總算是痛快了一回。
手槍依舊放在了親兵的腰間,而他們的武器也換成了步槍。
每個人十發子彈,再次沖了出去。
突襲,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尤其是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後,他們以爲朱慈烺突襲過一次了,這一次肯定不會突襲了。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朱慈烺沒多久,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不遠處。
維克托得知這個消息,又驚又怒。
“真的當我們沒脾氣,列隊,騎兵呢,帶着火铳,跟他們拼了,我就不信我們的騎兵真的沒有一點能力!”
可現實問題是,他們的騎兵似乎真的沒什麽能力。
因爲這一次,朱慈烺并沒有選擇和他們對沖。
對沖就可能有風險,朱慈烺不可能冒這種風險的。
他們在距離很遠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拿出了他們的火铳。
大半夜的,維克托這邊根本不知道朱慈烺他們在做什麽動作。
他們的騎兵開始沖鋒,随後,一顆子彈就已經打在了他們的腦袋上。
第一個沙俄騎兵倒了下來,随後,更多的沙俄騎兵倒了下來。
這幫騎兵本來是不畏生死的,從他們成爲騎兵的那一刻,就已經立下了誓言,舍生忘死。
但他們還沒看見敵人,甚至不知道敵人多遠,便失去了生命。
如果伊凡在這裏,肯定會特别熟悉這種感覺。
當初和大明士兵打仗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才潰散的。
維克托當初指揮着這場戰鬥,自然記憶深刻。
他明白要糟糕了,果然,騎兵才沖到一半,就已經倒下了一半。
他們不敢再沖,他們回過頭,不是撤退,是逃跑。
幸好身後沒有督軍,不然騎兵肯定會和督軍打起來。
“車隊!”
車隊已經來不及了,朱慈烺打光了手中步槍的最後一發子彈,帶着所有人道:“沖!”
于是,馬蹄聲隆隆響起,維克托剛跑到自己的軍營裏,後面朱慈烺就已經到了。
他們到了之後,二話不說,手中的輪轉手槍噼裏啪啦的響了起來。
不過朱慈烺也不傻,他們就一千人,不可能沖進對方軍營裏。
而是繞着軍營跑了起來,作爲騎兵,他們擁有絕對的機動能力。
維克托看着他,恨的牙癢癢,卻沒辦法對他們做什麽事情。
想要把他們驅趕,就隻能派出大股人馬,但大股人馬就勢必會死很多人。
“龜縮,防守!”
維克托下了這麽一個命令,雖然沙俄士兵都非常的憋屈,但再怎麽憋屈,這一刻也隻能龜縮防守起來。
對于他們來說,這可能是最好的方式之一了。
終于,朱慈烺手中的輪轉手槍子彈也打光,他大手一揮,帶着人離開了這裏。
沙俄這邊,因爲朱慈烺的又一次突襲,再次損失幾千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沒辦法去做什麽。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人死在朱慈烺的手裏。
副将來到維克托面前道:“将軍.....我們現在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副将閉上了嘴巴,但内心顯然對維克托已經有了不滿情緒。
作爲一個主将,此刻不去想辦法,居然妄想把責任往外推。
“用猛火油,把周圍點亮,所有的探子,分布在一公裏之外的地方,但凡發現任何的風吹草動,一定要彙報。”維克托道。
既然沒辦法解決對方,那就隻有最後一個方法了,防患于未然。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下一次的攻擊,無論怎麽防範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