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天雄軍,放在幾十萬的戰場上,他們的戰損是一百?
當這個消息出現在其他人的耳朵裏時,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朱慈烺。
沒錯,朱慈烺回來了。
在戰鬥快結束的時候,他拎着自己的方天畫戟,沖了進去,好像如入無人之境。
這一幕,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們也好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朱慈烺的身上。
他們是擔心朱慈烺,可是對面的沙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們就好像看到一個穿着黃色盔甲的男人,如入無人之境的沖進了他們的人堆裏。
随後,隻要在這個黃色盔甲範圍内的人,都被打的飛了出去。
朱慈烺的出現,也是對方撤退最重要的一個節點。
維克托非常先把朱慈烺給斬于馬下,可是朱慈烺的項羽之勇不管是那個時代,幾乎都未逢敵手。
萬軍從中更是如履平地,從頭殺到尾,似乎不在意對方的火铳。
這還怎麽打?
但凡維克托正常一點,也會趁着戰争的局勢還沒完全傾倒的時候,抓緊時間撤退。
回到大同府的第一時間,朱慈烺要的就是戰損報告。
一百個人死亡,說實話這個數據他還是能接受的。
隻不過他還是道:“這一百個人爲什麽死,有沒有辦法避免,他們所在的把總不對,必須給我弄一個詳細的報告出來!”
成爲把總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認識三百個字。
說是這麽說,這隻是最低标準。
把總們爲了防止自己成爲把總,那肯定是把這個上限拉了很多。
常用字認識的多了,寫報告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當大同總兵聽到朱慈烺居然讓把總寫報告的時候,他也愣住了。
他自然是識字的,之前聽說天雄軍難進,卻沒想到這麽難進,把總都要求會寫報告。
普通的府兵首領,隻要他們認識幾個大字,就可以擔任了。
指令下去之後,所有人又看向朱慈烺。
“瓦剌和鞑靼那邊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但他們什麽時候會到不知道,胡思明,這條線你來負責,派人去問,去催,不能讓他們這麽墨迹下去,不管用什麽辦法,讓他們的速度快起來,而我們也不能真的在原地防守,被動防守,永遠都不是最優解!”
許諸頓時瞪大了眼睛,看向朱慈烺道:“殿下,我願當先鋒!”
“當你妹的先鋒,滾一邊去。”
被罵了一句之後,許諸果然老實了很多。
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這家夥還是野心勃勃的想要跟着朱慈烺出戰,
“殿下,您是要帶人突襲嗎?”大同府尹問道。
“沒錯,給他們弄點好玩的。”
“殿下,這太危險了。”大同府尹急忙道。
如果朱慈烺真的在大同出了什麽事情,大同府尹不覺的自己還能活下去。
他急忙阻止了朱慈烺的心血來潮。
可朱慈烺隻是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沒事的,給我五千騎兵,曹變蛟呢!”
“末将在!”
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曹變蛟出現在了朱慈烺的面前。
“常福呢?”
“末将在!”
朱慈烺的親衛首領,也來到了房間裏,對朱慈烺道。
朱慈烺一起都有一個計劃,他有一千親衛,這一千親衛,每個人手裏都有一把輪轉手槍,如果一千人一起動手的話,那麽輪轉手槍的威力是不是就能發揮出來?
或許,輪轉手槍的威力沒有步槍厲害,可是他們制造的威勢,肯定比步槍要大得多。
于是,朱慈烺就有了這樣一個奇襲的計劃。
“我要一千匹駿馬,給我的親衛。”
“明白!”
朱慈烺的親衛戰馬相比于曹變蛟的戰馬,仍舊是要弱一點的。
畢竟曹變蛟是按照騎兵戰馬訓練的,用他們的,效果要更好一點。
曹變蛟二話不說,肯定就給朱慈烺了。
可是,大同府尹和總兵心驚膽戰的看着朱慈烺,又看了看朱慈烺的那些手下,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
自然是有人想要站出來反對的,隻不過,這幫人知道反對沒什麽效果,自然也就沒人站出來了。
“太子,我能一起去嗎?”許諸又道。
“走,一起!”
這一次,朱慈烺沒有阻攔許諸這個行爲。
朱慈烺的親兵,以前都是許諸管的,現在雖然該常福管了,可他們和許諸還是非常的熟悉。
熟悉的情況下,反而對他們彼此的合作都有些幫助。
“那太子,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呢?”許諸又着急的問道。
“今天晚上!”
朱慈烺一點時間都不想浪費,接下來的時間裏,衆人就開始靜靜的等待着時間的到來。
朱慈烺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半下午了,沒一會兒,兩邊收拾完戰場,便開始埋鍋造飯。
朱慈烺也簡單的吃了一點,随後,一千匹戰馬就已經出現在了朱慈烺的面前。
望着面前這些膘肥體胖的戰馬,果然,曹變蛟養馬還是有一手的。
看着自己的親衛們一人得到一匹戰馬,朱慈烺笑道:“你們這些人,小心點,這些戰馬可不是你們呢。”
“知道了太子,殿下,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常福笑着問道。
“什麽時候出發?那就現在吧,趁着天快黑,等我們趕到了,天也就亮了。”朱慈烺道。
“是!”
于是,一千匹戰馬排成了縱隊,開始向着沙俄人的部隊沖去。
突然而然的,大同府的北門就已經被打開了。
似乎,連大明的自己人都沒想到,朱慈烺居然在這個時候,帶着一千人沖了出去。
朱慈烺到底想幹嘛?
不明真相的人在小心翼翼的揣測着,知道真相的人,則看着朱慈烺的背影,充滿了一種神聖的崇拜。
這就是朱慈烺的人格魅力,他的人格魅力都是靠着自己每一次浴血奮戰的來了的。
“沙俄皇子望着朱慈烺沖出去的背影,思考着自己與對方的差距,突然,他也明白爲什麽維克托會選擇把他給放棄了。”
或許,他真的沒有一場戰争的勝負來的重要。
“可一定要保佑太子平安,不然我的小命也就沒了。”大同府尹看着京城的方向,輕輕的朝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