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朱慈烺說的是什麽,但很快,朱慈烺就讓他們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沒一會兒,一個沙盤就已經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而且出現的速度,非常之快。
衆人就隻看見一群人拿着沙子進來,又有一群人風塵仆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這些人開始用水和泥土,對沙子進行揉捏。
接下來,一群人眼睜睜的看着那堆沙子,變成了山巒起伏的小地圖。
朱慈烺滿意的點點頭,這些人可是他培養了很久的。
大明人才衆多,隻是因爲沒有得到發覺罷了。
朱慈烺知道天雄軍裏肯定有對手工美術有天賦的人,于是他就把這些人給找出來,讓他們有目的的訓練,能夠快速的把面前的畫面用泥土沙子的形式給展現出來,那就是成功。
于是,久而久之,面前這幫人就練成了用瘦子和泥土作畫的能力。
而且,時間很短,幾乎就在一瞬間。
周圍的其他人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他們也震驚了。
他們隻覺的,他們和沙俄所在的地方,呈現在了他們的腦海裏。
“這就是沙盤嗎?”
沙盤存在的曆史其實挺久了,但像如此詳細,而且能夠看到石頭樹木的沙盤,他們是真的沒見過。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詳細的沙盤?
一幫子将領在旁邊仔細的看着面前的沙盤,眼睛都不帶眨的。
姚毅走上前,鬥膽笑道:“太子殿下,我們還在天雄軍的時候,可沒有這個沙盤,我們走了怎麽就突然多了個沙盤啊。”
朱慈烺轉過頭,面前這家夥他完全不認識。
可身上的氣勢,确實是天雄軍出來了。
于是也笑道:“那你們運氣不好,沒體驗過,沒關系,現在又可以體驗體驗了。”
朱慈烺還是和之前一樣,面對部下沒有一點架子。
“殿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彭永武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問了一個弱智的問題。
朱慈烺正在仔細的看着沙盤,并沒有時間搭理他。
沒一會兒,朱慈烺擡起頭道:“拖,繼續拖,我需要你們在拖半個月,半個月之後,我們可以發起總攻。”
“半個月嗎?”面前的大同府尹道。
“沒錯,半個月,其實我們不僅僅可以使用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借力!”
“借力.......”
衆人又是一臉懵逼的看着朱慈烺,可朱慈烺并沒有解釋太多,帶着五千人,飛奔的離開了大同府。
沙俄皇子看到朱慈烺想也不想就帶着人離開大同府,絲毫不在意對面的四十萬人時,整個人又忍不住的一陣羨慕。
朱慈烺走了,像風一樣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而現在,在也沒有一個人說,太子千金之軀,怎能做如此危險的事情了。
他們知道,朱慈烺是帶着憤怒離開的。
......
草原之中,瓦剌和鞑靼的首領正在一起喝酒。
瓦剌的首領主動來的鞑靼。
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瓦剌首領的心情一直都不怎麽好,便來到了鞑靼這裏,想和對方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兩人的關系一直都挺好的,尤其是他們的老首領都離開了之後。
如今的鞑靼和瓦剌他們的首領,都是輪換過來的。
朱慈烺把他們的老首領給打死了,也就隻剩下了這幫子新人。
可惜,這幫人似乎有些不講道義。
朱慈烺給了他們機會,甚至還給了他們幫助,這幫人居然和沙俄聯系在一起了。
瓦剌首領道:“老哥哥,我總覺的内心有些不得勁。”
“怎麽說。”
“就是覺的,我們這麽把沙俄人翻下來,有些不好吧。”
“管他呢,如果我們不放他們進來,那麽我們就要面對沙俄人的四十萬大軍,你是覺的我能把那四十萬大軍抵擋在外,還是你能把那四十萬大軍抵擋在外?”鞑靼首領非常現實的說道。
“可是,最起碼我們要和大明通過氣,我們什麽都沒說,就把沙俄人給放了進去,大明那邊怎麽想?”
“你管他們怎麽想,我們又沒有幫沙俄人一起攻打他們,他們找不了我們事。沒錯,一開始大明人是幫助過我們,可他們幫助我們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唇亡齒寒嗎,少了我們兩個屏障,那以後他們就會麻煩很多,現在你懂了嗎?”
“可他們最起碼幫了我們啊。”
瓦剌的首領還是覺的有些不舒服,不管大明處于什麽目的,他們再怎麽說也幫了他們。
“行了,别想這麽多了,如果我們提前通知大明,讓那幫沙俄人生氣了,他們帶着四十萬人扭頭打我們怎麽辦?我們也要爲我們的牧民負責,知道不。”
終于,瓦剌首領不說話了。
鞑靼首領這番話說的沒錯,最起碼,他們要爲他們的牧民負責,如果他們都沒法對他們的牧民負責,他們還做這個首領幹什麽。
草原這個時候還被白雪覆蓋着,他們這邊太靠近北邊了,大明南邊開始換單衣,他們這裏還有大雪。
不過大雪倒也沒前幾個月的厚,如今隻剩下薄薄的一層。
突然,一個手下來到兩人面前道:“兩位首領,不好了。”
這個手下面色非常的惶恐,似乎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一般。
“怎麽了?”兩人急忙問道。
“大明太子...大明太子帶着五千人,過來了。”
兩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急忙一躍而起,整個人的腦袋都已經流淌出的虛汗。
不管是誰帶五千人,他們都不會這麽害怕,唯獨朱慈烺。
别人帶五千人,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但朱慈烺帶五千人,真有可能把瓦剌和鞑靼捅了個對穿。
兩人有些心驚膽戰的站起身,急忙來到部落的邊緣。
他們這裏可沒有城牆,如果朱慈烺真的打算朝他們進攻的話,他們沒有任何阻攔的辦法。
很快,朱慈烺那五千人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個少年在他們的目光中,似乎長的更大了。
可誰也不敢把這家夥當成普通的少年。
朱慈烺騎着一匹馬,單獨離開大部隊,來到了兩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