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低下頭,不在搭理已經上頭的崇祯,轉過身,對面前的沙俄皇子說道:“想把你的俘虜贖回去,可以,一人一個金元寶,你有多少金元寶,我就還給你多少人!”
此話一出,整個太和殿又都是倒抽冷氣的聲音。
連此刻的崇祯,都被朱慈烺這個要求給吓的忘了他還在質問朱慈烺了。
“你...你...面前的沙俄皇子整個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說些什麽。”
“如果沒有金子,那麽就請原路返回吧。”朱慈烺冷笑道。
“你大明根本沒有誠意!”沙俄皇子怒聲道。
“怎麽?你沙俄入侵我大明的時候就有誠意了?入侵别人的時候,就沒想過,你們的士兵可能被俘虜?可能被殺死?可能會失敗?既然你們選擇了入侵,那麽就要能夠承擔入侵的後果!”朱慈烺聲音铿锵有力,把面前的沙俄皇子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沙俄皇子知道,這麽待下去,估計也讨不了好,于是,他急忙離開了太和殿,想要回到外交府裏,和帶來的幾個臣子商量一下這個事情。
當沙俄皇子離開之後,面前就隻剩下了大明的人。
朱慈烺再次問道:“父皇可冷靜下來了?”
崇祯隻是笑道:“朱慈烺,朕已經忍你太久了,不顧綱常,随意頂撞,你莫不是不知道,你現在還不是大明皇帝?”
“大明太子,對于父皇也應該有督促的效果,您是君,但我不是臣,如果您的想法可能會出現問題,那麽我理應把問題給提出來,而不是任由這個錯誤的想法一直持續下去!兩萬人多人,能夠帶給我大明的利益可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些廉價寶石和土特産就能換走的。”
“臣附議!”
這一刻,周延儒甚至不顧崇祯的内心怎麽想,而是直接站出來,選擇了支持朱慈烺。
不過尴尬的是,隻有周延儒站出來。
顯然,最堅定的太子黨,還是周延儒。
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觀望,還是在思考,總之,沒人站出來。
崇祯一句話不說,隻是默默的看着朝堂上的其他人,看向周延儒的時候,眼神銳利了一下。
可突然,又一個人站了出來。
“臣也附議......”
所有人忍不住回頭看,想看看這個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連朱慈烺自己都有些好奇,看看到底是誰。
轉過頭一看,是宇文浩。
這個新科狀元,一般在朝堂上,都是站在最後面,一句話不說的。
因爲他對現在的朝堂還不是特别的熟悉,不敢随意的發表意見。
可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站出來,附議朱慈烺。
“很好,很好,太子黨真是如日中天啊。”崇祯望着這兩個人,笑道。
宇文浩一臉懵逼道:“啊,什麽太子黨?我隻是覺的太子說的對,所以我才站出來附議的啊。”
看着一臉無辜的宇文浩,面前的朱慈烺忍不住笑了出來。
“父皇,沒什麽事情,兒臣就退下了。”
“退下了?朱慈烺,你違背綱常,在朝堂上頂撞朕,憑什麽覺的你能随随便便的離開?”
話音剛落,一群神機營的士兵走了進來。
帶頭的,就是彭永武。
顯然,崇祯是真的想着給面前的朱慈烺一個下馬威。
可是,當彭永偉以及那些神機營士兵看到朱慈烺之後,他們卻愣了一下。
這幫人面面相觑,站在朱慈烺面前。
“怎麽,彭永武,你也是太子的人?”崇祯質疑道。
曹正淳見事态怎麽發展下去,似乎有些不對勁,于是急忙下跪道:“太子啊,您就服個軟吧,跟皇上道個歉,皇上就原諒你了。”
“太子就道個歉吧。”其他人也道。
朱慈烺望着這幫人,又看了看上面的朱慈烺。
怎麽說呢,古代的皇權思想,讓面前的朱慈烺,越來越厭惡了。
“太子,得罪了。”
說着,彭永武就要上前動手。
可朱慈烺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就讓面前的彭永武身體僵硬。
随後,朱慈烺一腳踢出。
面前的彭永武就這麽當着所有人的面前飛了出去。
望着飛出去的彭永武,崇祯更是動怒。
“朱慈烺,你是不是真的想造反。”
“我不是想造反,我是想問問父皇,您是不是覺的您的面子大于天?大于大明的利益,大于萬民的利益?大于文武百官的利益?”
“你在胡說什麽!”崇祯的面色赤紅,整個人更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我看你确實是這麽想的,但是,你的這個想法不對,不利于大明的發展,如果不是我,大明早就已經消失在反賊的手裏了,這一點,您比我更清楚。”
“大膽,來人,快給我來人,把太子給我抓起來!”
朱慈烺隻是輕輕的搖搖頭,他覺的,大明皇帝的位置,似乎不适合崇祯這個剛愎自用的人了。
下一刻,又湧出來一幫人,是常福帶領的。
一共十個人,把朱慈烺圍攏在中間。
朱慈烺往外面走,他們也緊跟着往外面走。
神機營很快就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朱慈烺的親衛隊每個人拿出了兩把輪轉神槍,常福向着天空開了兩槍。
“擋太子者死!”
随後,二十把輪轉手槍,整整齊齊的,出現在十個人的手裏。
神機營的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了,他們知道朱慈烺是火器大師,帶着火器局制作出了很多火器。
也靠着這些火器,朱慈烺才能打赢一波又一波的敵人。
可當火器對着他們自己人的時候,這幫人沉默了。
他們甚至都不敢上前。
崇祯在裏面着急的直跳腳,如果沒有把朱慈烺給拿下來,那麽以後,崇祯面對朱慈烺的時候,将沒有任何的尊嚴。
但他們被二十把輪轉手槍對着,又确實沒人敢上前。
不管是崇祯,還是大臣,又或者是這幫神機營的人,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朱慈烺離開他們的包圍圈,如入無人之境,向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