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器局,是一個不需要和朱慈烺見面的場所。
所有人,好生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最大的責任。
至于給上級問好之類的,通通不重要。
不過這話說完,趙掌司道:“太子,我們都已經下班了。”
“下班了也可以不問好。”
不知道爲什麽,朱慈烺很想制作一個烏托邦。
一個和上輩子一樣的世界。
哪怕這個和上輩子一樣的世界,隻要這麽小,隻有這麽一個火器局,對于朱慈烺來說,也足夠欣慰的。
“皇兄,你怎麽來了?”
朱媺娖跑下來,來到朱慈烺面前道。
實驗結束了,蒸汽火車确實能跑。
大家的熱鬧也看完了,于是,該離開的都離開了火器局。
直到火器局隻剩下了朱慈烺,趙掌司,以及馮子明。
“别着急制作很長的鐵軌,你可以先制作一個一兩百米的,進行實驗,确保運行等所有東西都安然無恙了,在京城進行試運行,别這麽着急全國推廣,明白嗎?”朱慈烺道。
“明白了皇兄,我們一起回皇宮吧。”
哪怕朱慈烺回到京城了,說實話,朱媺娖和朱慈烺還是很少見面。
如今好不容易見一次面,頓時就忍不住想要和朱慈烺在一起聊聊天。
尤其是在火器局,這些時間的經曆。
朱媺娖覺的自己找到了生活的意義,如果不是朱慈烺,她可能真的和其他同時代的女人一樣,背着一個克夫的名頭,一輩子嫁不出去,在宮牆裏孤獨終老。
同時,因爲朱媺娖的舉動,也讓一些整天在家無所事事的女人,開始走上街頭,尋找有沒有合适他們的工作。
現在京城的治安越來越好,不管是晚上還是白天,隻要出門,肯定有兵馬司的人在巡邏。
所以沒有宵禁的晚上,女人也能随便在京城的街道上行走。
也是從朱媺娖開始出成績的那一刻,女人們也覺的自己似乎并不是這麽的一無是處。
于是,他們聯合起來,想讓朝廷出面,維護他們能夠工作的權益。
不過,這都是後話,和朱慈烺沒什麽關系。
現在的朱慈烺,隻想和朱媺娖慢慢的朝着皇宮的方向走去。
“太子殿下.....”
馮子明在旁邊,看着朱慈烺,似乎想說什麽。
朱慈烺自然認識對方,道:“馮子明,有什麽事嗎?”
“沒.....”
最終,馮子明咽了口唾沫,什麽也沒說,看着朱慈烺和朱媺娖并肩離開了火器局。
......
盛京的生活有多無聊,看看祖大壽就知道了。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先去看看盛京的軍營情況。
軍營沒問題的情況下,在去看看俘虜。
并不是所有俘虜都被帶過去開山挖石去了,還有一些受傷比較嚴重的,爲了防止他們拖後腿,朱慈烺就沒要。
可這些人也不能随便殺了,到時候和沙俄談判可都是資源。
那祖大壽就得養着他們,畢竟,如今的盛京總兵是他。
而看管戰争犯,是軍營的責任。
“報,總兵,我們從西邊抓到一個人,不知道是沙俄人還是其他地方的人,您看怎麽處置?”手下的副将突然上前問道。
“對方穿軍裝了嗎?”祖大壽問道。
“沒......”
聽到對方沒穿軍裝,祖大壽頓時覺的棘手起來。
大明這個年代,可不是封鎖的年代。
看看京城這麽多的外國人就知道了,其中不缺乏來交流的,經商的。
所以,外國面孔經常能看到。
抓到一個外國人,在沒有穿軍裝的情況下,還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做什麽的。
“不過,那家夥看起來極度虛弱,而且傷痕累累,要不,我們不管了?”副将出了個主意。
祖大壽搖搖頭,不能不管,不管會出問題的。
“走,帶我去看看。”
兩人離開了軍營,來到了被抓的那個人面前。
當祖大壽看到這家夥的第一眼,基本上也就判斷出了對方的模樣。
“沙俄人。”
沙俄人,基本上來大明的沙俄人,都是俘虜。
他們很少有商團或者是其他身份來的。
具體情況祖大壽不清楚,隻能找來了一個俘虜,對方會說大明話,這樣能擔任一下翻譯。
被抓的這個沙俄人,就是伊凡。
他本來是想着朝吐魯番的方向走,沒想到走反了方向,一路來到了盛京。
如今看到凄慘無比的同類,伊凡頓時閉上了嘴巴。
這一刻,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肯定不能暴露。
不然就憑借他還在健康的身體,估計被對方抓走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是他們沙俄,或者是其他國家的人,在發現一個敵對國家的人出現在自己領土之後,他們才不管這個人是什麽身份,估計都會統一變成俘虜。
可是大明和其他國家不一樣,國對國,将對将,兵對兵。
在不确定對方是否爲地方士兵的情況下,大明是不會随便抓人的。
當伊凡得知大明這個政策的時候,忍不住爲大明的政策點贊。
所以,當面前這個士兵問他的時候,伊凡急忙搖搖頭道:“我是來經商的,不小心和商隊走散了。”
接下來,他就要看面前這個俘虜的良心了。
畢竟他是翻譯,怎麽翻譯全憑對方的良心。
想到這裏,伊凡的内心抽了一下。
他望着面前的戰俘,面前的戰俘也看着他。
這一刻,面前的戰俘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
于是,他擡起頭,對面前的祖大壽道:“他是來經商的,和商隊走散了。”
祖大壽聽到這裏,興緻缺缺,給伊凡扔了兩個饅頭,并且指向了京城的方向。
經商的,那對方商隊肯定在那個方向。
當伊凡發現自己可以離開之後,整個人興奮的急忙拎着幹糧就跑。
隻不過跑之前,還回頭看了看那個戰俘。
那個戰俘被人用腳踢着,邊踢邊走。
這就是戰俘的待遇。
看到這裏,伊凡跑的更快了。
“那人怎麽跑了。”祖大壽奇怪的看着對方。
“誰知道,應該是被将軍你的雄偉給吓着了吧。”副将随後吹捧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