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不是用毛筆畫的。
她跟朱慈烺學習過用木炭去寫字,後來他發現,這東西畫畫更方便,便習慣用這東西畫畫了。
還别說,朱媺娖成功的展現出了自己畫畫的天賦。
畫上面的方盒子,看起來栩栩如生,隻不過,怎麽看怎麽太過于簡單了。
如果讓朱慈烺看到這個畫,指不定會怎麽笑話朱媺娖呢。
所以,成果沒出來之前,朱媺娖甚至都不敢給朱慈烺看。
就在幾人思考着怎麽把面前的畫給變成現實的時候,朱媺娖之前主持的一個研究項目,出成果了。
“公主,公主,鐵軌制作出來了!”
幾人一愣,急忙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想要大明的交通徹底的進化,那肯定離不開蒸汽機。
朱慈烺最想實現的,就是所謂的蒸汽火車。
而這個概念,朱慈烺不止一次的和王二說過,和王八說過,也無形的和朱媺娖說過。
可惜,王二現在在鼓搗武器,還有轉輪手槍。
而王八,因爲身體原因,隻能做管理工作。
沒想到最後一直在堅持的,反而是朱媺娖。
“呈上來,我看看!”朱媺娖有些期待道。
兩人頓時來到了煉鐵的地方,他們到達這裏的時候,工人們制作的鐵軌,已經放在了院子中間。
大概五米長,而且按照朱媺娖說的那樣,略微有些細。
“這種鐵軌,可以嗎?”馮子明有些詫異的問道。
這,怎麽看起來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公主,你們說的是能夠在兩條軌道上跑的車,可是你們的車是什麽樣子的,也沒制作出來啊,我們自然不知道要制作多大的鐵軌了。”
面前的工人,帶着些委屈道。
朱媺娖一拍大腿,笑道:“是啊,這個我都忘記了,我們應該制作一個車廂來的。”
制作車廂,需要設計圖,隻有把車廂給制作出來了,才能知道他們需要的是什麽樣的鐵軌。
可是,車廂應該制作成什麽樣子的,才能适合鐵軌呢?
說實話,這幾天,朱媺娖覺的自己的大腦有些亂。
她很有才華,也真的幫了火器局很多。
可惜因爲急功近利,又想搞這個,又想弄那個,導緻很多東西在她的腦子裏,就把他的思維給擠壓的非常亂。
“不行,我要去問一下皇兄了。”
每次,當朱媺娖覺的自己腦子不夠用的時候,都會去找朱慈烺。
畢竟朱慈烺現在就在皇宮裏,也沒有跑出去。
“那你們等等我啊,我去咨詢一下我的皇兄。”
“等一下.....”
望着即将離開的朱媺娖,馮子明忍不住叫住了他。
“怎麽了?”
“公主,以後我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的事情,都要去問太子?那萬一太子不在了呢?”
這話可是大不敬,尤其還是在火器局。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之後,馮子明急忙呸了兩聲道:“不在京城了呢?”
聽到這話,朱媺娖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是啊,這幾天她的工作狀态順利了很多,那是因爲,朱慈烺在京城。
隻要碰到困難的,她就會下意識的去問。
可之前研究橡膠的時候,朱慈烺不在,她不也研究出來了嗎?
真的,一定要去麻煩朱慈烺嗎?
朱媺娖停下腳步,同時眼神開始堅定起來。
“我覺的你說的沒錯,我不能總是麻煩皇兄!”
朱媺娖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
他們并不知道,此刻的朱慈烺,在鍾粹宮的三樓,迎着冷風,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如今,系統裏還剩下了兩個任務沒有完成。
不過這兩個任務都不是短期任務,着急是沒用的,他能做的,就是淡定,等待葛二蛋慢慢的去經營屬于他的商業帝國。
隻要葛二蛋成功把自己的商業帝國給經營出來了,那朱慈烺也就成功了。
現在,朱慈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腦海裏的那張地圖上。
這個地圖上面的任何畫面,都是實時的。
這也是爲什麽,每次戰争的時候,朱慈烺都能找到最後的方位,能知道對方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态。
也總能以少勝多,那可不僅僅是靠着武器,也靠着腦海裏的地圖。
如今,朱慈烺的視線集中在地圖裏的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正好是鞑靼瓦剌和沙俄人打仗的地方。
如今的那塊地方,已經亂了起來,煙塵漫天。
雙方似乎還沒打起來,但正在用各種各樣的辦法,互相騷擾。
胡思明和許諸沒有再冒進,這讓朱慈烺非常的欣慰。
最起碼現在的許諸,和之前的許諸有些不一樣了。
朱慈烺很希望自己能夠在增加一員大将,這樣未來不管去哪裏打仗,都不需要他出馬了。
真的需要他出馬的時候,他希望是自己侵略别人的時候。
憑什麽真實的曆史上,總是這樣的國家那樣的國家來侵略他們?
這一直都是朱慈烺所遺憾的事情。
如果曾經的華夏王朝,在最強盛的時候,也離開國門,去侵略其他人,會發成什麽?
華夏的版權會不會繼續擴大?
那些後世前來侵略他們的人,會不會變成他們的歸屬國?
就像現在的朝鮮和鞑靼一樣。
這樣,未來的貝加爾湖,是不是也是我大明的湖泊?
這個世界上最深的湖水,被未來的沙俄搶走知道,沒人知道他們在裏面做了多少關于潛水艇的實驗。
這不僅是世界上最大的淡水資源,甚至還是漁業産量第一的大湖。
這樣的地方,本來屬于大明的地方,未來卻不屬于大明了。
隻要想起這種事情,朱慈烺就覺的自己的肚子一抽一抽的,腎疼。
于是,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腰子。
旁邊的曹彰道:“太子,馬上用膳了,爲了您的身體着想,我給您準備了大補的東西。”
望着曹彰那奸笑的模樣,不知道爲什麽,朱慈烺覺的有些不詳的感覺。
“什麽大補的東西?”他好奇的問道。
“那太子我們先回屋吧,等會給您上來就知道了。”
朱慈烺擺擺手道:“算了,不回屋了,就在這吧,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