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不僅活下來了,還沒被監軍發現,隻能說,這運氣也沒誰了。
本以爲這次回去之後,能夠正式退役。
卻沒想到,回去的時候居然被追擊了。
望着身後的騎兵,他們張牙舞爪,手中的火铳每發射出一次火焰,都會有一個沙俄人死在他們的手裏。
不過這一次,伊凡到沒有害怕,因爲這一次,敵人就在他的眼前。
和昨晚不一樣了。
爲了活下去,他已經不想死了。
伊凡不知道自己在誰的手下,反正有人指揮。
爲了活下去,他開始聽指揮,按照站位站好。
站好位之後,沙俄終于開始了有效的反擊。
他們畢竟在人數上占據優勢,而且火铳和冷兵器不一樣。
如果他們手裏的是冷兵器,别說對方騎兵将近兩萬,哪怕他們騎兵隻有兩千,這幫人也不是對手。
騎兵和步兵,那就是降維打擊。
可将近兩萬的騎兵,他們這戰鬥力仍舊是恐怖的。
刷,他們速度極快的沖進了沙俄人的陣容裏。
随後,一場屠殺,也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草原騎兵這段時間被沙俄人吓的夠嗆,終于讓他們抓到了機會,藏了一肚子的火,總算是好好的發洩了出來。
可可木和塞班指揮着騎兵們,來回沖鋒。
騎兵自然是不能在一個地方待着的,否則怎麽發揮機動性這個優勢?
于是,一番沖鋒下來,沙俄人死傷慘重。
對于沙俄人來說,這還不是最讓人無奈的。
真正讓他們無奈的是,這個時候,他們沒辦法離開原地。
一旦開始後退逃跑,那麽他們面對的必然是一面倒的屠殺。
爲了防止被一面倒屠殺,他們必須站在原地。
可站在原地,仍舊要看着騎兵沖着他們的陣容。
這麽下去,鞑靼和瓦剌,真的能夠把他們所有人都給沖死在這裏。
可沙俄人能夠從莫斯科公國一路打下這麽多的土地,可不僅僅靠的人多。
沒一會兒,在他們的身後,又出現了一群沙俄人。
沙俄人能夠橫掃歐亞大陸,不是沒有理由了。
這三萬人,根本不是沙俄人的所有人數。
早在鞑靼和瓦剌打過來的時候,沙俄首領便知道可能要出事,于是派了一個監軍沖了出去。
這個監軍用最快的時間,回到了沙俄人的大本營,去叫援軍。
本來就已經撤退了有些時間的沙俄部隊,距離他們的大本營其實也不算太遠。
所以,援軍到達的非常及時。
原來,他們也有一萬的騎兵。
而且,這幫騎兵的甲胄齊全。
草原騎兵就不一樣了,他們身上的裝甲相比于沙俄騎兵的裝甲,簡直就是嬰兒和成年人。
可可木和塞班可不傻,塞班就不說了,可可木可就是被對方的騎兵給打垮的。
“可以了,我們能撤退了。”可可木道。
“可是,許将軍不是說了一會兒要跟上來嗎?”塞班道。
可可木頓時無語道:“跟上來能和對方一萬騎兵打嗎?”
塞班一想,這話也沒毛病,于是點點頭道:“撤退吧。”
如果對方的增援沒來的話,他們說不定真就把這幫沙俄士兵給全殲了,說實話,有些可惜。
當他們回來的時候,天雄軍正在整備,似乎真的打算跟在他們身後幫忙。
許諸走上前,詫異道:“你們怎麽回來了?”
“他們來援軍了,窮寇莫追,暫時沒必要和他們起這麽大的沖突。”塞班走上前道。
他是真的害怕許諸和可可木的矛盾再次爆發。
目前來看,因爲大明的存在,真的讓他們擊敗了沙俄一次。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們的人都裝備完成了,既然你們回來了,那我們也解散了。”許諸說完,就揮一揮手。
天雄軍頓時散開,似乎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般。
望着天雄軍已經瞬間消失不見,旁邊的可可木頓時忍不住撇撇嘴。
“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來幫我們吧。”
塞班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本來他們和大明之間的關系不鹹不淡,甚至,大明能夠提前進攻沙俄,讓他們在後面整備。
這種關系不能說好,最起碼,軍事上的配合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但因爲可可木這張嘴,讓許諸對他們越來越不滿意。
雖然大明隻來了五千人,之前塞班都有些看不起他們。
可經過第一次戰鬥之後,塞班發現,這五千人,戰鬥力是真的強悍。
如果可以的話,他很希望這五千人是鞑靼的士兵。
還有,大明他們使用的火器好像也和傳統的火器不太一樣,塞班一直想要打探,可惜天雄軍那邊的口風非常的緊,就是不願意說。
現在,兩邊的關系也開始進入比較僵硬的狀态了。
這就更讓塞班開始頭痛,沙俄吃了這麽一場大敗仗,他們肯定不會随便離開的。
甚至,對方随時随地都有卷土重來的想法。
這一次對于沙俄來說,可能隻是一次大規模的嘗試。
但就目前來看,嘗試性的結果并不怎麽好。
那麽下一次進攻,沙俄肯定會亮出肌肉,而且,是非常強壯的肌肉。
那個時候,他們鞑靼和瓦剌還能抵擋嗎?
或者,許諸帶來的五千人,還能抵擋嗎?
這種情況,沒人知道。
塞班覺的,他們接下來,可能會過的比較艱難。
而另一邊,許諸看着了一眼旁邊的胡思明,兩人哈哈大笑。
“胡将軍不愧是太子最青睐的人,這種想法都能想到。”
“哪有,還是許将軍有急智,這個方法可是你想出來的。”
原來,兩人從一開始,就沒準備出發去幫他們。
但是又不能讓對方看出來,于是,他們開始把人都聚集在一起,看起來就跟在整備一樣。
等到塞班和可可木回來之後,還以爲他們想要出發。
可其實,他們就在原地沒有動彈。
許諸上前故意裝做可惜的樣子,說自己爲什麽沒去,給他們營造了一種錯别。
可其實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許諸的想法。
但哪怕是看透了,又能如何,他能說出來?
“接下來,我們繼續這麽玩。”許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