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這是草民的犬子,在得到太子殿下編撰的物理一書之後,就徹底的融入進去了。對于太子甚至崇拜,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給犬子一個溝通的機會。”
“就這?”朱慈烺一愣,沒想到,對方的要求居然這麽的樸素。
他看向身旁那個年輕人,所謂的年輕人,其實都比朱慈烺年齡大。
隻不過,朱慈烺的心理年齡太大了,他總不認爲自己是個年輕人。
而面對那些年齡比他大的人時,他也總把對方當作年輕人看待。
下意識的,和朱慈烺溝通的人心裏壓力就凸顯出來了。
自然,他們對朱慈烺也就更加尊重。
鄭森慢慢的走上前,望着面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大明太子。
他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麽面前的太子能夠寫出這麽驚世駭俗的東西出來。
并不是說這東西不好,普通人可能根本看不懂朱慈烺寫了什麽。
但鄭森從小就跟着自己的父親走南闖北,其實見過不少東西。
眼界,自然也不是其他窮酸秀才能夠比的。
他不僅能夠看懂,還能夠舉一反三,以及思考和自己當初遊曆的經曆結合起。
發現,朱慈烺這上面寫的每一個所謂的原理,都能對應的上,仿佛真理。
比如,質量相等,重量不同的情況下,下降速度幾乎同等。
比如,給我一個杠杆,我就能撬起整座大山。
等等,這樣的話,在這本書裏還有很多,應用的範圍更是非常之廣。
他顫顫巍巍的來到朱慈烺的面前,問道:“太子殿下,這樣的書,您還有嗎?”
他覺得,世間萬物的至理,跟他學的四書五經,好像完全不一樣。
四書五經裏對于自然的闡述,都流于表面,沒有一個人,是真正深入研究過的。
可朱慈烺的物理,甚至深入的說了每一次的實驗數據。
這讓鄭森如癡如醉。
甚至想着有機會,一定要進京見一見朱慈烺。
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島上,見到了朱慈烺。
見到朱慈烺之後,鄭森表現的非常激動。
朱慈烺倒是有些平靜,他看着這個未來本來應該叫鄭成功,卻被自己改變了命運的航向的人。
怎麽說呢,或許,朱慈烺把他未來的偉大給剝奪了,可卻讓他能夠安安全全平平穩穩的活下去。
如果對方真的有治世之才,未來同樣也有機會偉大起來。
“暫時還沒有,如果你真的想看我的其他知識,建議你可以去京城看。”
“去京城嗎?京城有嗎?”鄭森問道。
“我在京城的國子監授過課,這本物理,其實就是他們抄錄下來的,他們還抄錄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可能是沒流傳下來。”朱慈烺道。
“我明白了,謝謝太子殿下。”
鄭森他們有眼光的離開了。
現在的朱慈烺,顯然沒時間和他們去搞那些東西。
随着那幫人離開之後,天雄軍再次加緊了防線。
同時,天雄軍也會時不時的派人進去,檢查對方到底躲在了什麽地方。
雙方也時不時的會爆發沖突。
面對沖突,天雄軍是絲毫不怵,上去就幹。
這也讓朱慈烺大發雷霆,罵他們爲何罔顧命令?
這樣,不就是給他們制造了無畏的傷亡?
随後,天雄軍更加的嚴格要求遵守朱慈烺的命令,他們沒有再和本傑明發生沖突。
對于他們來說,這種沖突都是無謂的。
“殿下,根據我們的觀察,面前的這個密林濕熱,而且,有毒蟲蛇蟻之類的東西。甚至,還有大型猛獸。”
“大型猛獸?比如?”
“鳄龍。”
鳄龍,在大明時期對蜥蜴的叫法。
這個海島上有巨蜥,倒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可惜的是,這些巨蜥并不是傳說中的科莫多龍,如果是科莫多龍,朱慈烺都不需要對裏面的人動手。
普通的巨蜥,對人類基本沒什麽傷害能力。
“這也能叫猛獸?”朱慈烺不屑道。
巨蜥在這個年代,屬于極少見的生物。
而且,生性兇猛,對于現在的人來說,說是猛獸也不爲過。
但真正讓本傑明他們絕望的,并不是這些東西。
而是,食物!
哪怕這個海島的物資還算豐富,可密林的面積總共就這麽大,他們卻有兩千人,裏面的食物根本不夠這麽多人消耗的。
如今,三天已經過去了。
本傑明和華萊士對視一眼,他們已經徹底找不到任何的食物。
在他們的前方,就是這個密林的終點,一個并不高的懸崖。
下面是海,憑借兩人的水性,跳下去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海的旁邊,就是朱慈烺的大船。
朱慈烺幾乎把所有的地方都停上了他們的船。
似乎,專門用來等待他們跳下去一般。
“怎麽辦?本!”華萊士問道。
本傑明一言不發,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怎麽辦。
“你不能沉默!本,你不該沉默!”
華萊士有些癫狂起來。
“我馬上就離開了,我想回到荷蘭,我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我不跟你競争船長了,如果你沒辦法把我安全的送回去,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一刻的華萊士,目次欲裂。
眼看着自己即将離開,遠離紛争,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估計這是誰也接受不了的吧。
“你問我有什麽用?華萊士,當你踏上船上的那一刻起,這樣的結局你就應該有心理準備了,要不你現在出去,投降去,看看他們願不願意放過你?”本傑明冷笑道。
“你!”
眼看着兩人又要打起來,突然,他們的手下大喊一聲:“蛇!”
一條五彩斑斓的細蛇,咬到了其中一個人。
這個人幾乎沒有猶豫,就把自己的手給砍掉了。
毒舌似乎并沒有打算放過他,遊過去打算繼續攻擊。
周圍的人都吓了一跳,顔色這般鮮豔,腦袋如此規整的三角,毒性肯定不弱。
這要是被咬到了,必定小命不保。
于是,周圍的人都亂了。
終于,有人堅持不住,向着大海一頭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