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店都在等待着這一刻呢,很多人一夜沒睡。
宇文浩居住的酒店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酒店,他本人是沒什麽錢的。
這種地方,八百年也不一定出現一個狀元。
沒想到今日就出現了,對這裏的客人來說,是一種稀奇,可對于這家店的老闆來說,這無異于中了一個大獎。
試想一下,自家的客棧多了一個狀元,這是多麽好的營銷方式?
到時候每年都說,他的客棧出現過狀元,那他們這裏還不是年年爆滿?
現在,就差一個聖旨了。
隻要聖旨過來,把這個消息宣告天下,一切就已經定下來了。
“宇文浩呢?”傳旨太監問道。
“狀元郎還在洗漱呢,馬上就下來。”有人道。
傳旨太監想着也不着急,洗漱能用多長時間。
人家是狀元郎,估計要不了多久地位就比自己高了,所以,便也沒說什麽,在一旁坐下來等待着。
周圍的人們議論紛紛,包括客棧的外面,都已經站滿了一群人。
可一直等到早飯的時間快結束了,宇文浩還沒出現。
終于,傳旨太監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來到了宇文浩的門口。
卻發現宇文浩還在睡大覺!
“不愧是狀元郎啊,居然依舊這麽淡定。”
“是啊,怪不得人家能夠高中呢,就這個心态,也是别人比不了的。”
“我家那位,要是能有這個心态就好了。”
“你家那位成績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落榜了呗。”
可他們不知道,宇文浩沒敢起來,是害怕自己做了一個夢。
如果高中這個事情不是真的,該怎麽辦?
直到他睜開眼睛,看着傳旨太監就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終于相信,這樣一切都是真的。
......
宇文浩去面見的是皇上,和朱慈烺就沒什麽關系了。
他本來想回天津港,繼續整理自己的艦隊。
等到巢湖的那幾艘大船過來,加上從東瀛奪過來的大船,整個大明的大船數量就來到了二十五艘。
這種數量,絕對直接超過了大多數的殖民國家。
現在就看王二什麽時候能夠把蒸汽機的産量給帶上來,隻要蒸汽機的産量上來了,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現在的問題是,朱慈烺似乎沒辦法這麽快的離開京城。
因爲,朱媺娖要舉行大婚了。
大婚的婚禮,就在科舉結束之後沒幾天。
朱慈烺罕見的撓了撓頭,來到了坤甯宮。
周皇後正在喝茶,她看了一眼朱慈烺,似乎之前賭氣的原因,對朱慈烺還是有些埋怨。
但母子哪有隔夜的仇,朱慈烺湊上前,臭不要臉的說了幾句好聽的。
頓時,把周皇後哄的咯咯直笑,兩人之間的矛盾也就這麽化解了。
“母後,我問你一個問題,媺娖的婚禮,真的要舉辦的這麽急促嗎?”
“急促嗎?媺娖都多大了?他也該嫁人了,而且這一次我們可是聽你的,你父皇和我都沒怎麽做主,我們詢問了媺娖的意見,媺娖願意之後才定下的婚事。”
朱慈烺歎了口氣,這個年代的人,對于自己的婚禮哪裏來的主動權。
連他朱慈烺最後都是半推半就,就更别提朱媺娖了。
“你看你在擔心什麽,王家有多清白,你比我清楚吧。”說着,周皇後歡歡的喝了一口茶水。
王世賢是三公之一,如今雖然已經卸任,可爲人在朝廷的影響力也比較大。
他的兒子王世充是老來得子,但王世賢卻并沒有王世充是自己的老來得子,就對自己的兒子嬌慣。
相反,對于王世充的教育,那是其他世家子弟比不上的。
之前王世充隻是大理寺的一個小小官員,但随着和朱媺娖的婚禮定下來之後,王世充的仕途頓時像是開了火箭一樣,刷刷刷的開始了蹿升。
直接離開了大理室,前往國子監。
國子監對他來說,仍舊隻是一個跳闆,隻要他好好的幹,沒兩年,就會進入文官的隊伍裏。
說不定三十歲之後,就能進入内閣。
朱慈烺思考了一下後道:“母後,我想把那個王世充調到天雄軍裏來。”
“那随便你,這種事情你應該問你的父皇,而不是我。”周皇後打住了話題,沒有繼續聊下去。
“媺娖呢?”
“她要嫁人了,這個時候可不能随便出來。”
“我想和她聊聊。”朱慈烺道。
“這樣不合禮法,不過你這家夥什麽時候遵守過禮法?想去你就自己去找她。”周皇後道。
朱慈烺點點頭,離開了坤甯宮。
朱媺娖就居住在坤甯宮不遠的地方,剛到朱媺娖的宮殿,幾個宮女就已經把朱慈烺給攔住了。
“太子,公主現在即将嫁人,可能不方便見人。”
“哦。”
朱慈烺也沒爲難幾人,轉身離開了。
隻不過在到達一個牆角的時候,想也不想就跳了上去。
别說這個牆角困不住現在的朱慈烺,哪怕就是之前不到十歲的朱慈烺,也困不住。
他也不是第一次跳自家妹子的牆頭了。
那個時候朱慈炯還是一個小屁孩,無聊的朱慈烺找不到能夠聊天和一起玩的人。
而那時候的朱媺娖,就已經比一般小孩要成熟許多,朱慈烺喜歡找自己妹子聊天,牆頭可沒少爬。
剛落地,沒一會兒就找到了朱媺娖所在的地方。
他敲了敲門。
頓時,好聽的聲音傳來。
“何人?”
這個時候,朱媺娖的聲音就有一些警惕了。
要知道,這裏可是皇宮。
來找他的宮女也不會随随便便的敲門,會直接開口告訴朱媺娖發生了什麽事情。
敲門的,肯定不是宮女。
“是我。”
聽到朱慈烺的聲音,朱媺娖才放松了下來。
即将嫁人的她,這個時候面對的是很多後宮妃子的光臨。
現在她可讨厭那些後宮妃子了,一副巴不得讓他離開的架勢。
朱媺娖有些欣喜的打開門,發現果然是自己的皇兄。
“我以爲皇兄不會在來找媺娖了呢。”本來想說些寒暄的話,卻情不自禁的埋怨起來。
朱慈烺好像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進了朱媺娖的房間。
他坐下後,問了朱媺娖一個問題。
“你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