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一次,朱慈烺反駁了崇祯,并且帶着自己的人到達戰場之後,他就在也沒聽過崇祯的話。
不管崇祯怎麽發聖旨,隻要朱慈烺不在京城,就休想讓他聽話。
第一名的這篇文章,是朱慈烺自認爲看過的最優秀的一篇文章。
哪怕是用他的眼光,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不明白,爲什麽崇祯讓拒絕讓這篇文章成爲第一名。
自然,朱慈烺是要求要一個理由的。
以往,誰敢在崇祯面前說爲什麽三個字?
作爲大明之主,從來都是崇祯說什麽算什麽。
如果有了一個朱慈烺,閑的沒事就要氣他一下。
崇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希望能夠把自己的憤怒給平息下去。
然後,他看向朱慈烺,道:“這篇文章,不合适。”
“怎麽個不合适?”朱慈烺生硬道。
崇祯看了看周圍的官員,揮了揮手。
這些人頓時就識趣的離開了原地。
整個乾清宮,隻剩下了朱慈烺和崇祯兩人。
兩人似乎很少有時間獨處,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
所以,朱慈烺對于崇祯,除了所謂的血緣之外,找不到任何一點所謂親情。
朱慈烺無數次告訴自己,這裏是帝王家,帝王家,别講親情。
尤其是他現在的身份,已經非常敏感了。
所以,現在的朱慈烺面對崇祯的時候,他會認定自己的立場。
當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崇祯剛準備開口。
“等一下,乾清宮裏是不是還有一個人。”
崇祯一愣,他語焉不詳道:“有嗎?我們還是看一看這篇文章吧。”
朱慈烺卻突然動了起來,他朝着崇祯走去。
“父皇别動,你的乾清宮,還有人!”
話音剛落,朱慈烺一個健步上前。
崇祯身後的那個人終于被逼了起來,是齊兵!
當朱慈烺看到他的那一刻,也是一愣。
這貨不是已經被斬首了嗎?怎麽又出現了?
不過,朱慈烺的手上可絲毫沒有留情。
擁有項羽之力的朱慈烺,在整個大明,估計都沒人是他的對手。
齊兵本來礙于對方是太子,沒敢下重手。
可兩招過後,他發現自己居然不是朱慈烺的對手。
于是,兩人就在這乾清宮,拳腳相加了起來。
沒一會兒,朱慈烺一拳就狠狠的招呼在了齊兵的臉蛋上。
上前踩着對方,朱慈烺大聲道:“來人!”
崇祯又急忙跟着喊着:“退下!”
聽到指令的錦衣衛剛沖進來,又被崇祯給叫的退了下去。
他們甚至都沒打開乾清宮的門。
崇祯歎了口氣道:“慈烺,放開他。”
朱慈烺也頓時明白了什麽,松開了自己的腳。
在地上緩了半天的齊兵終于站了起來,望着面前的朱慈烺,眼神中帶着驚懼。
他和朱慈烺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之前也沒發現朱慈烺居然有這麽強大的武功。
怪不得,他能帶着天雄軍百戰百勝。
崇祯都用驚疑的目光看着朱慈烺,他發現自己對于這個兒子的關注,真的太少了。
“你......跟誰學的武功?”
“自己瞎練的。”朱慈烺随口道。
這能怎麽說?
說自己有了系統,武功是系統贈送的嗎?
崇祯見朱慈烺沒有告訴自己的想法,便沒多問,道:“齊兵是我暗衛裏的首領,之前被司馬圖給揪了出來,我将錯就錯,讓他‘死’了。現在,他就是我暗裏的護衛。”
朱慈烺看了一眼崇祯,點點頭道:“行,父皇,既然他是你的暗衛,那我們就繼續剛才那個話題吧,爲什麽你不同意那篇文章當狀元?”
崇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因爲他說了,全民開化!”
這一刻,朱慈烺突然就明白了過來。
他點點頭道:“所以,父皇你是擔心全民開化,每個人都懂得了道理之後,會有厲害的人出來,威脅到你的位置?”
“不僅僅是我的,還是你的!”崇祯道。
“那父皇,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并不僅僅隻有我們一個國家?有沒有可能,在遙遠的不知名的地方,那裏的人已經開展了我們想象不到的技術,而他們開展技術的原因,就是因爲全民開化?”
“那個國家?”崇祯問道。
“哪個國家?火铳是我們制作出來的嗎?火炮是我們制作出來的嗎?西洋鏡,天文儀器,甚至是現在能夠解決我大明饑荒的土豆,川蜀地區開始吃的辣椒,這些東西,都是西方國家傳來的,沒錯,我大明是萬邦來朝,甚至有段時間國富民強,整個世界無一能夠比得上,但那是曾經!父皇,如果大明找不到能夠繼續發展下去的方式,如果我們繼續這樣蒙蔽于民,錯失那些在某些事物上有着經天緯地之才的人物,你知道我們可能會錯過什麽嗎?”
朱慈烺一番話,說的振聾發聩,直接頂着崇祯的腦袋。
崇祯咽了口唾沫,他下意識的想要生氣。
可是想起齊兵被輕松制服的樣子,他又不敢生氣。
隻能道:“可是慈烺,你有沒有想過,未來如果真的出來了一個威望比朕,比朱家還要大的人,那麽這個天下怎麽辦?”
“那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事情,那是我們下一輩應該考慮的事情,如果他們鎮不住那些人,就說明那些子孫是個廢物,他們也不配管理這個國家!父皇,你可能永遠都想不到,一個寒門學子,十年寒窗苦讀,想要換一個公平改變自己人生的機會,是多麽的艱難!我們作爲統治者,不應該抱有這樣的想法!”
說完,朱慈烺轉身就離開了。
他沒有繼續和崇祯墨迹下去。
整個乾清宮,壓抑的可怕。
崇祯整個人的臉都快黑成了碳。
齊兵走上前道:“皇上,需要我給太子一個教訓嗎?”
“你怎麽給?你打得過他嗎?還是說影衛的其他人,是天雄軍的對手?”
一番話,給齊兵說的懵逼了。
暴怒的崇祯不能随便招惹,不然齊兵害怕自己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