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馬圖覺的朝堂上真的有可能存在所謂的内奸時，他就不可能隻把目光放在那五個尚書之上。
好在，他的錦衣衛部下人數也不少，能夠支撐的起他的調查。
短短三天裏，秘密調查了不知道多少官員，可是始終都沒找到那個所謂的内奸。
終于，錦衣衛發現自己忘了誰了。
“齊兵！”
是了，誰會懷疑自己人呢？
對于司馬圖來說，他和齊兵關系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一個部門的，自然也是自己人。
可是，作爲自己人，他卻忽略了去調查。
仔細思考一下，内奸應該有一個怎樣的身份？
他應該随時随地都能知道朝堂的大小事務，甚至，還能接觸到機密事件。
這些年，每一次建奴對大明發動攻擊的時候，都是大明出現問題的時候。
比如災荒，比如反賊，比如内部問題。
這個時候，大明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這些事情上。
突然，建奴打了過來，朝堂就沒辦法把注意力放在這些事情上。
幾乎每次都是如此。
之前沒說内奸這個詞的時候，司馬圖也一直覺的這可能就是巧合。
但現在，當内奸的想法開始在腦海裏盤旋。
司馬圖可以确定的是，這肯定不是巧合。
他們朝堂之中，确實有内奸。
此刻，司馬圖極度懷疑，這個所謂的内奸，很有可能，就是齊兵。
“齊兵.....”
司馬圖沒有在叫自己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的人裏面，有沒有和齊兵關系好的。
如果有關系好的，他們直接把這個事情告訴齊兵。
那麽，自己的想法也就功虧一篑了。
司馬圖得自己去了。
大半夜的，貿然過去敲門肯定是不妥的。
他和齊兵關系不好，肯定不能随便上門，不然肯定會被齊兵懷疑。
于是，司馬圖消失了。
.....
第二天，齊兵到衛所上班的時候，并沒有看見司馬圖。
他奇怪的問道：“司馬大人呢？”
司馬圖可是勞模，每天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而且一直都重複着這個步驟。
所以沒看到司馬圖，齊兵還覺的有些納悶呢。
小吏走上前道：“司馬大人染病了，告假一周。”
“告假一周？太子那邊打着仗，朝廷正式缺人的時候，他居然告假？”
齊兵不屑的嘴角隐藏了他的内心。
聽到司馬圖告假，他開心還來不及呢。
司馬圖走了，接下來不管崇祯有什麽事情，隻能來找他。
錦衣衛要管的事情挺多的，不僅要管皇宮的安全，還要抓人，查案，東廠西廠的活幾乎都被他們承包了。
崇祯時期，西廠東廠幾乎就是擺設。
這些活，自然也就頂在了錦衣衛的身上。
作爲皇上的近臣，他們要做的事情還不僅僅如此。
皇上有什麽需要了，找到他們，他們也必須第一時間上前幫忙解決。
可以說，髒活累活，好活壞活，都是他們的。
自從齊兵成爲大統領之後，他就把這些活分了下去，自己不怎麽幹。
皇上又不瞎，這個時候司馬圖有什麽事情都搶着幹，還很上心。
自然，之後的時間裏，崇祯也就習慣讓司馬圖做事了。
齊兵被冷落了這麽久，聽到今天司馬圖不在，還能不高興？
“小的們，走！”齊兵帶着自己的人馬，朝着皇宮走去。
......
天微微亮，露水在每一棵小草上逐漸凝結成水珠。
朱慈烺輕輕的蹲下去，把露水抹在手指上，塞到嘴巴裏。
沒什麽清甜甘香，就是簡單的淡水味道。
可無論前世古詩，還是後世散文詩，都喜歡從露水着手，描寫一段對于露水的美好遐想。
偉人曾經說話，沒有調查權就沒有發言權。
作爲親自品嘗過露水的朱慈烺，明确的說，這玩意就是沒什麽味道。
“沖！”
朱慈烺起得這麽早，可不是爲了品嘗露水的。
時間到了，他們需要進攻了。
天雄軍開始列隊，整整齊齊的排成了一個大方陣。
而前面的四萬明軍，他們則有些散亂的聚集在一起。
士兵之間幾乎沒什麽紀律，千總和把總在哪裏盡力的維持着紀律，似乎也沒什麽用。
朱慈烺不想浪費任何一個人的生命，可是他們那個樣子，實在沒辦法讓朱慈烺把他們當成天雄軍那樣用。
于是，他們的指揮權就交給了唐通和馬科。
曹變蛟有屬于自己的騎兵隊。
其他人的衣服都是幹燥的，唯獨曹變蛟，身上居然還在滴着水。
他的手下還以爲他們的将軍昨夜太緊張，出的汗。
殊不知，這是在盛京下面護城河裏的水。
騎兵還在天雄軍的後面，因爲騎兵的機動速度快，出現任何問題了，他們通常會速度極快的到達指定位置進行幫忙。
當朱慈烺那一聲沖喊出來的時候，整個明軍都氣勢洶洶的沖了上去。
之前投降的明軍們，因爲跟着朱慈烺打赢了一場對他們擁有極大意義的勝仗，此刻的他們，正氣勢如虹。
真正的氣勢如虹，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頂着朝陽，殺氣騰騰，眼神裏面，是必勝的信念。
到達指定位置之後，他們就主動的排成了一字長蛇陣，對着城牆上面開铳。
這個舉動看的朱慈烺一陣牙痛。
清軍們在城牆上方，聽着牆上噼裏啪啦的聲音，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他們隻需要躲在女牆的缺口處，就不怕明軍的火铳。
相反，因爲居高臨下的原因，他們手中的火铳威力就比明軍大的多。
沒一會兒，就有明軍開始受傷，甚至喪命。
“火炮！”
多爾衮吼道。
他的眼睛裏還有血絲。
當明軍開始列隊的時候，副将就急忙把多爾衮給叫了起來。
本來就沒怎麽誰的多爾衮被驚醒之後，便滿臉血絲的爬到了城牆。
果然，明軍真的在列隊了，明軍真的打算進攻了。
望着明軍沖到城牆下面，開始射擊，他也不再客氣。
你們用火铳，我就用火炮，我轟死你們。
可是，當開始開炮的那一刻，多爾衮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