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可沒空搭理他,此刻正在隊伍的最後,觀察着這兩千匹戰馬。
還别說,不愧是系統出品,這些戰馬是真的優質。
而且,這些戰馬還都是訓練過的。
戚大帶着幾個騎兵過來嘗試了一下,發現他們基本上能夠跟的上指令。
有了這兩千匹戰馬,左良玉做了什麽?
但凡帶着兩千騎兵,不要命的出去沖兩圈,張獻忠也不可能打的這麽輕松。
“到榆林衛了嗎?”朱慈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曹彰問道。
曹彰似乎還有些郁悶,上次被孫傳庭一巴掌劈暈之後,就在慶陽府休息了。
甚至時不時的還有些頭暈,差點就把禦醫派過來情況了。
幸運的是,最終曹彰還是沒什麽事情。
這件事情把孫傳庭這個老頭吓的夠嗆,這幾天一直在關注曹彰的情況。
兩人算是結下了梁子,不過孫傳庭這個年齡,估計在朝堂上混迹不了多久了,倒也不怕。
但這件事情确實是他的問題,這幾天時不時的跟曹彰示好。
“雜家以後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孫大人你要負責的。”
“我負責,我負責,你就放心好了,肯定會沒事的。”孫傳庭急忙道。
朱慈烺在旁邊強忍着沒有笑出聲,這話怎麽聽怎麽覺的基情滿滿。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榆林衛。
自從朱慈烺把這裏打下來之後,并沒有因爲這裏是個小城市,從而輕視。
太原府來的那幾個官員在朱慈烺的指令下,把這個城安置的很好。
當他們回來的時候,這個城市基本上已經恢複了被占領之前的樣貌。
損壞的房屋得到了修建,百姓們也擁有了自己的土地。
甚至,一些商賈已經把生意做到了這裏。
一個城市是否恢複運轉的關鍵,就在于這個城市是否有商業行爲。
當出現商業行爲的時候,就證明這個城市最起碼不會荒廢了。
朱慈烺再次回到這個城市,幾乎驚動了這個城市上下全部的百姓。
他們一起出來迎接這個把他們拯救出火炕的英雄。
他們來到榆林衛的縣衙,這裏就是榆林衛的根本。
縣衙的縣丞是太原府那邊的主簿,之前跟在孫鵬的身邊,叫孫晨。
很明顯,和孫鵬是有裙帶關系的。
不過這個人的品格不錯,而且做事也非常的認真。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之後,朱慈烺也就沒有關注對方的背景。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家裏沒點勢力的話肯定培養不出人才。
雖然孫晨和孫超有關系,但這兩人都是有能力的人。
“太子殿下。”孫超見到朱慈烺到達之後,急忙和縣衙裏的意中人過來迎接。
看似,從太原府的主簿到榆林衛的縣丞,是降職了。
但其實這讓孫晨從一個助手變成了一個城池的一把手。
在權力方面,肯定是提升的。
如果孫晨能夠做的好的話,未來升職也肯定比太原府的主簿快。
畢竟,在太原府想要升上去,就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等孫鵬的位置調動,或者把孫鵬拉下來。
無論哪一種條件,對于孫晨來說,都是極其漫長的,這也是他爲什麽選擇來這裏當縣丞的原因。
“恩,起來吧。幹的不錯。”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孫晨非常的受用。
他道:“太子殿下還有什麽吩咐嗎?”
“沒什麽,把之前那個婦人帶過來,就說我已經把他的仇家找到了。”朱慈烺道。
“是!”
孫晨急忙下去辦了。
他也沒想到,太子居然對一個農婦如此上心。
其實也正因爲朱慈烺的做法,孫晨自從接管了這裏之後,對榆林衛的每一個百姓都非常的上心,不然榆林衛進入正規的時間不會這麽的快。
沒一會兒,那個婦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朱慈烺的身邊。
婦人看到朱慈烺,因爲身份上的巨大差異,有些不敢說話。
朱慈烺還是和之前一樣,非常溫柔的問道:“我再問你一次,如果你見到當初那個害你全家的兇手,是否能夠認出來?”
這件事情事關朱慈烺任務是否完成,甚至,事關未來大明的發展,所以,朱慈烺非常的嚴肅。
聽到這話,婦人再次嚴肅道:“哪怕對方化成灰,我也能把對方認出來。”
“很好,你來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張琦朝出去了一會兒,然後拉着張獻忠走了進來。
一邊走,張獻忠還一邊大喊:“朱慈烺,你不講規矩,你把我拉到這個小城市幹嘛?要殺便殺,休要辱我!”
“行了,喊了一路你嗓子就不啞嗎?”朱慈烺不耐煩道。
張獻忠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嗓子,繼續問道:“你到底要做甚?”
“你看看面前這個婦人你可認識?”朱慈烺問道。
張獻忠一愣,朝着那個婦人看去,一瞬間,眼神有一絲僵硬,随後道:“此人是誰?我不認識。”
“那你呢,認識他嗎?”朱慈烺對那婦人道。
婦人神情激動,手指着張獻忠,咬牙切齒道:“是他,就是他!太子殿下,爲民女做主,就是這個畜生,殺我全家,淩辱民女,連民女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就是他!”
“你确定?”
“我确定,就是他,哪怕這個畜生化成灰我都忘不掉他!”婦人似乎非常的激動,恨不得上去咬張獻忠一口。
張獻忠卻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瘋婆子,我真的不認識,這人誰啊?朱慈烺,你要殺便殺,何必用這種方式侮辱我?”
朱慈烺一言不發,坐在主位上,思考了一會兒後道:“去,多找幾個見證人,确定是不是張獻忠動的手,孫晨,你去找。”
現在對榆林衛最熟悉的人莫過于孫晨了,讓他去找最合适。
孫晨點點頭離開了縣衙。
張獻忠一臉納悶道:“朱慈烺,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承諾過,隻是造反,未欺負百姓的,皆可無罪釋放,且能在大明境内領取一塊土地,一些錢糧,安穩度日。可但凡有欺負百姓者,哪怕未傷我天雄軍一人,也必死無疑,張獻忠,我根本不在乎你是否造反,我隻在乎你是否欺負過百姓!”
朱慈烺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