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等砍幾刀呢,突然,一個反賊抽出刀向他砍來。
“妨礙老子逃命,滾一邊去!”
于是,反賊首領被反賊砍了。
反賊這邊徹底亂了,城牆上面也沒有弓箭再射下來。
沒多久,張琦朝大手一揮,也帶着自己的手下沖了進去。
哪怕是在跑動之中,他們步伐仍舊整齊。
持盾的士兵仍舊沒有放下他們手中的盾牌,一直靠近城牆邊,才放下盾牌,拿出火铳,分成一個個小的方陣,一起沖了進去。
短短半個時辰,他們就把榆林衛給攻占了下來。
所有的反賊,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朱慈烺靠在樹下,看着前方的榆林衛,笑道:“休息夠了,走,進去看看。”
曹彰急忙上前把朱慈烺扶起來,朱慈烺打着哈欠,騎着馬,帶着自己的親兵進入了榆林衛。
說實話,這場戰鬥,朱慈烺已經不能說漫不經心了,他根本就是不聞不問。
通過腦海裏的那張地圖,他就已經大概推測出來了榆林衛裏有多少人。
頂天了一兩萬,所有的反賊主力都在西安府,不可能在這裏分配多少人。
在兵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朱慈烺給天雄軍的目标,是摧枯拉朽的解決掉對方。
如果連這個條件都做不到,那也白瞎了這麽好的裝備,以及朱慈烺一直給他們傳授的後現代作戰方式了。
比如小分隊作戰方式,很明顯就來自于後世的特種兵。
在有熱武器的情況下,這種作戰方式去打隻有冷兵器的敵人,還做不到摧枯拉朽,那還玩什麽?
當朱慈烺騎着馬,進入榆林衛的時候,天雄軍已經列隊站好了。
榆林衛的百姓們恐懼的瑟縮在角落裏,隻瞪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望着這邊。
“榆林衛的這些百姓是什麽情況?”朱慈烺問道。
他感覺這些百姓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們好像被奸淫擄掠過一般。
“回陛下,他們被反賊劫掠過,所以才顯的小心翼翼的。”張琦朝來到面前道。
“俘虜呢?把他們都抓過來。”朱慈烺道。
很快,所有還沒來得及逃跑的反賊,都被張琦朝帶了過來。
他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在那裏凄慘的求饒。
甚至,這裏面連一個硬氣的人都沒有。
朱慈烺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看向那些躲在暗處的百姓。
“你,過來。”朱慈烺指着一個婦人道。
這個婦人個子不高,面色黢黑。
剛才天雄軍和反賊打起來的時候,她沒有逃跑,隻是簡單的瑟縮在自己家房子的門口,抱着懷裏已經死去的孩子。
她雙目無神,甚至都不願意搭理朱慈烺。
張琦朝看到這裏,頓時就要上前把對方拉過來。
但,朱慈烺卻制止了他。
“等一下,我去看看。”朱慈烺道。
就在這時,在腦海裏半天沒有動彈的系統終于響了起來。
【根據當前情景,現有三個選項,可供宿主選擇。】
【選擇一:幫婦人找到兇手,獎勵糧食萬石!】
【選擇二:嚴懲兇手,獎勵精練煤制作工藝!】
【選擇三:放過兇手,獎勵将士三百!】
朱慈烺皺着眉頭,看着這三個選擇,想也不想直接選擇了第二個。
于是,他再次朝着那婦人走去。
“太子,危險。”張琦朝曹彰和許諸都攔在了朱慈烺的面前。
隻有戚大,安安靜靜,一言不發。
“讓開。”朱慈烺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他們就讓開了身邊的位置。
朱慈烺走上前,來到婦人身邊。
遠處,有一些膽大的百姓看見天雄軍整齊的在那裏站着,沒有擾民,他們也就離開了角落,在不遠處正大光明的看着。
可是,當他們看到朱慈烺朝那個婦人走去的時候,都遺憾的歎了口氣。
他們以爲,婦人又要遭受非人的待遇。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們瞪大了眼睛。
望着婦人衣不蔽體的樣子,朱慈烺把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蓋在對方身上。
直到這個時候,婦人才擡起頭,望向面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朱慈烺道:“告訴我,那些人在這個城市裏做了什麽?他們把你怎麽了?”
望着朱慈烺指的方向,婦人看到了那些反賊。
一瞬間,婦人仿佛明白了什麽。
“将軍,還請爲農婦做主。”她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給朱慈烺磕着頭。
或許,她并不知道面前這個少年根本不是将軍,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别激動,慢慢說,我給你們做主。”朱慈烺溫柔道。
“他們....他們不是人....他們殺了我全家,還玷污了我,搶走了我家的所有糧食,求将軍給我做主。”婦人哭道。
“你可願爲你說的話負責?”
“我若說錯一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婦女咬牙切齒道。
朱慈烺站起身,看向外面的百姓,大聲道:“還有沒有人來我這裏告狀,有一個算一個,我給你們做主!”
“青天大老爺,我們碰到青天大老爺了!”
“我來,我控訴,那夥天殺的搶了我婆娘,是死是活我至今不知!”
“還有我們家,我父母都慘遭毒手!”
越來越多的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們控訴着反賊們對榆林衛老百姓的迫害。
每一個字眼都鮮血淋漓。
由于人數太多,朱慈烺一個人已經忙不過來,曹彰帶着幾個識字的,過來記錄罪行。
然後,帶着那些控訴的,來找兇手。
有些兇手逃跑了,有些兇手死了,可是有些兇手,就在那裏跪着。
迫害婦人的兇手就沒有找着,應該是跑了。
不一會兒,就從俘虜裏拉出來了二三十個人。
那些人不知道朱慈烺要對他們進行什麽處置,隻是跪在地上,哭訴着,求饒着,希望朱慈烺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
“将軍,我們也不想成爲反賊的啊。”
“是啊将軍,我們也隻是吃不上飯了,才加入的反賊。”
“我們也不想的啊。”
這樣的言論,幾乎充斥着朱慈烺的耳膜。
朱慈烺有些不耐煩的扣了扣耳朵,質問道:“搶老百姓你們也不想?奸淫也是你們不想的?殘害良善,也是有人逼你們的?”
簡單的三個問題,把跪着的所有人都問懵逼了。
“砍了!”
随着一聲令下,鮮血染紅了榆林衛的城牆内。
可是,讓朱慈烺奇怪的是,他的選擇任務并沒有顯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