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之上,紫霄宮三個大道符文散發出陣陣大道至理,玄妙無方。五行正自觀看之際,隻見宮門大開,走出兩個粉雕玉琢般的童子,正是昊天瑤池二人。五行定眼看去,隻見二人修爲朦朦胧胧,竟然看不清楚。五行自然不會認爲二人修爲已經超過自己,知道那是鴻鈞幫他二人遮掩。
二人來到五行跟前,行禮道:"老師請師叔前去說話。"五行聞言,大吃一驚,鴻鈞竟然讓二位童子稱自己爲師叔,要知道自己雖然身爲玄門護法,可是任然算是鴻鈞門人,萬無令這兩人叫自己師叔之理。
難道鴻鈞知道了五行琉璃界天道的是,若果真如此,此時進入紫霄宮中卻是自投羅網了。不過如今已到門外,萬無退去之理,于是對二人說道:"不敢,二位道友稱我道友即可,師叔之稱愧不敢當。"說着自往宮中走去。
走進宮中,隻見鴻鈞正坐在蒲團之上。五行放眼看去,隻見鴻鈞一股無情至公的氣息籠罩着整個紫霄宮。五行見此,知道他在無情之道上又進了一步。
走到鴻鈞面前,行禮道:"弟子拜見老師,老師聖壽。"
鴻鈞這才睜開眼,看了五行一眼,說道:"你雖在我門下聽道,然而你自在大道之上修煉至深,他日成就不在我之下,卻無需對我執弟子禮,平輩相交即可。"
五行恭聲道:"弟子不敢。"鴻鈞見此,也不在意,問道:"你前來見我,所爲何事?"
五行答道:"弟子蒙老師慈悲,指爲玄門護法。奈何弟子道行低微,德行不足,實不能護衛玄門,還請老師慈悲,免去弟子玄門護法之位,弟子感激不盡。"說完向鴻鈞躬身行了一禮。
鴻鈞聽了五行之言,也不說話,隻是直直看着五行,隻看得五行心下踹踹。要知道自己如此作爲,真真是在落了鴻鈞面皮,人家讓你當玄門護法是看你得起,你卻如此不知好歹,真個是不爲人子。
五行見鴻鈞遲遲不說話,隻得繼續說道:"弟子雖然沒能入老師門内,但弟子亦是玄門一脈。他日玄門一旦有變,弟子定不會袖手旁觀。定然保得玄門道統不衰,還望老師慈悲,準了弟子之情,弟子感激不盡。"
鴻鈞這才開口道:"即如此,貧道便準了道友之情,去了這玄門護法之位。還望道友記住今日之言。他日玄門有變,道友能夠扶持一二。"
五行聞言大喜,稽首道:"多謝老師,弟子定不敢忘今日之言。"
"如此就好,你且去吧。"鴻鈞冷冷淡淡的說道。
五行這才行禮退出,來到混沌之中,隻覺得本已打練得強大無比的肉身也有些發軟,尤其是鴻鈞直直盯着他看的時候,自己有種一切皆被看穿的感覺。這才知道自己與鴻鈞,或者說是天道的巨大差距。不過若是自己将五行琉璃界天道之中輪回法則釋放到輪回法輪之中,成就大千世界,那自己也不回差上多少。五行想到這些,便重新收拾心情,往洪荒而去。
而此時紫霄宮中,昊天瑤池卻被剛才的事吓得不輕,實在想不明白五行爲什麽不願意當這玄門護法,要知道這玄門護法地位隻在鴻鈞之下,尊貴無比,而且能夠享用玄門氣運。這麽好的事他竟然不願意,棄之如鄙履。
待得五行離開,鴻鈞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你到底有什麽秘密,天道之下竟然有我算不清楚的,奇也怪哉。"
随即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昊天瑤池,說道:"且不要胡思亂想,那五行有大機緣大造化,如今已經将五行大道演練圓滿,又斬去三屍恐怕他日成就不在爲師之下,你二人切不可怠慢了他,
昊天瑤池聞言,更是大驚,想不到道祖對五行的評價如此之高。二人伺候鴻鈞億萬年來,還從未見他對誰的評價有過如此之高。
鴻鈞說完,歎了口氣,說道:"如今爲師能夠自主的時候越來越少,真不知道還能庇護你們多久。"言語中充滿了無奈。這使得昊天瑤池惶恐不已。
就在五行進入紫霄宮中之時,洪荒天庭之上,帝俊太一,以及一衆妖神,齊聚一場,正自商議。隻見帝俊太一高坐在上,下面胡玄,白澤等一衆妖族強者盡在其中。
這時,有妖族智者之稱的胡玄站出來對帝俊太一說道:“啓禀陛下,如今我妖族女娲娘娘成就混元,妖族上下士氣大振,正是我妖族揚威之時,須得出征以顯我妖族威嚴。”
妖族衆神聞言皆言胡玄言之有理,妖族另一智者白澤亦是出列說道:“胡玄道友言之有理,此時正是出兵時期,還請兩位陛下決斷。”
帝俊聞言,說道:“二位道友言之有理,隻是此時我妖族尚未做好與巫族決戰的準備,此時出兵,恐怕不好吧。”
胡玄聞言笑道:“陛下所言不差,隻是我妖族出兵,不一定要對付妖族啊,那東海紫府洲中東王公西王母擅自擄掠我妖族兒郎,聚積在紫府洲奴役,難道我天庭身爲妖族正統,不該出兵讨伐,爲被奴役的妖族兒郎讨個公道嗎?”
衆妖聞言,盡皆覺得這胡玄道人真真是善于颠倒黑白,那紫府洲之中是有許多妖族之人,可是那大多都是不遠受天庭統治而依附于紫府洲的,而今在胡玄口裏說出來卻成了被紫府洲奴役了。不過衆人皆隻是想要一個出兵紫府洲的借口而已,至于這個借口是不是真的,誰去理會?
因此衆妖皆随着胡玄說道:“右軍師言之有理,合該如此,還請二位陛下決斷。”
帝俊太一見衆妖對胡玄如此符合,心中大爲不悅,不過又轉而想到胡玄多年來對妖族忠心耿耿,而且自己二人能夠完全掌控妖族,多虧了他出謀劃策,便也就釋懷了。開玩笑道:“軍師生的一副好嘴,隻怕隻用嘴就将那紫府洲說得半死了。”
此言說的極爲無禮,衆妖皆紛紛沉默了下來,隻有胡玄哈哈一笑道:“多謝陛下誇獎,隻是我這張嘴也隻有二位陛下這等寬宏之人才能忍受,若是換了一位君王,還不得将我嘴割了去?”
一番話說得衆人哈哈大笑起來,帝俊太一也是被他逗得笑了起來,帝俊開口說道:“寡人開個玩笑,無禮之處,軍師莫怪。”說完起身向胡玄行了一禮。
胡玄連忙避了開去,笑道:“陛下言重了,臣下如何敢當。”
帝俊太一見他自稱臣下,心下松了一口氣,笑道:“剛才軍師之議甚善,隻是那木公金母乃是道祖親封的衆仙之首,若貿然出兵讨伐,恐惹的道祖不快,如之奈何?”
太一也開口說道:“并且巫族也不會坐看我妖族滅了紫府洲,若是彼趁我出兵之際,偷襲我天庭,那便如何是好?”
胡玄笑道:“這兩點二位陛下不必擔心,道祖那兒,隻需要一個人與我等同去讨伐,道祖定然不會說什麽。”
帝俊聞言,恍然大悟道:“道友說的是西皇伏羲道友?”
胡玄笑道:“然也。當日木公金母爲了鴻蒙紫氣,出手對付娲皇和西皇,使得二人險些喪命,今女娲娘娘已經成聖,自是不好親自了結因果,可是女娲聖人乃我妖族聖人,我妖族自當爲她了結因果。更何況當日西皇亦是受到攻擊。鴻鈞道祖雖然指他爲衆仙之壽,然而修士之間因果卻必須了結的,我等爲了結因果而讨伐他,想來道祖亦是不能說什麽。”
衆妖聞言,紛紛稱善。帝俊亦是大喜道:“道友言之有理,隻是不知那巫族的問題又該如何解決?”
胡玄想了片刻說道:“我等可以讓人假扮紫府洲之人,前往巫族故意與巫族産生沖突,殺他兩個大巫,巫族之人最重義氣,到時候定然會與紫府洲産生間歇,如此就适合我妖族行事了。”
帝俊太一聞言,笑道:“此法甚妙,隻是那巫族大巫相當于大羅金仙高手,等閑之人卻是難以将之斬殺,恐怕得我妖族準聖才行。不知道友以爲派水前去最爲合适?”
胡玄想了想,向宮中衆人看了看,最後看相一個身穿青色道袍,滿臉冷傲的道人說道:“嘯天道友,此番便勞煩道友一趟如何?”
帝俊放眼看去,隻見此人卻也有那準聖初期圓滿的修爲,正是嘯月天狼一族族長。于是問道:“胡玄道友爲何指定嘯天道友前去?”
胡玄笑道:“如果貧道所記不差的話,嘯天道友尚有一兄長名爲嘯月,正是東王公手下極爲得力的助手,且與道友長得極爲相像。”
帝俊聞言說道:“寡人想起來了,确有此事,當初正因爲他寡人還與那東王公做過了一場。此事嘯天道友去辦正是最佳人選。寡人在此拜托了,千萬要做得不露痕迹。”
帝俊說着拿出一件靈寶道:“嘯月天狼一族的至寶多被當日的嘯月帶走,這件靈寶乃是上先天靈寶天狼神爪,正合道友使用,還望道友莫要負我。”說完将他遞給了嘯天。衆妖見此,皆羨慕地看着嘯天。上品先天靈寶啊。
嘯天感激地接過,說道:“臣定不負陛下所托。”說完又向胡玄行了一禮,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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