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他還以爲何英秀是佩戴了某種先進的假肢。
于是他下意識的說道:“這……這假肢是哪國産的?這……這也太真實了!”
何英秀一臉感激的開口道:“這不是假肢……是葉先生給了我一顆丹藥,服下之後,重新長出來的手臂……”
“什麽?!”蘇守道瞠目結舌的問道:“重新長出來的?!這……這怎麽可能呢?”
一旁的蘇若離提醒道:“爸,您在葉陵山上見識過葉先生的神通,所以不能用我們有限的常識去衡量他的能力。”
蘇守道的表情瞬間一怔,立刻想起當日在葉陵山上所見的種種。
強大到匪夷所思的萬破軍,在葉辰面前,也是一擊即潰。
而萬龍殿四大戰王之二,也死的易如反掌。
葉辰的實力和能力,确實已經不是自己所能理解。
所以,能拿得出讓人斷肢再生的丹藥,似乎也沒什麽無法理解的。
想到這,他忍不住感歎:“沒想到,我們一家人,竟都得了葉先生的恩澤……”
何英秀輕輕點了點頭,開口道:“大少爺請先起來吧,我想去謝過葉先生!”
“對對對!”蘇守道徹底服了,他連忙将玫瑰花捧起來,遞到何英秀手中,認真道:“我們一起去謝謝葉先生……”
人在客
廳的葉辰聽到這三口人的交談,不等他們出來,便立刻站起身來,高聲道:“你們一家三口好好叙叙舊吧,我先回房間了。”
說罷,人便已經邁步走了出去。
蘇若離趕緊追出來,葉辰已然出了門。
她猶豫一兩秒鍾,還是追出門來,對着葉辰的背影喊道:“葉先生……”
葉辰回過頭,看了蘇若離一眼,開口道:“什麽都别說了,明天你先陪他們回去,我相信你外公他們知道這個好消息也一定非常高興,不如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另外,等我回國之後,在白金漢宮爲你爸媽辦一場婚禮,你這個做女兒的要是有什麽想法和創意,可以提前找一家婚慶公司開始溝通了。”
蘇若離感動不已,連忙問道:“葉先生,若離能不能先留下來聽候您的差遣?您在這邊肯定還有許多需要用人的地方!”
葉辰擺手道:“還有老陳和洪五在,你就不用留下來了,回去陪陪爸媽吧,從今天起,你們才算是正兒八經的一家三口。”
說着,葉辰又道:“哦對了,晚上還是去我那兒睡吧,我那兒房間多,你随便選一間,給他們倆一點兒私人空間。”
蘇若離吐了吐舌頭,直接關上房門,輕手輕腳的朝着葉辰跑了過來,笑着說道:“我覺得我還是不要留下來當電燈泡了……”
……
這一晚,許多人因爲高興,一夜無眠。
伊藤雄彥此時正躺在酒店的床上,一個人
一邊向着空中蹬着‘空氣自行車’,一邊看着吊燈傻樂呵。
他太喜歡這種重新擁有雙腿的感覺了,要不是怕女兒生氣,他恨不得出去繞着整個紐約跑三圈。
田中浩一也是一樣。
他在床上躺不夠五分鍾,就控制不住要下來到處走上幾圈,然後再把腿搭在桌子上仔細的看、仔細的摸,那張咧開的大嘴,至始至終就沒合上過。
何英秀倒是沒太多機會去仔細體會重新擁有右手的感覺,因爲蘇守道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抱着她去了卧室,兩人時隔二十多年,再次重溫了當年的激情一夜。
至于最早服用重塑丹的李亞林,則是與他的妻女、女婿,乘坐安家的私人飛機,一起回到了位于休斯頓的家。
自從費可欣幫他做了背書之後,他在家人眼中的形象,堪比超級英雄。
早些年,他的妻女和他一起生活在紐約,那時候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很少過問老婆孩子的事情。
而且由于他警察的身份,平日裏對妻女也頗爲嚴苛,搞的家裏氛圍一直非常壓抑卻又不自知。
後來,他與家人的關系越來越僵,女兒在讀大學的時候,就特意放棄了紐約的學校,選擇了來休斯頓讀書,爲的便是離他遠一點,好能松上一口氣。
老婆也趁機選擇了陪女兒一起來休斯頓讀書,開始了和他的事實分居。
不過好在雙方一直以來都隻是分居,還并沒有上升到需要離婚的地步。
李亞
林的女兒在學業上不算優秀,年少時期比較叛逆,又恰逢父親是個雷厲風行的探長,比一般家長更加嚴苛,所以她的叛逆雖然在拼命掙紮,但一直沒有冒頭的機會。
别看李亞林在美國生活了大半輩子,但骨子裏卻是個徹頭徹尾的華夏式家長,對待女兒的教育方式總結下來就是八個字‘過分幹預、嚴格約束’。
而他的女兒也因爲他帶來的高壓,從叛逆,變成了相對頹廢的厭學心理,也正因爲如此,父女二人之間的關系,一直都沒有緩和。
李亞林退休前的收入,差不多是一年到手四五十萬美元。
這個收入水平雖然已經不低,但也将他一家的社會層級牢牢的焊死在了中産階級這一檔上,充其量也就是衣食無憂,但真要說富裕,其實還談不上。
他的女兒去年結婚,嫁給了一個名牌大學畢業、在美國太空總署工作的華人青年。
他這個女婿雖說有些才華,但心氣過高,再加上在太空總署不太受重視,甚至有些受排擠和歧視,所以很多時候都有些郁郁不得志。
李亞林挺理解自己這個女婿,他是航空航天的專業人才,學曆、技術都很過硬,但因爲華裔的身份,再加上沒什麽關系背景,在太空總署一直受到打壓。
其實,李亞林當年剛做探長的時候也是一樣。
在美國的警察體系内,少數族裔雖說很少受到明顯的歧視,但大環境的壓制卻無處
不在。
大多數少數族裔的警察,擔任的都是相對基層的工作,想往上爬,就要付出遠高于他人的努力。
回到家中之後,李亞林将家人留在客廳,感慨不已的說道:“好不容易回來,先跟大家開個會吧。”
老婆、女兒以及女婿都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紛紛坐在了李亞林的兩側。
李亞林從懷裏拿出費可欣給的那張一千萬美元支票,開口說道:“關于這筆錢,我現在的想法是全部留給媛媛肚子裏的寶寶、給他做一個家族信托。”
女兒忙道:“爸,孩子還沒出生,您不用替他考慮這麽長遠……”
李亞林嚴肅的說道:“這是我一定要考慮的,之前我就是因爲對你們考慮的太少,所以才導緻我們一家人關系這麽疏遠,再說,我也不是爲你做的,是爲了你的孩子和他以後的孩子……”
說着,他感歎道:“跟你安叔叔他們一家接觸多了,我懂了一個道理,西方的有錢人之所以能夠一直富下去,是因爲他們資産傳承更注重契約,而不是一味的繼承,所以從你肚子裏的寶寶開始,我們也要做一個家族信托,把這一千萬美元都投進去,在孩子十八歲之前,這筆錢全部用來做最低風險的投資,到他十八歲那年,至少應該能翻一倍。”
李亞林的女婿這時候忍不住開口道:“爸……有件事情,回來的路上一直想找機會跟您說,說出來您可千萬别生我
的氣……”
李亞林看着女婿,點頭道:“小孫,你說吧。”
女婿遲疑片刻,硬着頭皮說道:“在安邦大廈的時候,安家的安崇丘先生找我聊過,他說安家願意拿一億美金出來,給我和媛媛的孩子做一個信托,條件是如果媛媛肚子裏的孩子是男孩兒,就要讓他跟媛媛姓李,如果是女孩,可以選擇姓李,或者等再生一個男孩、再讓男孩姓李……”
李亞林和他的妻女均是一驚。
李亞林更是有些心虛,他沒想到,安崇丘竟然私下裏跟女婿說了這件事,連忙說道:“小孫你别生氣,你安叔叔跟你說這些,主要是你安爺爺這個人有些老封建,你可千萬别往心裏去,更别在心裏怪他……”
“不是……”女婿尴尬的說道:“爸……我……我已經……我已經自作主張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