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不過就是個忽悠人的幌子。
實際上,他們把車開到了一個位于恩塞納達西北方向的沿海漁村邊上。
這裏距離恩塞納達還有十幾二十公裏的路程。
皮卡車在開進漁村之前,司機一直盯着後視鏡左看右看,生怕有人跟蹤,所以他故意放慢速度,想看看後面的車有沒有跟着自己減速。
很快,他便發現,随着自己的速度的減慢,後面的車陸陸續續追了上來,沒有一輛因爲自己減速也跟着減速。
按照他膚淺的反跟蹤常識,他基本确定沒有任何人和車輛尾随。
随後他才放下心來,将車拐進了漁村裏。
隻是他并不知道,從他們出了機場,就有十幾輛車陸陸續續在接力跟蹤,有的車跟出十幾公裏就超車了,有的車接力跟蹤十幾公裏就從某個岔道轉向了,這十幾輛車,都非常謹慎,沒有讓他看出任何端倪。
就在他減速的這段時間,負責跟蹤這一段路程的車輛,爲了不引起他的注意,沒有做任何減速,便直接超過了他。
而在後方約莫一英裏,也就是差不多一千六百米處,其實還有一輛備用車一直在視線外,通過前方不斷接力車輛的無線電指揮,一路盲跟。
由于備用車一直在對方視線外,所以不用頻繁更換,于是萬破軍便把這輛車當成了自己的指揮車。
在聽說車輛
減速之後,這輛車直接在一英裏開外的後方停下,随後車輛裏的萬龍殿将士,立刻放出一架高端的國産航拍無人機。
這種民用航拍無人機,是萬龍殿在叙利亞吃過的大虧。
在這之前,他們不敢相信,一架售價不超過1000美元的國産無人機,就能夠在他們頭頂500米的距離無聲航拍,将他們所有的動向盡收眼底。
自萬龍殿被葉辰收入麾下之後,萬龍殿至少采購了一萬台不同規格的民用航拍無人機,有的甚至能折疊放進口袋,有需要時可以在一分鍾内完成起飛。
這時候,他們便直接在後方公裏處,放飛了一架經過破解的無人機。
這架破解後的四旋翼無人機,能夠打破原廠五百米的上升限制,哪怕兩三千米也能輕松飛到。
而且,經過增強的電池能夠給它提供至少五十分鍾的飛行續航以及超過一個半小時的滞空能力,而無人機的航速,也能達到六十公裏每小時以上。
所以,無人機起飛之後,僅用了一分多鍾,便在畫面中鎖定了葉辰乘坐的那輛皮卡車。
随後,那名負責航拍的戰士立刻向萬破軍彙報道:“殿主,已經鎖定目标位置,他們進前方路右邊的漁村了!”
萬破軍點了點頭,淡淡道:“想來這裏就是對方的巢穴了,把坐标發出去,讓所有人趕到漁村一英裏開外的位置隐蔽,暗中對這個漁村進行合圍,準備按葉先生的計
劃,給他們來一個黃雀在後!”
另一邊。
葉辰見老墨把車開進了破爛不堪的漁村,故作好奇的問副駕上的年輕人道:“哎哥們兒,咱們不是要去那個什麽恩塞納達嗎?怎麽開到這個鳥不拉屎的村裏來了?”
那年輕人随口說道:“咱們的車快沒油了,這漁村裏有走私油,價格便宜,咱們在這把油加滿了就繼續趕路,現在距離恩塞納達已經沒多遠了,十幾公裏的路程,加完油二十分鍾就到了。”
說完,他伸了個懶腰,随口說道:“哎呀,昨兒跟幾個老墨打牌打到夜裏三點多,可他媽困死我了,等接完了你們,我就能好好睡上一覺喽!”
說着,皮卡車便駛入了一個鄉村小院之中。
葉辰看向一旁的郎紅軍,眼見他愈發慌亂,便笑着說道:“老哥,别這麽緊張,不過是加個油而已,沒事兒的。”
話音剛落,皮卡車便在院子裏停了下來,院子周圍幾間磚房裏,立刻走出七八個彪形大漢,這幾人無一例外,全是棕色皮膚的墨西哥人,身上紋着相似的圖騰,腳上踢着Gay裏Gay氣的尖頭皮鞋,關鍵是手裏都握着手槍。
眼看這幾人氣勢沖沖的圍了上來,郎紅軍頓時緊張的問道:“他們要幹什麽?!”
“幹什麽?”副駕上的年輕人笑了笑,從座位底下逃出一把手槍,槍口指了指郎紅軍,又指了指葉辰,冷聲道:“都他媽給我老老實實的
滾下車,你他媽要是敢亂跑,老子一槍打死他!”
剛說完,外面那幾個彪形大漢,便伸手拉開了後排的兩扇車門。
随後,他們每個人都用槍指着車裏的葉辰和郎紅軍,口中非常激動的大聲嚷嚷着什麽。
隻不過葉辰聽不懂西班牙語,完全不知道他們這幫人在叽歪什麽,隻是覺得這幾個家夥叫的挺他媽讓人心煩。
葉辰趕緊雙手抱頭,大聲喊道:“有話好好說,别開槍、千萬别開槍,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兜裏有1000多美金,你們全拿去吧!要是還不行,那就把行李箱也給你們!”
那年輕人冷聲吼道:“廢雞毛什麽話呢?讓你給老子下車,你聽不懂啊?”
葉辰忙道:“聽得懂、聽得懂。”
說完,便邁步走下了車。
剛下車,便有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将他架,随後便用一厘米左右寬的尼龍紮帶,将他的手腕反紮在了身後。
這種尼龍紮帶非常結實,正常的情況下用這種方式紮住一個人的雙手手腕,那他就算是把紮帶掙脫到肉裏、一直掙脫到勒住骨頭,也不可能把紮帶掙斷。
而且這種紮帶的鎖扣是單向的,隻會越拉越緊,但絕對不會有任何一丁點的松動,所以這些犯罪集團特别喜歡用這種東西來束縛受害者。
根據他們的經驗,從來沒有人能從這種紮帶裏掙脫。
葉辰這邊被紮住雙手之後,郎紅軍也被兩名大漢從車裏直接拽了
下去。
郎紅軍還試圖想要掙紮,但對方直接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同時将他的雙手也用紮帶紮緊。
郎紅軍吃了一嘴的土,連着吐了幾次,聲嘶力竭的說道:“呸呸呸,你們到底要幹什麽?!你們綁架我這種已經破産的窮光蛋,完全就是做無用功,我對你們來說,除了浪費糧食,沒有半點用處啊!”
那年輕人走上前來,蹲在地上,用槍管拍了拍郎紅軍的臉,笑着說道:“老哥,千萬不要覺得你自己沒用,其實你用處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