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父子二人都意識到,他們其實早已經東窗事發。
否則的話,葉辰絕對不會悄沒聲的,把宋婉婷帶回來的同時,還把橋本近先也給帶了回來。
宋婉婷在日本遇害的事情,完全就是父子二人與橋本近先私下裏的龌龊勾當。
宋天銘和宋榮譽這對父子,想整死宋婉婷來繼承整個宋家。
而橋本近先,則是想通過與父子二人的合作,來獲得更大的私人利益。
上億美元的報酬,以及至少十個點的股份,足以驅使橋本近先铤而走險。
在橋本近先出現之前,父子二人一直将他當作自己的防火牆。
在他們看來,隻要橋本近先還沒有惹火上身,他們父子二人就是絕對安全的。
可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葉辰竟然把這道防火牆,生生從日本搬到了自己跟前!
此時,宋氏父子不敢吭聲,而董事會其他董事則認出了橋本近先,忍不住問:“這……這不是新日鐵的副總、橋本先生嗎?!宋婉婷,你……你怎麽能把橋本先生綁架到金陵來?!”
葉辰這時候站起身來,朗聲道:“橋本近先是我綁過來的,你有意見?”
那人見葉辰出頭了,而且語氣有些嚴肅,登時便慫了下來。
他在宋氏集團不過就是個小股東而已,根本不敢招惹葉辰。
宋天銘此時滿臉已經全是冷汗,他一個勁的擦,可是擦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流的速度。
宋榮譽也吓的雙腿直打擺子,東窗事發之後,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究竟會面對怎樣的懲罰。
葉辰這時候邁步走到橋本近先身邊,冷聲道:“橋本先生,把事情的經過跟大家都說一說吧。”
橋本近先哆哆嗦嗦的說道:“回葉先生……整件事情,完全是宋天銘和宋榮譽這對狗雜碎在幕後主使的,是他們用高昂的回報引誘我,讓我幫他們在日本殺掉宋婉婷小姐,我是奉了他們的旨意,才安排了那起交通事故,害死了宋小姐的兩位助理以及一位司機,他們父子倆才是罪魁禍首啊!”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駭然!
這些股東都沒想到,前段時間宋婉婷失蹤的事情,背後竟然是一場兇殺案!
宋天銘吓的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說:“橋……橋本……你……你……你不要在這裏信口開河啊!我……我什麽時候……我什麽時候讓你殺宋婉婷了?!宋婉婷是我的侄女……我……我怎麽可能要害她呢!我看……明明是你自己心生歹意,這……這時候卻要往……往我身上潑髒水……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宋榮譽也顫聲斥責道:“就……就是啊!橋……橋本近先……你他媽的日……日本鬼子,跑來金陵大放厥詞,信……信不信我……我撕爛你的那張破嘴!”
橋本近先憤怒的吼道:“我都被你們兩個狗東西害的這麽慘了,你們倆這時候還想落井下石?!”
說罷,他立刻掏出手機,找出一段錄音,冷聲道:“大家都聽一聽,聽一聽這對狗東西,到底是怎麽謀害宋小姐的!”
随後,他立刻點擊播放。
電話裏,宋榮譽的聲音傳來:“哎呀橋本先生,我妹妹已經打算明天啓程去日本了,我父親讓我問問你,你那邊都安排好了沒有?這次可一定要确保她有命去沒命回啊!”
橋本近先笑着說:“宋先生盡管放心,我已經按照你們的吩咐,提前準備好了,到時候一定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而且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你們的頭上。”
宋榮譽滿意的說:“那可真是太好了!等宋婉婷死了之後,我們一定會在與貴公司的合作上做更大讓步,之前許諾給您的個人利益也一定會全部兌現,期待着我們将來的深度合作!”
橋本近先哈哈笑道:“宋先生盡管放心,同時也請轉達您的父親宋天銘先生,我橋本近先做事,你們盡管放心,我這次保證宋婉婷來了日本之後,有來無回!”
宋榮譽興奮不已的說:“好!太好了!那我就等着橋本先生的好消息了!”
聽到這裏,宋天銘已經徹底慌了神,他指着橋本近先,憤怒的嘶吼道:“橋本,你這個該死的小日本,做事情果然不值得信任,你沒把事情辦好就算了,竟然還敢偷偷錄音,你他媽的就是個天生反骨的反骨仔!”
橋本近先也同樣報以憤怒的咆哮:“去你媽的宋天銘!老子本來憑借新日鐵副總的職位,在日本過得十分滋潤,是标标準準的上層頂尖精英人士,結果卻被你和你兒子兩個混賬王八蛋拖下了水!要不是你,我怎麽會到今天!”
宋榮譽此時急忙看向葉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道:“葉大師……這件事都是我爸出的主意,我完完全全是聽從他的吩咐,求您念在我年少無知的份上,饒我這一次吧!”
宋榮譽突如其來的這一跪,把他爸爸宋天銘以及橋本近先都驚住了。
宋天銘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在最關鍵的時刻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自己,并且立刻跟自己撇清幹系。
在這一刻,他内心怒不可遏的想要痛罵宋榮譽一頓,可是下一秒,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心中雖然在滴血,但還是在心底寬慰自己:“榮譽這麽做,其實也無可厚非,這件事既然已經東窗事發,而且又有葉辰以及幾十名黑衣人在這裏坐鎮,我是絕對不可能再翻盤了,這種情況下,與其把我跟榮譽都折進去,不如折我一個、全力保全他,這樣的話,起碼還不至于全軍覆沒……”
想到這,他整個人頹然無比的歎了口氣,開口道:“葉大師,整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策劃的,榮譽隻是在我的要求下,幫我在中間跟橋本近先傳話,所以您要處罰的話,就請處罰我一個人,不要把榮譽也牽連進來,算我宋天銘,求您了!”
說完,他立刻跪在地上,朝着葉辰不斷磕頭,口中大喊:“葉大師,我求您了!求求您了!”
說着,已經哽咽起來,痛哭出聲。
葉辰将這一切看在眼裏,冷眼說道:“省省吧,你們這對父子,還有橋本近先,有一個算一個,誰都逃不了!”
說罷,葉辰清了清嗓子,又道:“你們宋家的事,我按理說不該擅作主張,所以就請宋老爺子出來做個見證!”
話說至此,葉辰打了個響指,高聲道:“來人,請宋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