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隸屬于日本自衛隊的軍用運輸機在機場降落。
這架C2型軍用運輸機,是日本川崎重工研制生産的,滿載能力超過三十噸。
在架運輸機的機艙内,近百名荷槍實彈的日本自衛隊士兵,正押解着包括蘇若離在内的五十餘名蘇家頂尖高手。
他們的任務是将蘇若離在内的這些人,安全送到東京,并且移交給東京警視廳。
松本家族滅門慘案,近日即将在東京開庭,屆時,包括蘇若離在内的所有人,都将以被告的身份參加庭審。
日本的司法部門這一次準備對蘇若離等人進行公開審理,同時用電視以及網絡渠道向全國乃至全世界同步直播。
之所以搞出這麽浩大的聲勢,主要就是因爲之前松本家族滅門慘案,在整個日本甚至國際上的影響實在是過于惡劣,以至于嚴重影響了日本司法部門的整體形象。
對日本司法部門決定,通過嚴懲這批兇手,來挽回自己的顔面。
飛機在降落之後,一路滑行來到一處露天的停機坪。
東京警視廳數百名特戰隊員,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他們一個個都荷槍實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這件事情出現任何變故。
所以,他們這次不但出動了數百名精英,而且光是輪式裝甲車,就出動了三十餘輛。
這些平時用來對付恐怖分子,以及兇惡歹徒的輪式裝甲車,現在全部成了這幫人的移動囚車。
蘇若離此時的内心非常緊張。
她知道,爸爸蘇守道早已經做好了安排,要在自己抵達東京之後用替身把自己換出去。
一旦自己成功被換出去之後,爸爸的人就會立刻安排自己離開日本返回國内。
蘇若離十分相信父親蘇守道的能力,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活着回國,但是她内心深處,卻不免對身邊這些同伴們心生愧疚。
她心裏複雜的暗想:“這一次,我雖然可以逃走,但是,但是這幫弟兄卻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
“也就是說,我現在要做的,是背叛所有的戰友、将他們的生死丢到腦後,獨自逃生!”
“若是他們知道了,一定會非常痛恨我吧?”
想到這裏,蘇若離不由感覺到一陣羞愧。
就在這時,機艙尾門已經打開,持槍的自衛隊員開始要求他們這些犯罪嫌疑人有序下機。
而飛機外面,警視廳的特戰隊員已經做好準備,每下來一名犯罪嫌疑人,他們都會立刻派出三名隊員進行3對1的看守。
不僅是手铐、腳铐缺一不可,而且還用黑色布袋套住了他們的頭,讓他們看不到周圍的環境。
蘇若離作爲首犯,直接被帶上了第一輛輪式裝甲車。
随後,其他嫌疑犯則每兩人乘坐一輛輪式裝甲車,整個車隊浩浩蕩蕩的離開機場,準備前往東京警視廳守衛最爲森嚴的特殊監獄。
此時,在機場外公路的一個十字路口邊上。
幾個黑衣人,正在用望遠鏡觀察着由遠處駛過來的車隊。
他們其中一人手裏握着一個遙控器,同時緊盯車隊頭車、計算着時間。
在車隊距離路口還有不到五十米的時候,那人按下遙控器,原本的綠燈開始閃爍,繼而很快變成紅燈。
由于機場24小時都處于運營階段,所以這個路口相對車流量比較繁忙,饒是東京警視廳的車隊,也要遵守交通規則。
所以,第一輛輪式裝甲車便直接停在了直行車道最靠前的位置。
而後面的車隊,也随之緩緩停穩。
這個紅燈的變換邏輯,是四個方向輪流放行,每個方向放行一分鍾,所以等待下一輪綠燈的時間較長,足有一百八十秒鍾。
裝甲車上的特戰隊員一個個都嚴陣以待,生怕在押解的環節中出現任何差池。
不過好在兩側來回穿梭的車輛都沒有什麽異常,也無人接近他們的車隊。
可誰能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第一輛輪式裝甲車裏的特戰隊員,立刻打開了車底的緊急逃生口。
這種專門爲特戰隊準備的輪式裝甲車,有着非常好的安全性,爲了确保車内的特戰隊員遇到危險,或者車門受到嚴重撞擊、爆炸之後,還能逃生,他們專門在裝甲車的底部,安裝了一個由内向外打開的緊急逃生口。
這個緊急逃生口,就像是倒着在輪式裝甲車的底部,安裝了一個坦克車的艙門。
此時,那艙門打開之後,下面正對着一個黑色的下水道井蓋。
因爲是提前結算好的緣故,井蓋和艙門幾乎完全垂直。
艙門剛被車内的特戰隊員打開,下水道井蓋也同時被人移開。
緊接着,有人從裏面推上來一個與蘇若離身材相仿、衣着完全相同,而且也同樣戴着手铐腳铐以及黑布袋的女人。
那女人剛被推上來,幾個特戰隊員就立刻将她拉上了車,讓她坐在了蘇若離的身邊,然後又立刻将蘇若離架起來,順着緊急逃生口,送到了下水道内。
下水道的人将蘇若離接進下水道之後,立刻對輪式裝甲車内的特戰隊員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低聲開口道:“紅燈還有三十秒,快關艙門!”
上面的特戰隊員點點頭,囑咐道:“你們也趕緊把井蓋給蓋好,等我們車隊離開一公裏之後再帶蘇小姐離開!”
下面那人立刻說道:“放心,我知道了!”
說罷,趕緊将下水道井蓋重新蓋上。
裝甲車的緊急逃生口也同時關閉,一切都配合的非常默契,天衣無縫。
幾秒種後,紅燈變綠,排在首位的裝甲車直接開了出去,而後面的車都亦步亦趨的跟着它,誰也不知道此時那輛車裏的重要疑犯,已經完成了掉包!
東京警視廳的車隊離開了約莫一公裏之後,又從遠處開過來一輛黑色貨車。
貨車來到路口的時候,交通信号燈又剛好變紅。
車停穩後,貨車的箱體内,有人打開了底部隐秘的出入口,用棍子輕輕敲了敲下面正對着的井蓋。
緊接着,井蓋被人移開,蒙着頭的蘇若離又被人拉進了這輛貨車裏。
随後,井蓋重新嚴絲合縫的蓋上,貨車也一腳油門開走,現場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貨車車廂内,一個日本女人解開了蘇若離的黑色頭套,看着她道:“蘇小姐,我受蘇先生之托,救你離開日本!我們現在就去東京港,船已經在那裏等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