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菜菜子猶豫片刻,滿臉期待的看着他,認真道:“我想請葉辰君晚一點再走……”
“晚一點?”
葉辰微微錯愕,下意識問:“那是晚多久呢?不瞞你說,我其實是打算今晚回國,飛機還在大阪等着。”
伊藤菜菜子眼皮滾燙,微微垂下眼睑,輕聲道:“這個……這個主要看葉辰君的時間安排,如果時間緊的話,幾個小時也是可以的……”
說着,伊藤菜菜子急忙補充道:“葉辰君不要誤會,主要是現在爸爸和田中桑都重傷住院,姑姑不但要忙家族對外的事情,還要忙着照顧他們……”
“而我現在腦子也有些亂,暫時還不知道應該從哪裏着手,想讓葉辰君能多陪我幾個小時……”
葉辰思忖片刻,點頭道:“那我待到下午吧,因爲回大阪還要四個小時。”
伊藤菜菜子開口問:“葉辰君是訂好了從大阪起飛的航班?”
“不是。”葉辰如實道:“朋友幫忙弄了一架私人飛機,現在就停在大阪機場。”
伊藤菜菜子試探性的問:“葉辰君,那你能不能讓你同行的那些人,在忙完之後先坐飛機來東京,然後你再去東京的機場跟他們會合、一起飛回華夏?這樣的話,你就能節省掉四個小時的車程了,可以嗎?”
說完,伊藤菜菜子又慌忙道:“要是不方便的話也不要緊的,葉辰君不必感到爲難……”
葉辰想了想,自己原計劃是先開車返回大阪,再和陳澤楷、洪五以及魏亮他們碰面、從大阪飛回金陵。
不過,伊藤菜菜子說的辦法,倒也是個很好的解決方案。
讓陳澤楷他們直接坐飛機來東京,自己也就不用開車折騰這一路了。
而且,伊藤家族遭遇變故,伊藤菜菜子一時間感覺茫然無助也實屬正常,自己不妨就留在這裏再待一個白天,而且,還可以順便打聽一下蘇家在東京的動作。
想到這,他便對伊藤菜菜子說:“既然這樣,那我就等天亮之後,跟我的朋友打個招呼,看看他們那邊的情況。”
伊藤菜菜子激動的握緊拳頭,開心不已的說:“那真是太好了!”
興高采烈的伊藤菜菜子,連忙邀請葉辰來到自家的餐廳。
說是家裏的餐廳,其實面積比外面一家中型飯店還要大。
葉辰感覺就像是進了一家日式的自助餐廳一樣,裏面光是忙碌的廚師就有好幾個,正在着手制作各種各樣的日式餐點。
伊藤菜菜子滿心期待的問葉辰:“葉辰君,這些餐點有你喜歡吃的嗎?有喜歡的就盡管說,師傅們會立刻爲你準備。”
葉辰環視一周,對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倒是沒什麽感覺,便微微笑道:“麻煩給我來一碗拉面就好,謝謝。”
伊藤菜菜子急忙對負責做拉面的廚師說:“橫山桑,麻煩做兩碗拉面,葉辰君的那一碗要雙份面!”
廚師恭敬的說:“好的小姐,請您和葉先生稍等片刻。”
……
與此同時。
就在葉辰與伊藤菜菜子在伊藤家吃早餐的時候,東京瑞吉酒店的總統套房内,五十多歲的蘇守道已經起床。
他端着一杯咖啡、夾着一支香煙,看着窗外依舊籠罩在夜色中的東京街景恍然出神。
香煙燃盡,他才将煙頭戳進煙灰缸,随後又重新點燃一支,開口問身邊的心腹趙一鳴:“少爺和小姐現在怎麽樣了?”
趙一鳴看了看時間,說:“飛機應該再有半小時就會在燕京降落了,我已經通知過家族,夫人已經和醫生一起趕去機場了,到時候飛機一落地,就會立刻把少爺和小姐送到家族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嗯。”蘇守道點了點頭,表情陰沉無比的說:“這次的事情真是太危險了,差點把知非和知魚兄妹倆都折在東京!這個該死的松本良人,就算是滅他滿門,也難消我心頭之怒!”
趙一鳴急忙說道:“老爺,松本良人全家上下已成焦炭,您也不必太過動怒。”
蘇守道咬了咬牙,嘬了口煙,這才狠狠道:“畢竟是在東京,若離辦起事來不那麽方便,否則的話,我一定讓若離把松本良人抓到我面前,将他千刀萬剮、淩遲至死!”
趙一鳴道:“老爺,這件事情,東京警視廳已經猜出是咱們蘇家所爲了,您休息的時候,他們一直在跟我抗議,覺得我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還不跟他們打招呼太過分,還威脅說要把這件事交給國土安全理事會調查處理,認爲這件事情,已經觸犯到了他們的國土安全。”
“觸犯國土安全?”蘇守道不屑的冷哼道:“區區一個松本良人,就能跟國土安全的問題挂上鈎了?我看他們是不滿意我們在東京殺了這麽多人,覺得面子上挂不住吧?”
“對。”趙一鳴如實道:“東京政府也很不滿意,覺得這件事情過于殘忍,十分影響東京的城市形象,所以他們決定追查到底。”
“而且,東京以及周邊幾個城市的國際機場都已經進入到了緊急狀态,他們正在嚴查所有離境的外國人,甚至宣布暫時不允許離境的私人飛機以及包機起飛,我們來時的私人飛機也都被監控了。事情可能有些棘手。”
蘇守道問他:“整個本州,還有哪些機場相對寬松一些?”
趙一鳴說:“目前看,應該隻有大阪機場了,因爲大阪距離比較遠,好幾百公裏。”
蘇守道點了點頭,吩咐道:“那就都讓他們分散開來,想辦法乘坐公共交通前往大阪,然後從國内再調一架飛機過來,記住不要從燕京調,從中海調,免得日本海關警惕,然後今晚先把若離和實際參與動手的人接回國。”
“好的老爺!”趙一鳴恭敬的點頭,随即又問:“老爺,那您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我不着急。”蘇守道笑了笑,冷聲說:“高橋家族損失慘重、松本家族徹底完蛋,伊藤雄彥也殘廢了,現在的東京很安全,我再待兩天。”
說罷,他看了看時間,開口道:“一鳴,你上午去準備幾份探望病人的厚禮,中午随我一起去醫院看一看伊藤雄彥,這是我們眼下,唯一的合作夥伴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