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東京警視廳暗中監視伊藤雄彥,深挖了這麽久,一直沒找到什麽線索。
起初蘇守道還以爲是東京警視廳故意保庇伊藤雄彥,現在才知道,原來伊藤雄彥真的和這件事毫無關系。
不僅沒有關系,還險些被人嫁禍!
而蘇守道更沒想到的是,整件事的幕後主使,竟然是松本良人!
自己壓根就沒把他納入到懷疑對象的範疇内!
看來,這個松本良人果然陰險至極!
竟然能夠暗中挑動這麽多事端,而且讓伊藤家族、高橋家族相互猜忌,又讓蘇家把懷疑對象集中到了這兩個家族身上!
想到這裏,蘇守道已經恨不得将松本良人生吞活剝!
于是,他咬緊牙,開口道:“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保持電話暢通,我會讓手下的人跟你聯系。”
蘇知魚忙道:“好的,我跟哥在京都等着。”
蘇守道挂斷電話,站起身來對東京警視廳長說道:“我有點事,先走一步。”
警視廳長急忙問道:“蘇先生,您這是要去哪?”
“和你有什麽關系?”蘇守道語氣不善的說:“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把我兒子和女兒找出來,否則的話,我就要電告你們日本外務省了!”
警視廳長趕忙上前,苦苦哀求道:“蘇先生,您再給我最後12個小時,這十二個小時,我就算是把東京翻過來,也一定找到令郎與令愛!”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蘇先生,其實外務省那邊就算知道了,也還是把案子交給我們東京警視廳來辦,外務省畢竟不是一個執法機關,他們也沒有多餘的人力來做這件事情……”
蘇守道冷哼一聲:“那你們就快一點!别在這裏磨磨蹭蹭的!”
說罷,蘇守道憤怒的轉身,拂袖而去。
出了東京警視廳,蘇守道坐進車裏的第一句話,便是吩咐身邊的心腹:“一鳴,你立刻帶二十人到京都把知非、知魚接回來,我一會給你個手機号碼,你跟知魚聯系。”
被稱作一鳴的中年人,全名趙一鳴,是蘇守道身邊跟随多年的心腹大将,聽到蘇守道的吩咐,他立刻問道:“老爺,找到少爺和小姐了?”
“嗯。”蘇守道點了點頭:“人已經沒事了,不過幕後黑手确實超出了我們的設想!”
趙一鳴急忙問:“老爺,幕後黑手是誰?”
蘇守道咬牙切齒的說:“是松本良人!他媽的,敢算計到我蘇守道的兒子、女兒身上,這個松本良人是活夠了!一鳴,通知剩下的所有人,天亮之前,我要松本良人的項上人頭!”
趙一鳴表情一凜,當即說道:“好的老爺,我這就吩咐下去!”
蘇守道揉了揉太陽穴,開口道:“你讓我們其中一架飛機現在就飛往大阪,你在京都接到知非和知魚之後,直接把他們送去大阪,讓他們坐飛機回國修養,日本這邊的事情,我來接手!”
“好的!”
……
幾分鍾後。
蘇家在東京的近百名隐世高手停止了暗中對蘇知非與蘇知魚的搜尋,其中二十人在深夜驅車直奔京都而去,剩下的近八十人,則全部開始向松本良人的府邸集結。
松本良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
他看了看時間,眼看已經是夜裏十點,于是便掏出手機給伊賀上忍打了過去。
按照他的計劃,讓伊賀上忍現在動手殺人,然後在半個小時後,把屍體藏到伊藤家族的府邸。
然後,再耐心等上幾個小時,等屍體差不多已經完全失去餘溫的時候,再匿名向東京警視廳舉報線索。
如此一來,明天一早,伊藤雄彥就完蛋了。
等伊藤雄彥完蛋之後,自己面前的敵人隻剩下高橋真知一個。
現在的高橋真知,應該還沉浸在喪子之痛裏無法自拔,可以說正是最脆弱的時候,自己可以在他爲高橋英吉出殡的時候,設伏幹掉他。
松本良人的腦中如此想着,耳邊的電話卻一直在發出不緊不慢的提示音。
“伊賀上忍的電話怎麽打不通?”
松本良人不由得皺了皺眉。
“之前不是已經跟他說過了嗎?要時刻保證電話暢通,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及時交流,這到底是怎麽了?”
松本良人心裏忽然咯噔一下,暗忖:“伊賀上忍,該不會是出什麽意外了吧?!”
“可是這也不應該啊!他們一路把蘇家兄妹帶去京都,神不知鬼不覺,東京警視廳找了這麽久都沒任何線索,怎麽可能會出意外呢?沒道理啊!”
“要是說他們在往伊藤家藏屍體的時候被發現了、被伊藤家的伏兵幹了一波,聽起來倒也符合邏輯,但關鍵是,他們沒得到自己的命令,不可能擅自做主提前殺了蘇家兄妹,所以這個可能也就根本不成立了啊!”
“所以,京都到底出什麽事了?”
一向胸有成竹、自以爲運籌帷幄的松本良人,頓時陷入到了一種強烈的自我質疑之中。
……
此時此刻,打不通電話的,不隻是松本良人,還有剛剛失去兒子的高橋真知。
高橋真知已經下令,要求埋伏在京都的騰林家族忍者先殺了伊藤菜菜子,還要拍下殺害她的視頻。
然後,他再用這段視頻去折磨伊藤雄彥,讓伊藤雄彥在極緻的痛苦中死去。
可是,騰林家族的忍者,一直沒有給他任何回複。
他打電話過去詢問進展,電話也是完全打不通,換了好幾個人都無人接聽。
眼見這電話一個個都打不通,高橋真知把手機往地上一摔,憤怒的吼道:“活見鬼了!真是過見鬼了!無往不利的騰林忍者,怎麽這幾天全他媽成廢物了?”
“之前騰林正哲他們幾個就無故失蹤,最後讓人凍成冰棍送了回來,現在這一批又他媽沒音訊了,是不是也要被凍成冰棍送回來啊!”
手下急忙開口:“會長大人,騰林家族的高手,會不會在伊藤家遭遇了伏擊?”
“哪他媽來的伏擊?”高橋真知氣惱不已的罵道:“那邊的情況早就摸清楚了,伊藤家族在京都連一個忍者都沒有,就幾個家丁、傭人和普通保镖,這幫人拿什麽伏擊騰林家族的忍者?而且還是六個人!”
說完,高橋真知也不禁呢喃道:“京都那邊到底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