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氏醫院的頂級病房中。
顧家老二顧言正和老三顧言剛,拍完了患處的CT,接受了第一階段的治療。
CT顯示,顧言正的手腕斷裂,而顧言剛的膀胱受損,雖然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但也需要好好調理一陣子。
而這些,全都是拜葉辰所賜。
這顧氏醫院,是顧家自己投資的私立高級醫院。
雖說整體實力上比不過協和醫院這種頂級三甲醫院,但也絕對是私立醫院裏的翹楚了。
燕京這些頂尖的家族,其實各個都有自己的私立醫院。
這些醫院名義上雖然是對外的,但是大部分情況下,根本不接待外面的病人。
基本上都是專供家族内部使用。
現在,除了顧言正和顧言剛兄弟二人之外,其他被葉辰從顧言忠家裏趕走的人,也全部來到這裏,黑着臉商讨對策。
今天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做夢也沒想到的巨大意外。
他們一沒想到,大哥顧言忠家裏,竟然還有一個陌生男人;
二沒想到這個陌生男人的實力,還有些強得可怕。
顧言正重金搞來的一位戰神、一位境主,已經被醫院診斷出重度症狀的肌無力。
這種病十分神秘,到現在醫學界也沒搞清楚這種鬼病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旦患病,渾身肌肉都會逐漸失去力量,輕則是骨骼肌肉極易疲勞,也就是身上沒勁兒,特别容易累。
如果病情持續惡化,一個青壯年的男勞力,有可能連一瓶水都拿不起來。
更嚴重的話,連自己的眼皮都無法控制。
醫院的醫生,給那位戰神和境主進行了非常系統的檢查,發現兩人的神經肌肉傳遞出現很大的障礙,這正是典型的肌無力症狀。
其實,這主要是因爲葉辰用靈氣,封住了他們兩人的經脈,但醫生探究不到靈氣的存在,隻能從臨床表現上,判定兩人是得了肌無力的病症。
這讓顧家老二和老三兩家人無法理解。
怎麽回事?
明明是高手中的高手,到了顧家就被那小子跟小雞兒一樣提溜起來,然後就變成肌無力了?
這他媽也太玄乎了吧?
難道那小子是什麽隐世高手?
可隐世高手裝逼也要遵守基本法啊,憑什麽掐掐脖子就給人家掐成肌無力了?
這就好像摸摸别人的臉,就把别人變成性無能一樣,不講道理啊!
兩家人愁的難受,想找機會教訓大哥家的那個小子,可是又不知道他姓誰名誰,更不知道他到底什麽來頭。
其實最要緊的是,戰神和境主在人家手底下都沒過得了一招,他們還能找誰去幫忙幹掉人家?
顧言正更郁悶,他不但損失了一位戰神、一位境主,還被葉辰掰斷了手,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麽大的委屈?
此時此刻,他甚至想殺了葉辰全家。
隻可惜,眼下這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到如何才能報仇血恨。
顧言剛捂着隐隐作痛的膀胱,眼看二哥急的直嘬牙花子,趕緊獻計道:“二哥,我說這個事兒,其實先不用着急報仇,咱們得先把大哥手裏的股份拿到手再說啊!”
“是啊爸!”顧言剛的兒子顧偉亮也開口道:“三叔說得對,咱們現在就應該先把股份和家産都弄到手,這才是當務之急!”
顧言正冷聲道:“說得對,我看你大伯也沒幾天可活了,最多也就兩三個月,咱們先把錢弄到手,再找那個小子算賬!”
顧言剛急忙問:“二哥,明天的董事會,你有什麽好主意?”
顧言正冷笑一聲:“我早就已經跟其他幾個股東說過了,有一半的人願意配合咱們奪權,剩下一半雖然還念着大哥的好,但是也不足爲懼,因爲我們現在聯合起來的股份已經超過了51%!”
顧言剛問:“那咱們明天就先逼大哥交出董事長的位置?”
“對。”顧言正咬牙說:“到時候在董事會上直接來一出逼宮,憑借咱們倆和支持咱們倆這些人的股權,直接投票表決,廢掉他董事長的職位,然後推舉我做新一任董事長!這就能合理合法的接手顧氏集團!”
說着,顧言正忍不住笑道:“等我拿到董事長的位子,我就開始把顧氏集團的資産陸續轉移出去。”
顧言剛笑着附和道:“等資産轉移到别的公司殼子裏之後,大哥那點股份也就成空架子了,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了。”
顧偉亮急忙問:“爸,大伯的個人資産怎麽辦?他有那麽多存款、豪宅、豪車、私人島嶼、私人飛機、私人遊艇,還有大量古董文物,據說他自己這些年收藏的名人字畫,加起來就有幾十億?”
“幾十億?”顧言正撇撇嘴:“你也太小看你大伯了!萬達王總手裏的字畫,都已經差不多超百億了,你大伯手裏的字畫,少說兩三百億!這些都在銀行保險庫托管着。”
顧偉亮眼中閃爍着貪婪的目光,興奮的說:“爸!這批字畫,咱們可也一定要拿到手啊!現在不動産也漲不起來了,未來收益空間有限,但是古董字畫的升值空間可真是太大了!你看現在那些世界名家的名畫,哪一幅不得一億美金起步?”
顧言正點點頭,冷聲道:“放心吧,我早就已經有了完整的計劃,先拿到董事長的位置,再把集團的資産全部轉移出去,然後再逼迫你大伯立下遺囑、将财産贈予我們,否則的話,我絕不讓他好過!就算他死了,我也不會讓他的老婆和女兒好過!”
顧言剛興奮的搓了搓手:“那就等明天董事會上,好好給我親愛的大哥,演一出逼宮大戲了!”
顧言正笑道:“當年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逼宮柴訓宗禅位、建立宋朝,明天我顧言正就在董事會發動一場文變,逼顧言忠讓位、重建一個更加鼎盛的顧氏集團!”
顧言剛舔着臉說:“二哥,到時候可一定不要忘了弟弟啊,弟弟将來一切,可都唯您馬首是瞻了!”
“那是自然!”顧言剛用左手拍了拍顧言剛的肩膀,笑道:“一直以來,你我都活在老大的陰影之下,熬了這麽多年,也到了咱們倆出頭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