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伯冷聲道:“什麽吃得開吃不開的,你真以爲你找個人就能比得上賴大師?快走吧,萬一幹擾了賴大師布陣,大小姐怪罪下來,你可擔當不起。”
洪五爺急的直撓頭,沒想到于伯竟然連門也不讓進,這還怎麽讓葉辰給大小姐看風水?
于是他脫口道:“于伯,你聽說過于靜海沒?也是香港的大師,那牛逼吹的,杠杠的,結果呢?來金陵在葉先生面前裝逼,葉先生一句雷來,咔嚓,劈死了!”
于伯聽完,目瞪口呆。
看向葉辰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畏。
于靜海的事情,他是聽說過的。
但是,具體是誰弄死于靜海的,他就不清楚了。
沒想到,竟然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瞬間,他對葉辰就有了幾分肅然起敬的意思。
于是,他沖着葉辰拱了拱手,說:“葉先生好本事我也有所耳聞,佩服佩服!”
說完,他遲疑片刻,道:“既然這樣,那就請你們進去看看,不過葉先生,凡事講究先來後到,既然香港的賴大師先來,在他看完風水之前,還請你們不要多打擾,一切先等賴大師看完之後再說,如果賴大師解決了大小姐的問題,還請葉先生就不要插手了。”
葉辰點了點頭,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沒問題。”
于伯這才用遙控器把大門打開,對洪五爺說:“把車開進去吧。”
洪五爺急忙開車進别墅,同時一臉驚歎的說:“葉先生,你剛才可真牛啊,于伯除了對宋家人,對外人很少這麽給面子的。”
葉辰淡淡道:“瞧你那個沒有出息的樣子,見了宋家的管家都要跪舔拍馬屁,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混到金陵道上大哥這個位子的。”
洪五爺恬着臉笑道:“葉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們這種就算混的再好,那不還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嗎,在宋家這種千億規模的大家族面前,也就是當當小弟的料!”
說着,他停好車,對葉辰道:“葉先生,咱們去會一會這個賴大師。”
……
于伯帶着兩人進入别墅,這别墅裝修的極其豪華,幾乎與皇室無異。
到了二樓,于伯直接帶着他們來到一個打開門的房間,輕輕敲了敲。
随即便帶着他們直接走了進去。
房間裏,一個穿着青衫的精瘦中年人正拿着羅盤到處看個不停,嘴裏念念有詞,宋婉婷背對着門站立,聽見三人進來,轉過身問道:“于伯,有什麽事?”
于伯急忙道:“大小姐,洪五爺帶了葉先生過來,說是想幫您看一看風水。”
宋婉婷轉過身,看見葉辰,頓時驚訝不已:“葉辰,你怎麽來了?”
葉辰剛看到宋婉婷,便發現她比前些日子所見要憔悴不少,而且根據《九玄天經》裏的記載,她印堂發黑、運勢外流,看來還真是出了些狀況。
葉辰微微一笑,說:“洪五說你遇到點麻煩,非要拉着我過來給你看一看。”
這時,那個拿着羅盤的中年人,操着一口港式普通話,說:“宋小姐,我賴永豐作法,尋常人是不得插手的!否則會影響風水大陣的運轉!”
宋婉婷知道葉辰懂點玄學,但是風水運勢,和玄學多少還有些不同,她覺得,葉辰的玄學适合争強鬥狠,但風水是一門與周易八卦相關的學科,與争強鬥狠的玄學不是一個路數,所以也不覺得葉辰能夠比得上這個賴大師。
于是,她便有些抱歉的開口說:“不好意思啊葉辰,賴大師正在幫我做法,你跟于伯先去樓下坐會兒,我待會再過來招待,抱歉了!”
葉辰開口說:“宋小姐,多一個人多一條路,我也确實看出你遇到點問題,作爲朋友,希望能夠幫你解決麻煩,不過可以讓這位賴大師先作法布陣,如果他解決得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他解決不了,我再試試看。”
這時,拿拿着羅盤的中年人冷哼一聲,開口道:“我賴某人乃是賴布衣第22代傳人,區區這點小事,哪能難得倒我?我看你年紀輕輕,就敢自稱風水師,怕不是個江湖騙子吧!”
葉辰微微一笑,見這賴大師印堂之上萦繞着一股黑紅之氣,帶着幾分血腥之味,便淡淡道:“賴大師,你既然是風水大師,出門爲什麽沒看看自己今天有血光之災呢?”
賴大師哈哈笑道:“說我有血光之災?小子,你狂得很啊!”
葉辰聳了聳肩膀,說:“我說的是實話,你印堂黑氣不散、眼眶泛白且浮腫、瞳孔發紅且開散,乃是運勢大洩的征兆,再不抓緊補救,怕是血光之災都擋不住!”
賴大師冷笑道:“小子,我可是香港來的賴家傳人,你少在我的面前班門弄斧、大放厥詞!”
葉辰撇撇嘴:“我大放厥詞?你們香港來的大師,我見得不隻是你一個了,說實話,都挺水的!”
賴大師登時罵道:“我呸!說我們香港大師水?你算個屁!”
葉辰笑道:“有個叫于靜海的你聽說過沒?他的下場你知道嗎?”
“我不認識什麽于靜海!”賴大師冷哼一聲,看向那宋家大小姐,說:“大小姐,待我立刻做法,幫你扭轉運勢,也讓這口無遮攔的小子,見識見識我香港賴家真正的風水絕學!”
宋婉婷微微點了點頭,看了葉辰一眼,對賴大師道:“大師,還請您盡快作法!”
賴大師立刻掏出幾張符紙,對着虛空比劃一陣,口中念念有詞的喊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急急如律令!”
說罷,他将那幾張符紙抛向空中,觀察着符紙散落的方向和速度,随後一指窗前的一盆綠植,說:“大小姐,問題找到了!這窗開向東方,正是紫氣東來的方向,你的運勢應從東方彙入,而這盆綠植恰恰擋住了陣眼,也擋住了你的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