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說話的同時,有人厲聲反對,但也有一些人在心底打起了算盤。
畢竟赢家能奪得輸家的一樣東西,要是拿到第一,還能号令整個南廣的玄學界。
要知道,玄學可不光光是研究學術。
玄學背後,是一個龐大的産業鏈,而且還能讓一些大人物都攀附自己!
金錢和權力的誘惑,沒幾個人能拒絕,有人當場就心動了。
“當然。”于敬海起身說道:“我也不勉強各位,如果有誰害怕,現在就可以退出。但今後南廣界的玄學聯盟,他就再沒機會加入,直接被排除在外。”
大家一陣猶豫,雖然風險很大,但其中蘊含的機會也很多。
衆人都在心裏盤算,畢竟能成爲盟主是極大的誘惑,誰都不覺得自己差。
葉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于敬海的野心太大了,這是要爲進軍内地鋪路。
不過,葉辰對這個玄學聯盟也沒什麽興趣,打算坐着看看戲。
很快,便有一個短須中年人站起了身
這中年人随手摸出一塊巴掌大的玉簡,迎風一晃,玉簡熠熠生輝,開口道:“雲市張陽,請教于大師随口卦的本事。”
張家是玄學世家,主攻蔔易,是北唐年間邵雍的傳承。
張陽是梅花易數的四十六代嫡系傳人,在雲市名氣極大,自然也心高氣傲,第一個挑戰的就是于敬海!
“好!”
場中頓時爆發出一片喝彩。
張陽自負的擡起下巴:“這塊玉簡,是從北唐年間傳下,曾相助諸多易學大師蔔易!要論南廣地區的第一,我認爲張家應該排得上号。”
于敬海也走到場中,對張陽微微颔首,笑道:“這塊玉簡,确實算得上是件好東西,不過很快就不屬于你了……”
他伸手從口袋裏取出一隻荷包,解開之後,取出一張寸長的符紙,不過這符紙卻也有着瑩瑩光澤,上面刻有朱砂符文。
“羅漢金符!”
人群看到這張金符時,頓時發出一片驚歎。
宋婉婷開口跟葉辰解釋道:“羅漢金符是由十八高僧誦經七七四十九天,開光煉成,屬于剛猛的鎮邪符。”
葉辰微微一笑,說道:“稀松平常,算不上什麽好東西。”
聽見他的話,衆人紛紛側目,對他投去了厭惡的眼神。
于敬海也冷嗤一聲:“真本事沒有,吹牛的口氣倒是不小。”
誰都知道,羅漢金符乃是難得的寶物,光是要找齊十八位修行有成的高僧就不易,而且制作的時候,還得天時地利,開光失敗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而于敬海手中這一張,通體金光,可以說是萬金難求!
“廢話少說,開卦吧。”
張陽冷哼一聲,緊接着手裏連續掐了幾個手印,嘴裏念着口訣,片刻後,開口道:“時辰起卦,一刻鍾後,有風雷自西而來。”
于敬海微微一笑,也不見動作,便開口道:“震上巽下,此風裹雷而來,确切的說,這并不是風,而是開山導緻的震蕩,而且是人爲,此人要有牢獄之災。”
張陽眉頭一皺,搖頭道:“不可能!卦象中不顯示有人。”
于大師隻是微笑,并不答話。
衆人都好奇不已,暗自等待。
一刻鍾很快過去,張陽有些緊張的盯着空中發呆。
而就在此時,西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緊接着,便是一陣狂風席卷而來,地面有微微震動。
王正剛笑着拿出手機,開口道:“剛得到的新聞推送,西山那邊,有人私采岩石,導緻2.4級地震,警方已經将其逮捕。”
張陽臉色一片死灰,僵在當場,他隻算到了有風雷,但于大師竟然連此事是人爲,還會有牢獄之災都算到了。
他擡起頭,已然沒了剛才的高傲氣勢,尴尬笑道:“于大師厲害,是張某輸了,這場宴會我退出!”
說完,他拿起玉簡,轉身就走。
“慢!”王正剛一聲喝斥:“張大師,既然你上場比試,就應該守規則。”
“什麽規則?”張陽臉色愠怒。
“按規矩,赢家有權拿走你的東西!并且,你還得當衆承認,今後以于大師爲尊。”
“無稽之談!隻不過是一場宴會,你們竟想奪我法器,還想讓我奉他人爲尊,簡直做夢。”
張陽怒極而笑,他性格火爆,哪能容忍屈居于别人之下。
隻見于敬海一揚手,又是一張符文拿出,用手指在上面書畫幾下,然後口念“急急如律令”。
“咔嚓!”
衆目睽睽之下,張陽的玉簡突然從中斷成兩半,掉在地上。
“你!!”
張陽的寶物被毀,驚怒交加,怒得渾身不停顫抖。
于敬海傲然說道:“不遵守規則,毀掉也是應該!像你這種垃圾東西,送給我都不要!”
張陽臉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和于敬海的道行,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人家一擊就毀了自己的寶物,他卻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看了一眼地上的玉簡,張陽咬牙切齒的說:“是我道行低微,技不如人!”
說完,他連地上的玉簡也不撿,黑着臉離開。
而看到這一幕,在場的衆人臉色都變了,這于敬海,簡直深不可測,剛才還覺得有把握的人,此時紛紛猶豫起來。
李泰來也是皺着眉頭,低聲問了郭明幾句。
緊接着,李泰來站起身來,恨恨的一甩手,說道:“這種無聊的宴會,有什麽好參加的,諸位告辭!”
說罷,便帶着郭明向外走去。
忽然從左右蹿出四名黑衣壯漢,擋住去路。
李泰來怒聲說:“幹什麽?”
“李總,既然來了,又何必急着走?”
于敬海走上前,微微笑道:“我的宴會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現在要走,豈不是壞了規矩?”
李泰來冷哼:“我又不是你們玄學中人,你們自己推選盟主,關我什麽事!”
于敬海冷哼一聲:“想走也行,把留東西下來,認我爲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