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嬌嬌還有些難過,這一去J省,如果中途沒有其他通告的話,可能就要在那邊待兩三個月甚至更久,那這段時間都不能看見溫叙言了。
“嗯,剛結束。”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喘,之前在節目裏載着她騎上好幾公裏都面不改色,現在卻急成這樣。
“我半個小時就能到,等我。”
“好,我等你。”
盛嬌嬌挂掉電話,原本有些晦暗的神情立馬亮了起來。
洪月見着,就知道能讓嬌嬌姐這麽開心、喜形于色的,隻有溫律師了。
“嬌嬌姐,溫大哥要來嗎?”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沒見到溫大哥送嬌嬌姐還覺得有些奇怪,後來才知道是因爲工作沒辦法來,她還替嬌嬌姐小小得難過了一下。
兩個人才交往不過一個月,就要分别那麽久,如果出發之前不能見上一面的話,會很難受的。
“嗯,他說他現在過來,半個小時就到。”
盛嬌嬌的眼眸中滿是欣喜和期待。
“月月,等會兒你去門口接下他……”
貴賓候機室是不能随便進的,她擔心溫叙言被攔下來。
洪月開開心心地打算應個‘好’,就看看她擺擺手,“不用,我自己去接他。”
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她以前看到電視劇裏那些不過短暫的分離搞得跟生離死别一樣的男女主,還覺得這個表現太過誇張。
可是,真
的是“藝術來源于生活”,她想她等下和溫叙言說再見的時候一定不能哭——至少不能大哭。
然而還沒到半個小時,比溫叙言更快出現在盛嬌嬌眼前的是一個她許久未見的男人。
“嬌嬌。”
個人候機室的門被打開,一道如大提琴般深沉有磁性的聲音随着風吹進來。
她擡頭看去,很是驚喜,
“席彥!”
她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你怎麽在這?回國了?好萊塢的電影拍好了?”
席彥,三金影帝,娛樂圈神一般的存在,上到八十下到八歲沒有不知道他的。
在國内站到巅峰之後,他進軍了好萊塢,成爲了好萊塢第一華人演員,又收獲了無數國外粉絲。
對盛嬌嬌來說,她是偶像、是目标,更是師父、是朋友。
她和他的聯系并不頻繁,隻偶爾在網上看到他的消息會發過去問問他最近還好嗎,在幹什麽。
隻不過在盛嬌嬌看來兩人之間是純潔關系,但在外界的口中,兩人可沒那麽清白。
盛嬌嬌‘海王’的稱号是因爲無數次被拍到和不同的男人吃飯、喝酒,但每個人也隻有被拍到過一次而已。
可席彥不同,狗仔拍到過好幾次。
而且,也隻有對他,盛嬌嬌這邊是對外做了回應的——隻是好朋友一起吃飯。
可這種事,娛樂圈有太多了。
說是好朋友,可實際上是男女朋友,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所以,網上都說盛嬌嬌是對席彥求愛不成,所以堕
落成海王的。
但真實情況是怎麽樣的,也隻有兩個當事人才知道了。
“嗯,拍完了。回國休息一段時間,這次是要去J省拍雜志,恰好和你一個航班。”
“你回來怎麽都不聯系我?我好請你吃個飯。”
盛嬌嬌抱怨着,
“我接下來幾個月都在J省拍,你要是有空我們可以約個飯。”
席彥看着眼前這個明媚張揚、如夏花般燦爛的女孩,彎了彎眉眼,淡聲道好。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她和席彥聊得正歡,就接到溫叙言的電話。
“席彥,我出去接個人。”
盛嬌嬌打了聲招呼,連口罩都忘了戴上,飛奔着打開個人候機室的門,在外面一衆其他VIP驚訝的目光中朝貴賓候機室入口而去。
“那是盛嬌嬌吧?”
“看着像她,她這麽急幹什麽去?”
“好像是去接什麽人。”
“剛才是不是還有個男的進去了?誰啊?”
“沒看清,不過好眼熟的。”
“卧槽!我知道!剛才那是席彥!”
“席彥?他不是在國外嗎?”
“我可是他的死忠粉,絕對不會認錯的!那個身形就是他!可是沒看到他最近要回國的消息啊。”
“盛嬌嬌和席彥……”
“不會吧,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海王就是海王,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貼了席彥這麽多年,居然還沒放棄!”
“……”
候機室裏議論紛紛,而盛嬌嬌可顧不得這些。她跑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入口處的溫叙言。
他就這麽站在那裏,身邊旅客匆匆,而她隻能看得到他。
她張開了手臂跑過去,像隻蝴蝶一樣擁抱屬于她的春天。
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裏,呼吸間是好聞的清冽香氣。
“你這麽快到,沒闖紅燈吧?”
溫叙言摸了摸她的腦袋,再次提醒他的女朋友,“嬌嬌,我是律師,遵守法律是我的原則。”
“我就問一問嘛。”
她在她懷裏蹭了蹭,然後滿足地退出來,“走,我帶你進去。”
然後沒走兩步,她就想起自己沒戴口罩,隻好全程躲在他的身後,借着他的身形擋住自己的臉。
進了個人候機室,她才從他身後走出來,深呼出一口氣。
她今天可沒化妝,雖然素顔狀态也很好,但是該有的形象還是要保持的。
“溫……”
盛嬌嬌剛想問他吃中飯了嗎,就看到他的視線直直地盯着一個方向。
“哦,對了。”
席彥還在這裏。
“給你介紹一下……”
“你好,席先生。”
不用她介紹,溫叙言就走上前幾步,朝席彥伸出來手。
“你好,溫先生。”
席彥紳士而禮貌地握了一下。
“你們……認識啊?”
盛嬌嬌的視線在兩人之前來回,對于這麽自來熟的兩人有些詫異。
“我想,整個華國不認識席先生的人應該很少。”
“我看到過你和溫先生的新聞。”
哦,原來如此。
可是,她怎麽還是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氛圍有點奇奇怪怪的。
原本輕松的休息室,因爲這兩個
男人好像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連洪月都一動都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那邊的兩尊大佛。
兩個優秀的男人之間,會有莫名其妙的敵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