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叙言調整了下姿勢,好讓盛嬌嬌靠得舒服些,
“等下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嗯?”
他還是不太放心。
“不用,就是過敏,再吃幾天藥就可以了,不用去醫院。”
她不喜歡醫院,能不去就盡量不去。
盛嬌嬌在他懷裏微微仰着頭看他,伸手摸着他下巴的胡茬,“你昨晚幾點到的?我都沒發現。”
“淩晨了,你睡得沉我不想吵醒你。”
溫叙言抓住她作亂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裏,緊緊的。
“唔,”
她悶悶地輕哼了一聲,都說生病的時候人容易脆弱看來是真的,
“我想你了,昨天特别想你。”
“我知道,”
溫叙言親了下她的發頂,
“所以我回來了。”
兩人抱在一起溫存了好久,盛嬌嬌忽然覺得背後有點癢,想伸手撓一撓,可人被他抱着沒法動。
她戳了戳他,
“我背有點癢,是不是又發起來了?”
“我看看。”
溫叙言的神情立馬嚴肅緊張了起來,他讓盛嬌嬌趴下,撩起她的睡裙直至露出整個背部。
光潔白皙的背脊上,依稀可見星星紅點,隻不過已經淡化,剩下了一點點痕迹。
“應該是還沒完全褪下去,很癢嗎?”
他手觸上背部,輕柔地摩挲着,
“這樣好點嗎?”
盛嬌嬌趴在床上,舒服地閉起眼睛,他的掌心很暖和,這樣揉着就一點都不癢了。
“嗯,這樣舒服。”
她感
受着他手的動作,舒服得又快要睡個回籠覺,卻随即被落下的一片溫熱給驚地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在幹嘛?
這……這麽突然的嗎?
落在背後的吻,輕柔得像是一片羽毛掃過,癢得她身體都控制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沒事不緊張,現在這情況應該就是小藝說的自然而然吧?
隻不過她現在過敏還沒完全好就這樣,會不會不太利于病情?
就在她想東想西,爲自己做心裏建設的時候,撩上去的睡裙被拉了下來,蓋住外露的背。
然後她又被他摟回了懷裏,
“好一點了嗎?”
盛嬌嬌一臉懵逼,怎麽停下來了?不……不那個嗎?
溫叙言見她有些呆呆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怎麽了?想什麽呢?”
她擡眸看他,
“我們、不睡嗎?”
溫叙言怔住,“還想睡覺嗎?吃了早飯再睡好不好?”
盛嬌嬌搖頭,
“不是名詞的睡,是動詞的睡。”
她就這麽盯着他,眼神堅定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她覺得是時候了,她願意的。
然溫叙言隻是眸色暗了暗,又恢複了清明,他揉了下她的腦袋,“别鬧,嬌嬌。”
盛嬌嬌不滿他的逃避,拉下他的手,
“我沒鬧,我是認真的,溫叙言。”
她兀得吻上他的喉結,不出所料地聽到他難以抑制的悶哼,像是猜中答案的孩子那般得意和張揚,
“看,你也是想的,不是嗎?”
她的手鑽進他的衣服裏,仰着頭還想去親他。
“嬌嬌
!”
作亂的手被他抓住從衣服裏拿出來,她腰一扭想翻身而上,卻輕而易舉地被壓住。
他一手将她的兩隻手高舉過頭頂鉗制住,一手壓着她亂動的兩條腿。目光深得可怕,從裙擺隻及及遮住臀部而露出的腿,到有些淩亂而敞開的領口下不經意間露出的春光……
溫叙言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
“嬌嬌,你還在生病。”
被他控制住的盛嬌嬌沒法動,隻好乖乖地躺着,“那等我好了以後……”
“嬌嬌,”
他睜開眼睛,視線僅落在她澄澈的眼眸中,
“我想給你最好的體驗,所以、不急。”
盛嬌嬌不懂,現在就不能得到最好的體驗了嗎?不過,既然他這麽說了,那就再等等吧。
……
“什麽?!就這樣沒了?”
孟錦藝不可置信地高聲道。
“溫叙言行不行啊?”
周四,孟錦藝請了一天假來家裏看盛嬌嬌,聽了兩人昨天的事情之後,就不淡定了。
“都這樣了,他還能忍着不下手?他是不是不行啊?”
“不是不是,”
盛嬌嬌連忙反駁,想到昨天他放開自己之後,她不小心看到的一幕,耳朵就忍不住熱了,
“他沒問題的,我、我看見了。”
不僅看見了,還聽到了。
溫叙言放開她之後就出了房間,她還以爲他是去給自己做早飯了,結果等她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客卧衛生間裏傳出來的聲音。
她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好了出來。
“你看見了?”
孟錦藝
了然,
“哦我懂了,那我真是佩服溫叙言了,看來他是真的很愛你。”
盛嬌嬌不可置否,她當然知道溫叙言愛自己。
閨蜜之間的悄悄話又持續了一會兒,孟錦藝就想到另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對了,你是怎麽過敏的?我看你從小到大也沒有吃什麽過敏啊?”
說到這個,盛嬌嬌的面色沉了下來,
“華姐說我那天喝的礦泉水檢測出來有問題。”
“礦泉水?水裏加東西了?”
“應該是的,具體的成分還在檢測。”
“那始作俑者抓出來了嗎?你那天不是在拍定妝照嗎?難道是劇組的人?”
盛嬌嬌搖了搖頭,
“還沒抓到。”
昨天徐琳華給她打了電話,說是已經問過幾個懷疑對象了。
那瓶礦泉水是她到攝影棚的時候統一發的,一直放在休息室裏,直到下午吃零食到時候她才打開喝。
而這一整天裏,她的休息室除了她自己和洪月就沒有其他人出入過了,幾個保镖也都時時刻刻守在門口。
徐琳華懷疑的兩個對象裏,季美和是後面才來的攝影棚,如果她沒把林昭月的角色介紹給她,那她根本不可能來。
再者,以季美和的性格,就算她還想和自己作對,她也不會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和季美和這幾年的交手,她對她的這點認識還是有的。
至于餘文光……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他。
但既然他有求于自己,也就沒有理由提前在水裏下藥加害她,萬
一她真的原諒他了,那他下藥豈不是多此一舉、功虧一篑嗎?
那麽除了這兩個人,還有誰有動機會對她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