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找到金屬房門,已經從外面鎖死了,内部沒有任何把手,也找不到到窗戶,明顯是一間牢房。他沒有在房門前停留,肯定打不開,無需浪費力氣,更何況對手必然在監視,隻是尚未發現隐蔽攝像頭在何處而已。他光着腳在房間内慢跑,身體很快就暖和起來,但是饑餓感卻更爲強烈。
接下來幾個小時,他一直靠鍛煉對抗寒冷,卻因饑渴而體力不支,最後不得不躺在水泥地面上,側身蜷腿,雙手塞膝蓋間,以此來保暖。他暗自保留了部分體力,不想被對手摸清虛實,留待有脫困機會時在使用,目前情況下,隻能咬牙忍耐。他清楚這是對方在進行審訊前的準備,通過對肉體折磨來消磨自己的抵抗意志,然後再開始正式審訊,事半功倍。
他對這種審訊程序不陌生,基本是西方大國情報機關慣用的套路,簡單有效,一般人還真扛不住。沒過多久,饑渴和寒冷令他昏昏欲睡,朦胧中想起了瓦蓮京娜,笑靥如花,嬌美動人,多少能抵消一些饑渴和寒冷。但牢房内很快響起極度刺耳的聲響,立時便将他驚醒,瓦蓮京娜消失不見,隻有暴響充斥其間,令人難以忍受,幾乎要發狂。
他明白這是對手的疲勞折磨,不讓自己又任何休息的機會,直到精神和肉體徹底崩潰爲止。他受過這方面的訓練,知道如何應對,保持鎮定,心靜如水,暴響對他影響有限。不過身體還是要做出本能的反應,雙手捂耳,身體盡量蜷縮,不斷翻身,以免被對手看出破綻,相當老練。
刺耳的暴響持續了十分鍾,随後戛然而止,牢房裏有恢複了安靜。暴響對郄龍的影響不大,但一直蜷縮在地上不動,似乎被折磨的無力掙紮活動,狼狽不堪。沒過多久,暴響再度傳來,更加刺耳,時間也更長,至少持續了二十分鍾。他依舊從容應對,不過身體的反應卻更爲強烈了,不斷在水泥地面上翻滾,最後躲在牢房牆角處,蜷縮成一團,似乎要鑽入角落裏躲避,表演才能不比瓦蓮京娜差多少。
暴響持續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加重加長,顯然不把郄龍折磨崩潰是不肯罷休的,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郄龍當然清楚對方的意圖,不久便故意顯露不堪折磨狀态,掙紮靠近金屬牢門,不斷大力拍擊,最後用頭撞門,大聲懇求對方停止暴響。他很快就磕碰了額頭,鮮血流淌在臉上,明顯處于失控狀态,崩潰在即。
不過暴響又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