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奢望能淹死對方,但至少可以阻擋他們快速追擊,争取擺脫的時間,持續的暴雨對自己有利。他中槍倒地後,沒有爬起,而是匍匐前行,避開危險地段,方才起身撤離。他不準備洩水的結果,盡快撤離最重要,腿傷雖無大礙,可行進間也不是很方便。他的體力消耗嚴重,目前隻能咬牙苦撐,全力趕往安全屋。
他冒雨在充滿積水的的山林中行進,渾身透濕,又累又餓,口渴隻能喝雨水,狼狽之極。他不久遇到大面積的積水,深淺難測,不敢冒險,遂從側方爬山繞行,避開積水。暴雨讓山體變得極爲泥濘濕滑,他不得不手腳并用地往上爬,多次摔倒,身上沾滿泥水,都快變成泥人了,行進艱難。
六七十米高的山嶺,他竟然攀爬了二十多分鍾,抵達頂端後,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喘息不止。夜空中的閃電不是掠起,照亮下方漆黑的山林,炸雷緊随其後,震耳欲聾,響徹天地,回蕩不絕。他借助閃電的光亮,居高臨下觀察來路方向,沒有發現追兵的蹤迹,希望已經擺脫。
他清楚目前雖沒有追兵的蹤迹,并不代表他們已被密林中的積水困住,随是都可能追上來,險地不能久留。他勉強休息了五分鍾,立刻起身撤離,沿着山脊行進,前往安全屋。他每隔兩三個月便前來安全屋一次,而且都是夜間,對這裏的地形十分熟悉,完全不用擔心迷路,唯一麻煩就是地面濕滑難行。
他此後一路不停地行進,中途撿到一根生鏽的戶外登山杖,估計是探險者丢棄的,正好用來助力。他持續行進了一個多小時,距離安全屋越來越近了,卻被一條大河擋住了去路,水流甚是湍急。他知道這裏原本就是一條寬約五六米的小河,深度不足一米,涉水可過。但連續兩次暴雨之後,頓時變成一條至少有二三十米寬的大河,深度不明。
他站在河岸邊觀察片刻,感覺涉水渡河的可能性不斷,隻是在當前的河段步行,遂沿着河岸朝下遊走去,尋找合适的渡河地點。他很快走出上百米,河岸逐漸收窄,水流反倒更爲湍急了,根本無法涉水渡過。他體力消耗沿着,難以繼續尋找渡河地點,隻能暫時停下來休息恢複,相信追兵短時間内不會出現。
渡過眼前這條大河,前方就是安全屋所在的山峰了,直線距離也就四五裏左右,不久便能抵達。他這次休息了了一刻鍾,體力恢複了三四成,遂起身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