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掏出了各自的短刀,舉在手中揮舞,仿佛随時都會割掉别人的人頭。
朱辰咧嘴一笑,沒有半點畏懼,吩咐幾個工匠守着胡善祥,讓她不至于害怕後,朱辰便一躍上馬,來到了神機營的最前方。
此時,一百名神機營的将士,歸朱辰統帥。
朱辰的手中,多了一把新式火铳,他拿着新式火铳,坐在馬上,突然怒吼一聲:“殺!”
馬蹄聲,頓時昂揚而起。
戰争,哪有什麽拖泥帶水,幹脆速戰速決。
沒有任何廢話,朱辰帶着神機營直接沖殺而去,一百名将士速度極快!
那些蒙古兵眼見如此,也頓時被激怒。
“漢人敢挑釁我們。”
“讓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
“殺了他們,我們就能回家。”
怒吼聲響起,那些蒙古兵也在這之間,發起了沖鋒!
有人揮舞着短刀,有人拿起背後一人高的弓箭,對準朱辰的方向,直射過去。
兩方,頃刻間便厮殺在了一起!
戰争的聲音,勝過了一切。
隔着老遠,朱棣叉着腰,望着那邊的方向,心中充滿了期待。
胡善祥也緊緊的盯着戰局,興奮時,便站起身來高喊着:“徒兒威武,徒兒無敵!”
不過,看見血腥的畫面,她又有些緻郁,不敢看了。
但她沒忘記繼續給朱辰搖旗呐喊,是一個稱職的啦啦隊。
朱辰手持火铳,裝填丹藥後,對準最近的一個蒙古兵,砰地一聲,還未等那蒙古兵來得及揮刀,那蒙古兵就倒了下去。
頃刻間,神機營占據上風。
恐怖的新式火铳,激怒了蒙古兵。
他們撤了回去,又重新組織隊伍,排列在了一起,發起了最緻命的沖鋒!
一排排兩米多高的蒙古兵朝這邊沖來,哪怕這裏不是戰場,朱辰也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這一刻,朱辰才體會到老爺子說的話。
蒙古兵,氣勢太強了,換做普通人站在他們前面,恐怕真要吓得腿軟。
“神機營,上火藥!”朱辰心髒狂跳,看見他們越來越近,不由大聲怒吼。
蒙古騎兵,最擅長的就是俯沖,一旦被他們俯沖亂了陣勢,那就很難再取勝了。
所以,必須要在他們沖過來之前,就全部解決了他們。
将士們頓時屏住呼吸,紛紛上火藥!
待蒙古兵越來越近,朱辰又怒吼一聲:“開火!”
“砰砰砰!”
“砰砰!”
一陣陣硝煙響起,沖殺在最前頭的騎兵,幾乎全部倒下。
他們腳下的馬匹,被射得千瘡百孔,有的摔在地上,有的當場身亡。
不管是人還是馬,幾乎毫無差别的進行射擊。
新式火铳之威,到這可見一般!
朱辰狂喜之際,大吼一聲:“開火。”
砰砰砰。
砰砰砰……
硝煙滾滾!
待這劇烈的濃煙消散下去,能看見的,隻有倒了一地的蒙古騎兵。
他們,甚至無法接近神機營,便在火铳之下,身亡而死。
雖然這是因爲人少,倘若人多,蒙古騎兵一擁而上,神機營是要退縮的,但至少在這種小股戰争中,神機營所發揮出的威力,是巨大的!
朱辰望着那死了一地的蒙古兵,眼神中冒出極緻的熱血和興奮。
瓦剌,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對付他們了!
朱棣也深深地望着這一幕,神機營無損傷,這樣的戰績,也讓朱棣心中一震。
年底,可以将瓦剌打得體無完膚了!
朱棣叉着腰,大笑起來:“做,加緊做,年底之前,先來三千把。”
胡善祥關注的不是戰争,那濃烈的血腥味傳來,讓她有些作嘔的沖動。
但是,剛才朱辰率軍沖鋒的一幕,卻牢牢印刻在她的腦海中,讓她一時安全感爆棚。
而紀綱等錦衣衛,就守護在朱棣身旁。
紀綱在看見那新式火铳之下,全部倒下的蒙古兵,也愣住了。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駭然。
再看向太孫時,紀綱的眼神不同了。
這不光是一個卓絕的太孫,更是集智慧和權謀于一身的太孫。
他的創造力,可怕到了極緻。
這種新式火铳,射程遠,不容易炸膛,能被制作出來,又意味着鞑靼和瓦剌的日子要更難過了。
至少,他從來沒見過蒙古兵會死得這麽憋屈的。
紀綱忍不住喃喃道:“傳世之孫,永世其昌……”
他之前不相信這句話,可現在真有些相信了。
他,是上天派來,光複大明的麽?
年底這場大戰,已經注定了結果,瓦剌必然大敗,這是見過新式火铳的人,都可以預見的事實。
……
趙王府。
趙王回家了。
躺在家中,趙王舒适無比。
外面傳來密報,說是老爺子和朱辰在研究什麽新式火铳,讓趙王覺得很是滑稽。
“這火铳自洪武年就沒啥進展,現在還妄想改造?”
趙王搖頭一笑:“倒是問我啊,我是玩火铳的祖宗,我都想不出怎麽改進火铳,我那大侄子有這麽聰明?”
身旁的手下,也連連點頭:“是,沒錯!”
趙王咧嘴一笑,嘿嘿道:“讓他們爺倆折騰去吧,那都是猴子放屁,嘴裏沒好味道。”
“我看啊,做出來的新式火铳,别說崩死蒙古兵,就連崩死隻蒼蠅都有點難。”
身旁的幾個手下,也深以爲然。
那位太孫,終究隻是生活在應天府,哪裏見過什麽大場面,他連戰場都沒上過啊。
就他去搗鼓火铳,那不是開玩笑嘛?
别到時候反被火铳給弄死了,那就好玩了。
趙王嘿嘿一笑:“我啊,現在就等着年底出征,老爺子大敗而歸,自然就想起我和二哥了。”
“新式火铳,呵呵……”
趙王滿臉無趣,覺得是小孩子瞎搞。
可就在這時。
“砰砰砰!”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陣轟鳴,如同驚雷一般,悄無聲息的炸響。
這一聲聲炸響,極爲響亮,那是新式火铳開槍的聲音!
新式火铳動靜極大,而且同在皇城内,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坐在椅子上的趙王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般的一哆嗦,眼中露出些許迷茫,好像是被炸懵了。
他擡頭看向天際:“咋了這是?誰家放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