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趁此機會,讓守城将士趕緊向他們縣丞禀報,讓江大雷提前做好準備!
就算這些災民來不及撤,起碼一些表面功夫得做足!
“袁大人這麽着急,是要去哪啊?”
然而,袁朋興還沒走兩步,那道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令他心中一震。
就納悶了,怎麽他一有報信的機會,這小子就會出現?
難不成是專門來跟他作對的嗎?
“呵呵!太子殿下,守城将士爲了保證城内百姓的安全,一向盡忠職守,咱們這麽大一批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将士必定不敢輕易放行!所以下官前去交涉一番!”
袁朋興話說的十分漂亮,并且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毛病。
“原來如此,那咱們走吧!”
說完,嬴飛羽背負着一雙小手,就要往前走。
“咱……咱們?”
“是啊!”
“那個……不必了,太子殿下在此稍作休息即可,下官去去就來,去去就來!”
袁朋興賣着笑臉,勸說嬴飛羽不要跟過去。
雖然兩人才剛剛見面,但他覺得這小子是人小鬼大,心眼多的很。
若是讓他跟着一起去,那消息還怎麽傳遞出去?
“本太子坐了這一路的馬車,疲乏的很,正想下地活動活動筋骨呢……!”
嬴飛羽一邊活動手腳,一邊朝城門走了過去,時不時的還回頭催促,“袁大人,快走吧!”
“額……好吧!”
袁朋興與其他幾人對視一眼,勉強應了一聲,朝前走去。
看來想要提前傳遞消息是不可能了,現在隻希望城内一切正常,别出現什麽太過分的事就好!
“都讓開,這位是當朝太子,這些都是宮裏來的侍衛!”
身着官服的袁朋興等人來到城門前,立即擺出一副當官的架子,背負雙手,朝着守城的将士喝令。
果不其然,他的一番話後,守城将士滿臉驚愕,立即放行。
“趕緊去告訴你們縣令和縣丞,就說陛下駕到,讓他們前來迎接!”
既然無法隐晦的通知江大雷,袁朋興也就隻有用這種方法來通知。
陛下駕到,讓他們前來迎接,也是合情合理的!
隻要那江大雷不傻,在聽到這番話後,應該就會開始布置!
“不必了,我們既然已經入城,就不差這幾步路,無須派人前去通知!”
嬴飛羽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額……這……不大好吧?”
袁朋興一邊說着,一邊朝守城侍衛使着眼色。
守城侍衛心領神會,做出一絲回應!
可不巧的是,兩人細微的神色,依舊沒逃過嬴飛羽的法眼。
揮舞小手,招呼了幾個侍衛,“你們幾個過來!”
“太子殿下!”
侍衛拱手一禮。
他們都是從鹹陽随行而來,保護嬴政和一衆大臣安危的黑冰台。
此時雖然身着便裝,可動作利落,一看就是練家子!
“剛剛沒聽袁大人說嘛!這幾個守城将士盡忠職守,勞累的很!你們幾個就站在這,向這幾位守城侍衛多學學!”
“是!”
侍衛們立即拱手應喝,齊刷刷的站到一旁,盯着幾個守城将士。
“額……”
看到這一幕,袁朋興和江華等人全都傻了。
這小子派人直接将守城将士都看管起來,這還怎麽去報信?
他們就納悶了,這小子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怎麽着?爲何每次都能準确的将他們想要報信的路給堵死?
“那個……太子殿下,不必了吧?這些侍衛都是宮内高手,留在這守城實在是大材小用!更何況,若是将他們留在這裏,陛下的安危由誰來保護?”
袁朋興也找了個借口,勸說嬴飛羽,讓他将侍衛撤掉。
“袁郡守莫不是忘了通武侯、康尚書是幹什麽的?有他們在,根本不必擔心陛下的安危,況且本太子僅留下六名侍衛而已,其他侍衛可以保護父皇的安危……!”
嬴飛羽朝着後面長長的一隊人努了努嘴,随後意味深長的瞥了袁朋興一眼,繼續說道:“袁郡守多番阻攔?不會是有什麽不能告人的秘密吧?”
“沒……沒……沒有!太子殿下,這種玩笑可開不得,開不得,呵呵!”
被他這麽一說,袁朋興吓的魂都飛了,趕緊擺手,并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就好……!”
嬴飛羽笑着點了點頭,朝着身後招了招手,“走!”
“呼……”
嬴飛羽和其他幾個侍衛率先入城,袁朋興等人長舒一口氣。
“袁大人,你說這太子殿下,是不是故意的?”
江華用餘光朝嬴飛羽的方向瞥了一眼,悄聲詢問。
“誰知道呢!”
袁朋興也看不出來,這小子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純屬巧合。
“都小心着點吧!”
輕聲提醒一聲後,袁朋興躬身揖首,朝經過他們面前的嬴政施禮。
最後跟在嬴政身後,一同入城!
入城後,袁朋興一再建議到府衙去,卻遭到衆人的一緻反對,尤其是嬴政。
“朕此番前來,就是爲了安撫災民,災民的情況,朕到府衙幹什麽?”
嬴政一聲厲喝,這才讓袁朋興閉嘴。
同時也派了侍衛,到縣衙禀報,通知他們到城裏來!
“老婆子,你怎麽樣了?中午的粥還有一口沒舍得喝,要不你先喝了頂一頂吧?”
“不!還是你喝吧,你中午就沒吃,趕緊吃了,不然的話,明天又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
“唉!喝了也沒用,總共沒有兩粒米!”
嬴政等人剛剛入城沒走多遠,在一個馬棚旁邊,就聽到了這麽一番話,當即心中一酸,走了過去。
“老人家,能讓朕……額……不,能讓我看看你們的粥嗎?”
嬴政蹲下身子,柔聲對兩位老人說道。
“看我們的粥?”
兩位老人上下打量了嬴政一番,又看了看他們身後身着官服的袁朋興等人,似乎有些猶豫。
“走,袁大人,咱們到那邊看看去!”
王贲似乎看出兩位老人有所忌憚,立馬将袁朋興等人叫走,将他們遠遠的扔到後面,交給侍衛。
很顯然,兩位老人有一肚子的話,可看袁朋興的人穿着官服,所以什麽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