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瓜子、烤魚片喽……!”
“這位少爺,來條烤魚不?現宰現殺,超級新鮮!”
“還有鋪蓋卷,純棉花的,買被褥贈枕頭,來一套不……?”
還沒等到股票發行的日子,鹹陽城内的各錢莊外就已經排起了長龍。
沒辦法,來到鹹陽的富商越來越多,最先到的那些人已經坐不住了!
這次發行的股票隻有一億金,可這麽多的富商湧進來,肯定會有不少買不到的!
所以,先下手爲強,提前好幾天,就到錢莊外排隊,這樣一來,到了股票開售之時,他們就肯定能買的到了!
不過這樣有一個壞處,就是無論吃住,都要在自己已經占好的位置上。
隻要一離開,後面的人立馬就會頂上來,将位置搶占!
于是乎,鹹陽城的那些掌櫃立即嗅到了商機。
你們不是不能到店裏吃嗎?那我就派店裏的小二去叫賣!
端了現成的酒水菜品過去,一圈下來,肯定能賣光!
沒辦法啊,他們不買也不行!
有些家境特别好的,會帶上一兩個随從,可以替換!
但大部分都是隻身一人前來,根本沒人替換!
頂多是與前後商議一下,走個三五分鍾,找個地方去方便。
畢竟人有三急,前後都好好相處,大家互相替換,到附近去解決一下!
可每天也都有爲了此事大打出手的!
“好你個王二麻子,老子前腳剛走,你就将老子的位置占了,不想活了吧?”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一邊胡亂的整理自己的褲子,一邊破口大罵。
“嘿!我說張三儈,你憑什麽說我占了你的位置?誰看見了?哪個能站出來作證?”
被罵的富商挺着個大肚子,張開雙臂,十分傲嬌的掃視前後。
然而,卻沒一個人站出來爲瘦子說話。
一是因爲大家都在站隊,顧不上去看别人。
再一個,大家都是來買股票的商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旦因爲摻和了他們這檔子事情,遭人怨恨,背後下了黑手怎麽辦?
更何況,前面少了一個人,他們的位置就提前了一個人,能買到股票的幾率就更大。
所以後面的人紛紛将目光移開,裝作沒看到!
“哈哈!怎麽樣?看到了吧?根本沒人見到你在我前面……!”
見此情形,王二麻子就更得意了,挺着肚子大笑起來,“依我看啊!你小子就是來插隊的!趕緊走開!”
說完,還十分嫌棄的擺了擺手。
“你……你欺人太甚!”
精瘦的男子雖不是鹹陽本地人,但在他們當地郡縣,也是數得上數的有錢人,哪能受得了這個氣?
明明自己已經與身後的王二麻子商量好,來回輪換着找地方去方便,結果自己剛一蹲下,就發現這家夥把自己的位置占了。
氣的連屎都沒拉,提着褲子就跑了回來。
不承想,卻被反咬一口!
這氣能忍?
忍不了!
“砰……”
張三儈握緊拳頭,照着王二麻子的臉上砸去。
别看他人長的精瘦,但力氣卻不小。
并且,這一拳又是鉚足了勁兒的,打的王二麻子滿嘴是血,一個沒站穩,直接栽倒在地!
“好你個張三儈,竟然敢打老子?”
臉上突然傳來劇痛,王二麻子頓時火冒三丈。
一開口不要緊,血順着嘴角就流了出來!
“呸……”
這一吐,還吐出兩顆牙齒!
“好啊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說完,王二麻子趔趄的爬了起來,朝着張三儈沖了過去。
可他畢竟體型龐大,比較笨拙,自認有力的一拳,卻被人家輕松的躲了過去,自己還差點摔個狗吃屎!
“哈哈哈……”
他那笨拙的動作,惹的前後衆人哄堂大笑。
就連前來販賣水果、飯食的幾個店小二都停下了動作,認真的站在一旁,看起熱鬧!
“笑什麽笑?都給老子閉嘴!”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姓王!”
王二麻子被嘲笑以後,更加惱怒,咆哮着朝張三儈沖了過去,随即兩人扭打在一起。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
也就是片刻工夫,一隊身着铠胄的帶刀侍衛剛好巡邏至此,發現他們這邊似乎有異動,便高喝一聲。
見有侍衛前來,看熱鬧的人立即收回目光,繼續排隊。
店小二也開始來回走動,吆喝售賣!
“去!将他們兩個全都給我帶回去!”
帶頭的侍衛擺了擺手,招呼身後的侍衛前去帶人。
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在見到威武的侍衛後,頓時就蔫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任由侍衛将兩人的胳膊扭到身後!
“這是什麽地方你們不知道嗎?竟然敢當街打架?”
帶頭侍衛照着王二麻子的屁股上就是一腳,疼的他嗷嗷直叫。
“哎呦!官爺!您瞧瞧,我才是受害者啊!”
王二麻子的雙手被反剪,隻能揚着肥豬頭一樣的腦袋,讓帶頭侍衛看他嘴角的血。
然而,帶頭侍衛不僅沒有同情的意思,反而是十分嫌棄,“行了,行了,别跟我這炫耀你那一臉麻子了,我管你們倆怎麽回事呢!隻要是當街打架,那就是影響了鹹陽城的治安,就必須得跟我回去吃幾天牢飯!這電力的股票你們也别想買了!”
“那不行啊!官爺!我們來這就是要買股票啊!你不能這樣!求求您了,别抓我,我再也不敢了!”
“對,對,我們不敢了,我們剛剛沒打架,我們鬧着玩呢!”
一聽說得吃幾天的牢飯,并且無法購買股票,剛剛還露胳膊挽袖子,大打出手的兩人,立即換了副嘴臉,向帶頭侍衛求饒。
“沒打架?那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帶頭侍衛瞥了兩人一眼,不屑的說道。
“這……這是我不小心摔的,自己摔的!”
王二麻子趕緊改口,說臉上的傷與張三儈無關。
沒辦法,他們千裏迢迢的趕過來,不能因爲這點小事就壞了大事!
“對,對,對,他那是摔的,真是摔的,我們倆剛剛沒打架,就是排隊排的無聊了,玩玩摔跤!”
張三儈也趕緊換了副笑臉,強找借口。
“哼!真當我們這些侍衛是瞎的嗎?我鼻子上面那倆窟窿眼是喘氣的啊?”
“還摔跤?就算是摔跤,也得跟我到牢裏摔去!帶走!”
然而,無論他們怎麽解釋,帶頭侍衛都完全沒有要放他們一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