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參搖頭說道。
“大生意人?”
小正太有些疑惑。
城内的生意人不少,可誰會願意花大價錢雇傭山賊呢?
“小公子,我覺得應該是崔家!”
彭越在身後輕聲提醒。
崔生昨日剛在酒坊鬧過事,并且讓百姓揍的鼻青臉腫,第二天負責送酒的虞文宣就被抓,這一切不是太巧合了嗎?
“崔家?”
經他這一提醒,小正太略微點點頭。
他現在的生意隻有紙坊、書坊、報社與酒坊!
前面三種都是第一次在這個時代出現,與其他商人争利的可能性不大,唯獨這個酒是這個時代就已經有了的。
或許因爲他酒坊的規模擴大,崔家鹹陽第一酒坊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再加上之前的新仇舊怨,這才派山賊劫掠虞文宣,搶了美酒,這樣一來,虞文宣就不能順利的爲昨日下訂單的人送酒,直接影響他們的聲譽!
可他們實在是太高看那些山賊了。
現在不但人被救了回來,就連山賊都被團滅,之前劫掠的錢财也都被他們帶了回來。
并且還陰差陽錯的找到了曹參,完成了系統任務,這麽說來的話,還真的感謝一下崔家!
“先不管他們,虞姬還在别苑等着,咱們趕緊回去,别讓大家擔心!”
小正太暫時還不想處理崔家,還是先将眼下的事情辦妥比較好。
“是!”
衆人拱手答應,加快速度前往别苑。
“籲……”
片刻過後,一行人出現在了别院大門口。
“哥哥……哥哥……是你回來了嗎?”
聽到動靜,虞姬神經反射一般,第一個沖了出來。
在見到虞文宣以後,趕緊撲了上去,“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
“我沒事,是小公子救了我!”
虞文宣撫摸着妹妹的頭發,笑着說道。
“多謝小公子!”
虞姬趕緊施禮。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小正太點點頭,随後向衆人介紹曹參,“這位是山寨裏的二當家,曹參,以後他就跟咱們大家夥一起訓練!”
“二當家?”
聽到這個詞,衆人一愣,面面相觑。
這去了一趟山寨,怎麽還将二當家給帶回來了?
還要一起訓練?
這是要讓山賊加入他們?
“大家放心,曹參是好人!”
似乎看穿了大家的疑惑,虞文宣打起包票。
“哦!”
衆人雖然點頭,卻也還是有所顧慮,畢竟不熟。
也就是片刻功夫,虞文宣再次來找小正太,“小公子,這次從滬建山帶回來的财寶都清點出來了,一共能折合三千五百多金!”
“呦!這些山賊沒少打家劫舍啊!”
聽到數字,連小正太都吃了一驚。
“可不!這些年大當家沒少害人,幸好小公子處理了他們!”
虞文宣恭敬的一禮。
“行了,将這些錢都送到府庫,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
“是!”
……
“看報紙啦,看報紙,山賊進城劫掠,小公子帶人誅滅整個山寨!”
“五糧液被劫,帶出驚天秘密,到底誰才是幕後主使?”
“五糧液成爲宮内貢酒,動了誰的鐵飯碗……?”
第二天,一百報童全部出動,一邊揮舞着手中的報紙,一邊大聲的嚷嚷。
當然了,這些話都是小正太教的,報紙也是小正太口述,由陳平親自執稿,寫的誇張了不少!
目的就是爲了讓崔家聽到這些言論,心慌意亂,自己露出馬腳。
現在他們隻是懷疑雇傭山賊行兇的是崔家,但并沒有證據,也無法對崔家下手,等到他們自己心慌了,進行下一步措施之時,小正太才有機會抓住,一舉将其殲滅!
“什麽?整個山寨都被滅了?”
剛剛打開門,崔景同就聽到了門外報童的吆喝,心裏不禁咯噔一聲。
“怎麽了爹?”
見到老子在門口愣神,崔生捂着肚子走了出來,關切的詢問。
此時的他臉上還挂着不少傷,說話幅度稍微大一點還會扯痛傷口,顯然還沒有痊愈!
“看報紙啦,看報紙,山賊進城劫掠,小公子帶人誅滅整個山寨!”
“五糧液被劫,帶出驚天秘密,到底誰才是幕後主使?”
“五糧液成爲宮内貢酒,動了誰的鐵飯碗……?”
這次崔生也聽到了門外報童不斷重複的吆喝,心中也是慌的一批。
“不會吧?難怪陛下撤了我們家的貢酒資格,原來是改用了五糧液!”
“沒了貢酒的名号,咱們家的生意可比之前差了不少!”
崔生是站在崔景同背後的,完全不知此時崔景同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崔景同扭過頭怒斥,“你小子是覺得老子心裏還不夠窩火嗎?”
門外那些報童一遍遍的重複已經在不斷的攻擊着他的内心,這小子竟然還火上澆油!
被訓斥以後,崔生耷拉着腦袋,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管家,趕緊出去打聽一下,看山寨是不是真的已經被滅,醉仙人酒坊可知道了什麽消息?有沒有什麽針對我們酒坊的動作?”
崔景同叫來了管家,一連串交代了不少事情。
“是!”
管家應了一聲,趕緊去辦。
滬建山的大當家号稱殺人不眨眼,誰能想到竟然這麽不堪一擊,這麽短的時間内就被人團滅!
并且那些報童說的什麽意思?什麽驚天内幕?什麽幕後主使?
想到這,崔景同趕緊跑到門外買了一張報紙,拿回府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生怕落下什麽關鍵字!
“山賊窩裏卧虎藏龍,二當家曹參出淤泥而不染?”
“二當家爆料,城内富戶爲此次幕後主使?”
“細數城内與小公子有仇的幾位富商?”
每當看到關鍵句,崔景同都不禁念出聲。
這上面雖然沒有直指他們崔家,但明裏暗裏就是在說,整個鹹陽城隻有他們崔家這個富商與小公子有仇,這次的主使必定是他們家。
“胡說八道!”
氣的崔景同直接撕裂了報紙。
可這樣又有什麽用?最關鍵的是百姓到底相不相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