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平略顯惱怒的掃視衆人。
這幫老家夥,說的好像他刑部養的一群飯桶一樣。
現在什麽線索都沒有,他們怎麽查?
“就算是查不出來也要查啊,不然的話,那幕後真兇保不齊什麽時候又來這麽一次,可就又要有人遭殃了!”
章邯神情激動的說道。
“對!太子殿下就是将來的陛下,可絕對不能出事啊!”
“沒錯,這件事必須細查!”
其他幾個老貨也連連點頭,十分贊同。
“太子殿下,我們在這吵的面紅耳赤,您這個當事人倒是說說看法啊?”
半晌過後,淳于越将目光落在了嬴飛羽身上。
從來到刑部,這小子就一直走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要知道,那幫人刺殺的目的可是他啊。
而他卻跟沒事人似的!
“是啊!太子殿下,您若是想到什麽,或者有什麽懷疑,也跟我們說說,咱們人多力量大,集合大家的想法,保不齊就能将人給揪出來呢!”
“對,對,太子殿下,您有什麽想法就趕緊跟我們說說呗!”
說着說着,幾個老貨便将目光全都集中在嬴飛羽身上。
面對衆人的目光,嬴飛羽略微沉吟了一小會,深吸一口氣,緩緩擡起眸子,面色沉重的說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這次實行刺殺計劃的人,與之前開鑿堤壩,刊印假報紙的是一夥人?”
他的話音一落,衆人頓時面露驚恐之色。
“當然了,這也隻是我的猜測!”
見到老貨們的表情,嬴飛羽突然笑了起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腦子裏爲何會冒出這麽一種想法。
剛剛的失神,也是在出現這種想法之後,将幾件事往一起串聯,看有沒有什麽關系!
“不!太子殿下,我覺得您的猜測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果嬴飛羽不提,之前的那兩件事已經快被他們忘卻。
如今這麽一提,衆人頓時回想起來!
“老康說的沒錯,這幾件事發生在不同的地點,可目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搞垮咱們大秦!”
“對,太子殿下是咱們大秦最好的繼承人,隻要太子殿下繼承了皇位,大秦走向輝煌那是必然的!可也正是因爲這樣,那些有心人的奸計就更不可能得逞,從而對太子殿下下手!”
“堤壩案與刊印假報紙迷惑百姓一事,證據全都指向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子,不知這件事的背後指使者,是不是也是同一人……?”
經嬴飛羽的一提醒,老貨們立即将幾件事聯系到一起,并作出分析。
這些年天下太平,根本沒什麽異動。
唯一出現的,就是這幾件事。
巧合的是,這幾件事還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搞垮大秦!
所以,他們不得不将這幾件事聯系到一起去想!
“老康!就說你沒本事吧?太子殿下不聲不響,就已經将幕後黑手猜個七七八八,你這家夥派了一大票人出去,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一陣猜測過後,章邯再次對康安平嘲諷起來。
“老章,你後院廁所旁那棵大樹下埋的私房錢都花完了沒?”
這一次,康安平并沒有正面反擊,而是挑着眉頭,戲虐的瞥了他一眼。
“你……!”
聞聽此言,章邯氣的臉紅脖子粗,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朝他翻了幾個白眼後,将腦袋扭向一旁。
“看這架勢就是還沒花完喽?那回頭我可得提醒提醒嫂子,千萬别在那種什麽花花草草,一旦發現了什麽東西,可是要影響夫妻感情的!”
“你敢……!”
章邯頓時目露兇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哈哈,行了,你們兩個啊,就誰也别擡杠了!”
王贲笑着開口,充當了一回老好人。
換作從前,他肯定也與其他老貨一般,坐在椅子上,興緻勃勃的看着兩人掐架。
最好再有點茶點,邊吃邊看,那可比看戲有趣多了!
可今日不一樣,他們還得研究到底是誰想暗殺他女婿!
不爲别的,就算爲了不讓他女兒将來當寡婦,他也得阻止兩人繼續吵下去!
“對,對,對,咱們還是商量正事吧,誰也别擡杠!”
淳于越緊随其後,也打着圓場。
“哼!”
章邯抱着肩膀,冷哼兩聲。
他這輩子,名譽、地位全都有了。
唯一能讓這幫老家夥拿捏的把柄,就是那個夫人!
“好,好,好,咱們言歸正傳……!”
康安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之前的幾件事都被拆穿,還以爲這個疤痕男會有所收斂,沒想到,這一次直接算計到咱們太子身上!還做了兩手準備,暗殺不成就挑撥離間!”
“這個人是誰呢?”
老貨們皺着眉頭,大腦飛速旋轉,可就是猜不透。
“有可能是六國餘孽,也有可能是其他國家的權貴,想要推翻大秦的把控,重新複國,這上哪猜去啊?”
想了半晌也沒個結果,老貨們十分無奈。
說白了,大秦得罪的人太多了,太子殿下得罪的人也太多了!
如果沒有太子殿下研究的那些武器,很多國家可能不會被滅!
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将大秦變的如此強大,或許那些存有異心之人的機會就更大。
将太子殿下除掉,那些存有異心之人的勝算才更大!
“皇弟……皇弟……”
就在衆人困惑之時,扶蘇的聲音在刑部外響起。
片刻工夫,扶蘇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下官見過公子!”
老貨們趕緊起身,對扶蘇拱了拱手。
他們雖然資曆老,在朝中也很有地位。
可他們畢竟是臣,扶蘇是君,身份有别,必須施禮!
而扶蘇也十分客氣,趕緊還禮,并向衆人點了點頭,随後急切的看向嬴飛羽,“皇弟,聽說有黑衣人在報社對你行刺?”
黑衣人被送到刑部後,這件事就在宮内傳開,此時已經連嬴政都知曉!
随後扶蘇就火急火燎的跑到報社去情況。
聽記者們說與幾位尚書一同到刑部之後,他又火急火燎的跑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