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夠懷疑的,就是報社自作主張,刊印這些無中生有的内容來撼動大秦江山!
“父皇,您也先别生氣,還是先問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吧!”
始終保持理智的嬴飛羽,出言安撫渣爹的情緒。
“嗯……!”
嬴政點了點頭,将目光落在了前來報信的侍衛身上,“這份報紙是在哪裏找到的?”
“啓禀太子殿下,就在東山邊的扶河村内……!”
侍衛拱了拱手,繼續說道:“我們奉命前去轉移百姓到安全的地方,之前都很順利,可當來到扶河村時,卻遭到了不少百姓的抵抗!好不容易才将事情說通,協助轉移之時,卻發現一個農戶行爲十分怪異,像是在隐藏什麽!于是就發現了這份報紙!”
“父皇,此事必有蹊跷,還是仔細盤問以後再說吧!”
嬴飛羽開口說道。
此時他們還在東山之上,身後有着數萬将士。
大家都累了一夜,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在這陪着吧?
“嗯!蒙恬,你帶着将士們先回城!其他人跟朕走!”
這件事不查清楚,嬴政就别想睡着覺。
命侍衛帶路,一行人前往扶河村!
……
火勢得到了控制,東山腳下各村莊的百姓也都順利回到了家中。
但這其中并不包括扶河村!
因爲他們的反應實在太過異常!
其他村子的百姓一聽說東山着火,官府前來協助轉移,一個個都感激涕零!
可扶河村卻充滿了敵意。
無論男女老少,看官府的眼神全都充滿了不善!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了東山火光沖天,他們絕對不會跟官府走的!
“你們口口聲聲說是來協助我們轉移,現在大火已經滅了,爲何還不讓我們走?”
“就是!爲什麽不放我們回家?”
“依我看,官府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抓我們!”
“對!我看那場大火都是他們故意放的,目的就是讓我們信以爲真,好順利的将我們抓住……!”
扶河村口,官兵手持鋼刀,将一衆村民全都圍了起來。
村民一個個憤憤不平,不斷吵着說要回家!
“噗嗤……”
幾個村民的話,将負責轉移的官員都氣笑了,“看見他們手裏的刀了嗎?朝廷若是想要抓你們,還用得着大費周章的在山上放火?直接拿着鋼刀過來,你們還敢反抗不成?”
“跟他們說這些廢話還有什麽用?這幫家夥,絕對有問題!”
侍衛發現報紙後,第一時間交給他們。
他們覺察出事情不對,這才派侍衛上報陛下!
事關朝廷,可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
“哼!你們就自求多福吧!我們已經将這裏的情況上報朝廷,估計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來人了!”
官員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來就來,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還能将我們都殺了不成?”
“對!你們朝廷無惡不作,還要增加賦稅,讓不讓我們百姓活了?”
“剛過上幾天好日子,朝廷又開始興風作浪,還誣陷我們村子有問題……?”
聽說朝廷馬上要來人,被包圍起來的百姓情緒更加激動。
就在一衆亢奮的百姓當中,還真就有一個年輕人與之不同,悄悄的湊到官員身旁,遞了兩粒金子過去,滿臉堆笑的說道:“官爺,您行行好,就放了我們吧?”
官員瞥了一眼年輕人手中的金子,又瞥了他一眼,根本不爲所動。
“或者,您将我放了也成!這些金子就是您的了!”
年輕人想要将金子塞到官員手中,可官員直接将雙手背到身後,完全沒有要的意思。
嫌少?
年輕人在懷裏摸索半天,又多掏出來幾粒,再次遞到官員眼皮子底下,“官爺您擡擡手,就讓我回去吧?”
“哼哼!你就省省吧……!”
即便加了錢,官員依舊不爲所動,還面帶嗤笑的譏諷道:“我放了你,好讓你逃跑?”
“不,不,不,官爺說笑了,草民的家就在這裏,往哪跑啊?”
被說中了心思,年輕人的心猛然一抽,随後強擠出一絲微笑。
“哼哼!實話告訴你,這裏所有人都能走,唯獨你不能走!”
“這是爲何?”
經這麽一說,年輕人頓時就慌了。
“還用說嗎?那份報紙是在你的家中翻出來的,你還想走?門都沒有!”
官員沒好氣的厲喝。
年輕人自知情況不妙,也沒有再争辯什麽。
眼珠來回的轉了兩圈,趁着衆人不備,一個俯沖,想要從侍衛的包圍圈中跑出去!
然而,他剛撥開擋在前面的侍衛,一把大刀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冰冷的刀鋒緊緊的貼着他的脖子,絲毫不用懷疑,隻要他再向前一步,便會血濺當場!
“通武侯!”
“拜見陛下、太子殿下!”
官員們相繼一禮。
“嗯!起來吧!”
嬴政虎着張臉,略微點頭。
他們剛剛抵達,便見到這小子要跑,王贲當即将侍衛的佩刀抽出,搭在年輕人的肩膀!
“事情還沒查清楚,這是急着去哪啊?”
王贲譏諷笑道。
“草……草民有些急事要辦!”
年輕人頓住腳步,一動不敢動,隻能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肩頭的鋼刀。
“啓禀陛下,侍衛送去的那份報紙,就是從這小子家中翻出來的!”
來到嬴政面前,官員拱手禀奏。
“嗯!”
嬴政略微點了點頭,“去!将這個村子給朕都翻一遍,一切可疑的東西,都給朕找出來!”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純屬活膩歪了。
“是!”
帶來的将士一聲應喝,立即出動,在村子裏挨家挨戶的翻找起來。
嬴飛羽先是圍着百姓走了一圈,将他們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确實如同侍衛禀報的那般,這裏的百姓似乎對朝廷的人都有敵意!
回到嬴政身邊,眸光落在王贲用刀抵着的年輕人身上,頓時一愣,随後便是一聲驚呼。
“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