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韓墨倒是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直接點了點頭,反正就這麽錯有錯着吧。
“路途遙遠,剩下的事情就由你自己和後面的那些副手們商量着來好了,大宋和倭國并沒有建交,那些倭國人也從來沒有跟大宋臣服過,所以他們算不得大宋屬國,出了海之後,什麽大宋律法也就管不着你們了!”
韓墨自己也知道,這個差事不是那麽容易幹的,當然得給他們留下一些自主權。
所以他也沒有事無巨細,所有的事情都過問的意思。
給她們定下了幾條底線之後,就直接把其他的權利全部都下放了。
“那每年的補給怎麽辦?”
比較起别的事情來,補給這東西才是馮元寶最關心的。
“軍械和一些緊俏的物資,你們可以開出清單來,每隔幾個月的時間,自然會有船隻給你們送過去,回來的時候,也可以把你們開采出來的東西拉回來!不過糧食的話,主要還是靠當地補給!”
這麽遠的距離,如果所有人的糧食都要靠從大宋送過去的話,這個消耗就算是韓墨都有點承受不起。
所以,韓墨當初才和平正盛他們定下了,大軍駐紮的糧食由他們負責的條款。
不過韓墨心裏也清楚,倭國畢竟國小民貧,而且境内多山而少耕地。
他們每年能夠種植的糧食數量,實在是有限的很。
如果當地的糧食供應出問題的話,恐怕短時間内也就隻能向高麗那邊想辦法了。
不過,好在隻要金銀礦的開采能夠提上正途,他們做的那基本上就是無本的買賣了。
開礦的奴隸全部都是戰俘,或者從各地征集的罪囚,隻要給他們一口吃的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成本,除了運費之外,基本上都可以忽略成零了。
“那不知道水師的士兵們,能在港口附近駐紮多少人?”
“水軍士兵留下一千人,剩下兩千人都是步軍,當然了,到後期的時候,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們送個百餘騎兵過去!”
雖然說現在這時候,大宋騎兵已經大不如前了,遠遠達不到國初的時候靜塞軍的程度。
可是比起那些倭國的騎兵來,那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和大宋的馬比起來,那些倭國養的馬,簡直就不是一個物種。
“那感情好!”
“好了,該說的就先說到這裏吧,馬上就要到元月了,你先陪着家人好好的過個節再說吧,這些事情等過完了元月之後再去準備也來得及!”
馮元寶這次一出去,短則三五年,長則适于年,恐怕很長時間之内都要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韓墨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耽誤他寶貴的時間。
喝完了杯中最後一口殘茶之後,這才站起身來告辭了。
“姑爺,這家夥真的能行嗎?”
從馮家出來很遠之後,江妍這才小心的看着韓墨問道。
“有什麽不行的?你等着看吧,等他到了倭國,那簡直就是敲骨吸髓的活閻王!”
雖然馮元寶并沒有表露太多他的想法,整個過程之中,基本上也都是韓墨在說他在聽。
可是光看他臉上的表情,韓墨也大概都能夠猜到,這家夥絕對是個狠人。
再加上他這一年多來受了這麽多的苦,這要是一下到了律法管不到的地方,天知道這家夥能幹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可是他這麽做,您不怕他把那些倭國人逼反了嗎?”
姜焱有些擔心的問道。
“想那麽多做什麽?逼反?你覺得他們敢反嗎?光是我手裏的這份文書,如果這東西公開的話,整個平家灰飛煙滅,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而已!”
對于這一點,韓墨還是心知肚明的。
更何況,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平家這邊鬧到天怒人怨,那又能怎麽樣呢?
了不起,換一個合作對象罷了。
以倭國現在的局勢,野心家多的是,反正不過是傀儡,隻要聽話,其他的一切根本無所謂。
隻要能保證韓墨在我國的利益,管他什麽平家源家,管他什麽曆史進程。
如果不是要留着這些人開礦的話,韓墨甚至都想直接給他們來個滅國計劃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到李大人那兒去看看吧,看看他們的霹靂炮研究的怎麽樣了!”
比較起這些事情來,韓墨現在這個時候還是更關心霹靂炮的事情。
這玩意兒名字起的的确是吊炸天,可是說穿了的話,這東西其實就像是大号的手榴彈。
而且還是那種土制手榴彈,原始的不能再原始了。
隻不過即便是這樣,想要卡好火藥的配方,以及裏面火藥的裝量來,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爲了盡快解決這件事情,李嶽陽這次可是花了血本,從整個兩浙路各地找來了不少民間高人。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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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你确定,那姓韓的是這麽說的?”
錢家的大宅裏,幾個錢家的長老,現在這時候也是一個個面面相觑。
原本在他們看來,隻要他們這些人能夠擰成一股繩,就算是韓墨也得給他們低頭。
可是,卻沒想到錢朗這次去赴了一次宴,居然給他們帶來這麽一個消息。
“這是我親耳聽到的,我當然确定,而且他還特意說的很清楚,隻給我們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的黃昏,就要我們最後的答複!”
說到這裏的時候,錢朗自己也是一陣的苦笑。
韓墨之前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如果他們不從的話,那接下來可就是兵戎相見了。
他們家這些年來,的确在地方上很有影響力,而且手裏多多少少也握着一些見不得光的私人武裝。
可是真要是跟韓墨這個兩浙、福建沿海制置使拼起來的話,那完全就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畢竟,一個家族的實力再怎麽強盛,也沒辦法和國家機器相抗衡啊。
“要我說,這小子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在七大家族之中,哪一家是他能夠一口吞下的?雖然大家的屁股上都不幹淨,可是隻要咱們不犯錯,他姓韓的又能拿我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