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韓墨又開始不正經了,邵伯溫也是一陣的無語。
這貨每到這種時候,總是有些惡趣味,而且這種猝不及防的惡趣味,總是讓邵博文有些想要抓狂的沖動。
“好了,這個不過就是一個玩笑罷了,時間不早了,先生先去忙你的好了!”
“嗯,人手已經招募的差不多了,三天之後,我就帶他們一路前往澎湖!”
“明日我就要準備返回明州了,我就不給先生送行了,先生一路保重!”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韓墨最終還是決定,讓邵伯溫他們暫時在澎湖島立下個臨時基地。
“大人也是!”
兩個人告别之後,韓墨便直接回到了驿站之中,開始準備自己回明州的事情。
“大人,韓大人來了!”
韓墨正在書房裏收拾自己的書信的時候,姜焱忽然在外面敲了敲房門,輕聲的說道。
“韓大人?那個韓大人?”
“呃......韓诏韓大人!”
被韓墨這一問姜焱還真是有點尴尬吧,畢竟這幾天來這姓韓的大人,好像還真是有點多。
自從韓墨給韓嘉彥寫去了書信之後,韓嘉彥也着實沒客氣的給他塞進來了,十幾個韓家子弟。
這領頭的,就是韓嘉彥的次子韓诏。
“請他進來吧!”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笑着說道。
“諾!”
姜焱應了一聲之後,這才到外面把韓诏給請了過來。
“二叔,你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
看着韓诏走進來,韓墨也立刻笑着上前打招呼。
雖然兩個人年紀相差并不算大,可是奈何韓诏的輩分擺在這裏,韓墨也隻能勉爲其難的稱呼一聲二叔了。
“其實也沒什麽事情,我就是聽說你明天準備返回明州了,是有這麽一回事嗎?”
韓诏倒是也沒有客氣,直截了當的問道。
“沒錯是有這麽一回事,這邊的事情有二叔在這裏盯着,我是打算這幾天就返回明州了,二叔是還有什麽事情拿不準嗎?”
有了那幾百萬貫銅錢打底,韓墨的保舉現在這時候那可是含金量極大。
他隻是上了一封文書,僅僅隻用了三五天的時間,韓诏這個泉州市舶司提舉的職務直接就下來了。
連帶着還有十幾個韓家子弟,也都趁着這個東風大大小小全都補了官。
雖然這麽做的确是有點任人唯親的嫌疑,不過,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朝堂上的那些大佬們眼睛可都在盯着蔡京和蔡攸、王黼之間的争鬥。
誰有空來管這些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呢?
更何況,有聶山這個吏部右侍郎在,這種小事甚至都上不了皇帝的桌面。
“别的事情倒是沒什麽,隻是這心定下來的條例,我是擔心那幾個大家族被搞出什麽别的事情來,尤其是泉州這邊……”
韓诏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滿是擔心的表情。
他自己本來就是世家子,當然知道這些高門大戶的子弟們湊在一起,會搞出多大的風浪來。
“這個事情我早有準備,二叔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是他們想要鬧海,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斤兩,龍大人那邊我已經打完招呼了,若是有人敢來橫招的話,二叔隻管找他幫忙好了,至于說他們要是敢在海上玩什麽花樣,那就讓他們盡管試試好了!”
吃海上飯的肯定是沒幾個好招惹的,這一點韓墨也是早有準備。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至于這麽着急組建自己的力量。
雖然他手上到現在爲止,隻有剛剛招募的那3000士兵。
不過,有自己親自改良設計的那些武器,韓墨對于他們的戰力還是有很大的信心的。
就算是沒有火藥武器,相信這些東西也會給他們一個驚喜的。
更何況,火藥武器對于現在這個年月的這些匠人們來說,雖然是有點難度,可是對韓墨來說可就沒有那麽神秘了。
他身上還兼任着兩浙、福建沿海制置使的差事,隻要他回到明州城,立刻就可以直接召集匠人,在明州城試制火藥武器。
隻要能拖上幾個月的時間,等到明州水師和泉州水師完成整合,誰要是再敢跟他玩什麽花樣,那就得看看他們的脖子上長了幾個腦袋了。
畢竟在如今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誰的命也沒有比别人更貴一些!
隻要是到了大海之上,兩支水師不出,邵伯溫掌握的那支力量,那就是真正的活閻王。
無論是身份再怎麽清高的世家子,腦袋砍掉之後丢到大海裏,那一樣是魚食!
“你這麽說我心裏就有底了,不過,他們這些人這麽多年的積累,你還是得小心一下他們在官場上的明槍暗箭!”
和他的大哥不一樣,韓诏對于自己的這個侄子,還是十分的滿意的。
雖然韓墨說的信心十足,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
“這個我曉得的,二叔盡管放心好了!”
“那行吧,時間不早了,你先收拾你的東西好了,這泉州的事情有我在你盡管放心,一路上多加小心!”
“多謝二叔!”
韓诏走了之後,韓墨這才開始繼續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一直忙活到半夜的時候,才算是收拾完了所有的書信。
“大人,咱們這次是走水路還是走陸路?”
眼看着韓墨終于有空了,姜焱這才湊了過來小聲的問道。
“還是走水路吧,路上比較安全一些!夫人他們應該也快到了,我估摸着弄不好,我們還沒到明州城,他們就先到了!”
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折有蓉了,韓墨的心裏還真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小激動了。
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少年夫妻,這麽長時間沒見,要說不想念,那絕對是假的。
“又要坐船?”
聽韓墨這麽一說,姜焱忍不住嘴角一陣的抽搐。
“你看看你這是個什麽樣子,不就是坐個船嗎?
這麽大的人了還暈船!”
看着韓墨那一臉鄙夷的樣子,姜焱真是有點想罵娘了。
黃土地上長大的西北漢子,不習慣坐船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