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這一切都跟自己預料的差不多,不過免費撈了這麽一個打手,還是讓秦桧這心裏面有些暗自得意。
“那我就收下了!也煩勞先生回去告訴王相一句話,就說我記住今日的事情了,也請王相不要忘了今日之約!如若不然的話,那可就别怪我跟他拼個魚死網破了!”
“告辭!”
雖然林靈素最後這段話說的确實是有點難聽,不過秦桧倒是沒放在心上。
都已經占了人家這麽大的便宜,現在這時候讓人家找回點面子,也算是題中應有之義了。
從神霄宮出來之後,秦桧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原本以爲想要做成這件事情恐怕還要費點口舌,可是,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林靈素居然這麽容易就答應了。
一想起王黼承諾出來的那張大餅,現在這時候,秦桧整個人都感覺有點飄飄然了。
“先生,要不要我過去……”
神霄宮的後巷裏,看着秦桧一個人得意洋洋的從後門溜了出來,車夫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直接朝着袁星馳移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這裏可是汴梁城,你想幹嘛?”
看着他那副不懷好意的樣子,袁星馳沒好氣的直接白了他一眼,這家夥跟在自己身邊這麽長時間,一直到現在還是沒學會審時度勢。
這如果是在汴梁城外的話,4下無人殺了也就殺了,可是這畢竟是在汴梁城裏。一個朝廷命官死在汴梁城裏,這皇城司還不得炸窩了。
他們現在還有别的事情要做,在這個時候引起皇城司的注意,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我不就是随便這麽一說嘛……”
車夫有些尴尬的,幹咳了一聲。
“好了,這種話以後還是少說點好,還有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再次白了他一眼之後,袁星馳這才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盡管這輛馬車也算是經過特殊改造了,可是這一路上急吼吼的從洛陽趕回汴梁,還是讓他感覺這後背都有點酸疼了。
“那咱們現在要不要……”
“都已經這個時辰了,走吧,還是先到城外的莊子上落腳吧!”
看着秦桧上了王府的馬車,袁星馳長長的打了個哈欠之後,這才揮了揮手,對車夫說道。
“咱們就這麽回去了?”
車夫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你看他那副滿面春風的樣子,想也知道咱們是來晚一步了,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是把他幹掉,不也是于事無補嗎?”
“諾!”
袁星馳今天過來,原本是想堵上這最後一環的,可是卻沒想到他們緊趕慢趕,最後還是晚了一步,被秦桧借助先登了。
不過,好在這件事情認真說起來的話,對大局的影響也并不大,眼看着已經沒有了繼續争取的必要,他十分幹脆的就直接選擇了放棄。
——————————————“姑爺,這是宗大人給您發來的飛鴿傳書!”
“哦?”
聽姜焱這麽一說,韓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雖然他們兩個同屬東南六路宣撫使司,可是平時的時候爲了避嫌,如果沒有什麽緊急情況的話,宗颍是不會主動跟韓墨聯系的。
尤其是讓他直接以飛鴿傳書的方式跟韓墨聯系的事情,更是少之又少。
“先生,你怎麽說?”
匆匆的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後,韓墨直接把手裏的鴿信遞給了邵伯溫。
“看來,他們這是想要置你于死地啊!”
邵伯溫隻是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就直接冷笑着說道。
“隻不過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我這個人一向命硬,可不是這麽容易死的!反倒是這位王大人,他這是真把我當成了面團了!”
“那大人準備如何應付?”
邵伯溫饒有興趣的看着韓墨。
“人家既然把臉都是送上來讓我打了,那我要不下手狠一點,豈不是對不起他的深情厚意?不就是沒有援軍嗎?我本也沒指望有什麽援軍!”
“那事後的問責呢?”
“仗打赢了,還用考慮這個問題嗎?更何況,他想弄死我,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雖然是這麽說沒錯,不過這叛軍可馬上就要兵臨城下了,就是不知道韓校尉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
叛軍大隊現在距離明州城,已經不足兩天的路程了,叛軍的前鋒,甚至現在這時候都已經出現在了明州附近,就算當初這個主意是邵伯溫出的,現在這時候他自己心裏也有點慌了。
畢竟,這明州城萬一城破的話,這後果可不光是韓墨能夠承受的。
“能不能行,都已經到了現在這時候了,我們隻能相信他,他是個能夠創造奇迹的人,我相信他不會辜負我們的信任的。”
韓墨當然明白邵伯溫的意思,隻不過現在這時候,他卻不願意去給韓世忠增加壓力。
明天就是第5天了,想要保證這個計劃繼續實施,明天晚上王禀就該率部登船了。
韓墨相信現在這個時候,韓世忠的壓力應該遠比自己的壓力要大很多。
僅僅5天的時間,韓墨自己都很難想象,韓世忠要怎麽把他們這一群廢物給煉成百煉鋼。
“他的面相的确是大富大貴之相,隻不過相術之學,畢竟是虛無的,你就不怕萬一……”
邵伯溫說到這裏的時候就沒有再繼續下去了,畢竟打仗打的是信心,不光是那些士兵們的信心,更是這些将領官員的信心。
而作爲整個明州城的實際掌控者,韓墨如果真的被動搖了信心的話,那對明州城來說才是最大的災難。
“沒有什麽萬一,這明州城必須守下來,我韓墨可不是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酸腐儒生,真要是到了最後的時刻的話,我掌中的劍也一樣可以上城殺人!”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韓墨這才再次看向了邵伯溫。
“大人有這樣的勇氣,那是明州之福,是百姓之福!”
看着韓墨這幅信心滿滿的樣子,邵伯溫朝着韓墨拱了拱手之後,這才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