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韓墨終于收到了袁星馳送來的飛鴿傳書。
“哦,看來先生這是給我們送好消息來了!”
聽姜焱這麽一說,韓墨立刻就接了過來。
“哈哈哈哈,大勢已定!”
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之後,韓墨立刻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姑爺?那州府衙門那邊怎麽辦?他們這現在還是出工不出力啊!”
看着韓墨興奮的樣子,姜焱小聲的說道。
“沒關系,我想明天晚上開始,咱們這位李大人會開始盡心盡力的!”
對于李嶽陽在暗地裏搞的小動作,韓墨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會嗎?”
雖然韓墨說的信誓旦旦,可是姜焱卻有點将信将疑。
“大人,王将軍來了!”
二人正說話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梁紅玉的聲音。
“你先去忙你的好了,我去看看我們這位王将軍有什麽事情!”
聽說王禀來了,韓墨立刻笑着對姜焱說道。
“諾!”
聽他這麽一說,姜焱也立刻應了一聲,直接扭頭走了出去。
“王将軍,你今天怎麽有空到我來?”
不管怎麽說,王禀畢竟是韓墨現在這明州城裏面最能依靠的人了,聽說他來了,韓墨還是直接親自來到門外迎接。
“怎麽?沒什麽事情我就不能來嗎?”
看着韓墨親自迎了出來,王禀的臉上也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哈,是我說錯話了,王兄請進。”
“我可是聽說韓兄最近府上準備要辦喜事,這麽好的事情,爲何韓兄一點都沒跟我提起?你可别忘了這新郎官可還在我手底下當差呢。”
兩人一邊往裏走,王禀一邊半開玩笑的說道。
“哈哈哈,這不是現在正在籌劃嗎?等到新房布置好了之後,自然少不了你這位大媒人的!”
雖然不知道王禀這麽做的動機到底在哪裏,但是韓墨卻明白,王禀這是在向他示好,同時也是在向他靠攏,不過無論如何,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畢竟是要同舟共濟的。
所以,他也十分幹脆的直接開口說道。
“那咱們可就說定了,這媒人我可做定了!”
雖然韓世忠現在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校尉,但是王禀現在這個時候卻不敢有任何的小觑。
畢竟,他雖然是童貫的人,可是,在這東南六路宣撫使司裏面,倒是也不算是完全的聾子瞎子。
如果單單隻說官職的話,整個東南六路宣撫使司裏面,比韓墨的身份高貴的人大有人在,可是,每次一上門就能夠讓宗穎親自出來迎接的人,可就隻有韓墨一個。
宗穎是誰?
那可是信王身邊最信任的幕僚!
有背景,有手段,而且還有才幹,又深得皇帝的寵幸,這樣的一個青年官員還是狀元出身,這樣的人他不盡早結交,那他還混個屁的官場。
“說定了,這媒人竟然是你的!”
二人說話的功夫,韓墨也直接把王禀迎進了自己的書房裏。
“将軍請用茶!”
二人前腳剛剛坐下,後腳梁紅玉已經端來了茶湯。
“這就是新娘子吧?我們的韓校尉還真是豔福不淺啊!”
看到梁紅玉的那一刻,王禀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說道。
“八字還沒一撇呢,将軍莫要拿我取笑......”
他這一句話,可真是讓梁紅玉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
“哈哈哈哈,這日子不是都已經定下了嗎?怎麽能說沒有一撇呢?我今天來的匆忙,倒是也沒帶什麽好東西,這個小玩意兒跟在我身邊多年,這東西就當是我送給新娘子的見面禮吧!”
王禀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的腰間結下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雙魚佩。
“不不不,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這是掃了一眼玉佩的成色,梁紅玉趕忙就開始連聲拒絕。
梁家雖然現在已經敗落了,可是她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那玉佩通體雪白如羊脂,沒有任何雜色,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應該是上等的和田玉,而且雕工也是上上之選,這東西要是放在汴梁城裏的話,價值最起碼也在千貫朝上了,她現在哪裏敢收這個。
“哈哈哈哈,沒關系,王将軍既然讓你收下,那你就收下好了!這是将軍的一片心意,你要是不說的話,他反而要心裏過意不去。”
韓墨深深的看了王禀一眼,這才開口對梁紅玉說道。
“哈哈哈,還是韓兄明白我的心意!”
看着韓墨都已經這麽說了,梁紅玉這才再次朝着王禀福了一福,雙手接過了那塊玉佩。
“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好了,沒什麽事情,不用管我們了,對了,今天中午王将軍留在這裏吃飯了,你若是有心情的話,不妨親自下廚做幾個小菜,也算是謝謝這個大媒人了!”
“諾!”
雖然有點害羞,不過,梁紅玉還是應了一聲,紅着臉退了出去。
“王兄今天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商議嗎?”
聽着梁紅玉的腳步聲走遠了之後,韓墨這才笑着問道。
“韓兄慧眼如炬,我今天來的确是有點事情!”
王禀說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兄有話盡管說好了,反正這裏隻有我等二人!”
看着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韓墨笑了笑,然後再次伸手給他倒了杯茶。
“其實,也算不得什麽大事,聽說韓兄和信王殿下的關系非同一般,不知道可有這回事……”
斟酌了片刻之後,王禀這才試探着開口。
“王兄的意思是……”
聽他這麽一說,韓墨倒是有些疑惑了。
王禀的身上可一直打着童貫的标簽,這怎麽字裏行間,好像有點想要改頭換面重頭在信王門下的意思呢?
“韓兄,你是個文官,不知道我們這些武将的難處,我們這些人,很多時候做什麽事情那都是沒得選啊……”
王禀說到這裏的時候,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然後再次一口喝幹了杯中的茶水。
這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很明顯了,隻不過他這投誠來的實在是有點太過突然,這讓韓墨的心裏不由得有些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