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拿這東西來賺錢嗎?拿到外面去印,那不是平白便宜了那些人?”
徐豐年前腳才剛走,後腳韓墨就聽到了折有蓉的聲音。
“這東西就算是拿來賣,又能賣多少錢呢?怕什麽?這故事又沒寫完,不撒出去冤大頭怎麽能上門呢?”
韓墨嘿嘿的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扭頭朝着自己的院子大踏步而去。
“我就不信這汴梁城裏,還有這麽大的冤大頭!
”
眼看着韓墨都走遠了,折有蓉這才撇了撇嘴嘟嘟囔囔的說道。
——————————————————————“相公,那大和尚又來了,您看……”
借着上一次立下的功勞,王朝安終于再次鞏固了自己的地位,重新開始幫王黼處理一些繁雜的事情。
“消息不是都已經透露給他們了嗎?他們還來做什麽?”
聽王朝安這麽一說,王黼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這還用說嗎?現在這個時候,太子那邊都已經開始動手了,他們當然是想要取得您的支持了!”
“上次送來的那些東西,隻是用來交換那個消息的,想要本相的支持,那就得看他們自己上不上道了!”
以王黼的老奸巨猾,當然是不願意在現在這個時候直接表态了。
雖然,他對林靈素也沒有什麽好感,可是,要說就憑借那尊金佛,就讓他加入這些和尚的陣營,那未免也太便宜這些和尚了。
“這是他們送給相爺的禮單!”
聽王黼這麽一說,王朝安趕忙從自己的衣袖裏摸出了一本小冊子。
“把他帶到書房去吧!”
看完了冊子上的内容之後,王黼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諾!”
眼看着王黼答應了,王朝安的心裏也忍不住一陣欣喜。
促成了這次的見面,那可就意味着一百兩黃金進賬了。
“貧僧道堅,見過王相公!”
一刻鍾之後,黃金開道的道堅和尚,終于再次見到了王黼。
雖然這見面的費用确實是有點貴,可是,一想起那些被供奉在寺廟偏殿裏的佛像,老和尚現在這時候也隻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大師乃是有德高僧,不必如此多禮,就是不知道大師今天這麽晚來見我,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王黼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今天這麽晚過來打擾,确實是有件事情想要麻煩相公!上次的事情雖然已經有了眉目,但是我等畢竟勢單力孤,貧僧的意思是,能否請相公在力所能及的時候……”
老和尚說到這裏的時候,十分聰明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而是扭頭看向了王黼。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大師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本相身爲朝廷命官,很多事情若是你們自己做不到的話,那怪不得本相了!”
聽王黼這麽一說,哪怕是修煉了多年的道堅和尚,都忍不住在心裏暗罵這家夥無恥了。
這前前後後,王黼都已經吞下了他們上百萬貫的錢财了,現在這個時候,隻是讓他站出來說句話,他居然還要在這裏推三阻四的。
“貧僧明白,相公有相公的難處,隻要相公能夠在力所能及的時候相助一二,貧僧就心滿意足了!”
老和尚的肺雖然都快氣炸了,不過現在這時候也隻能強忍下這口氣。
“既然如此,天色已晚,那我就不留大師了!”
眼看着目的都已經達到了,王黼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貧僧告辭!”
從相府出來之後,哪怕是老和尚道心如鐵,也忍不住扭頭啐了一口。
“師父,這厮答應了嗎?”
眼看着老和尚走了出來,跟在道堅身後的幾個徒弟趕忙湊了上來。
“這家夥老奸巨猾,可能最後還是要看我們自己的運氣了,就是不知道咱們花費重金買來的消息,到底準還是不準了……”
老和尚說到這裏的時候,也是露出了一臉迷茫的表情。
還真是沒想到,這釋家的生死存亡,居然要看老天爺肯不肯賜下一場大雨……
“走吧,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不管怎麽說,總算能夠确定王黼這個家夥不會扭頭轉向林靈素了,老和尚這心裏面雖然有些肉疼,不過此刻也隻能先把事情往好處想了。
————————————————————————“師尊,我們派去跟這那老秃驢的人剛剛回報,那老家夥今天晚上去了王黼的府邸!”
“王黼?”
聽張如晦這麽一說,林靈素的眉頭頓時也皺了起來。
雖然托了韓墨的福,把蔡京這個死對頭給送走了,可是他的危機卻一直都沒有解除。
尤其是,前兩天和太子争道的事情發生之後,就算是林靈素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他的确是太過沖動了。
太子身邊雖然沒有太多的實權人物,可是,再怎麽說那也是一國的太子。
他這麽做,可是真正把自己給送上了風口浪尖。
隻不過這事情做都已經做了,現在這個時候哪怕是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要不要……”
張如晦說到這裏的時候,面色陰狠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你要真是這麽做的話,那才真是成全了那個老東西!”
殺人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林靈素隻是略一猶豫,立刻就否定了張如晦的提議。
畢竟,再怎麽說這裏也是汴梁城,且不說張如晦他們的計劃能不能夠成功,就算是成功了,難道還能真的做到天衣無縫嗎?
這萬一要是走漏了一點風聲的話,對整個神霄派來說,那可真的是滅頂之災。
反而是道堅那個老和尚,如果真的死在他們這些道士的手裏的話,可以想象,這老家夥立刻就會成爲佛門曆史上的神話級人物。
“可是萬一王黼要是和他勾結在一起的話,那咱們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