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着韓墨和一個小校聊了這麽久,折有蓉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有,就是這個名字好像和我一個故人很像!
”
“故人?”
折有蓉有些疑惑的看着韓墨,可從來沒聽說過,韓墨在關西有什麽故人。
“好了,這個不重要,你先去休息一會吧,我過去交代一番!”
對于這個耶律察,韓墨還是有些好奇的。
一個遼國人,居然膽敢威脅種師道,如果這家夥不是腦子有病的話,想來這家夥應該是還在憋着什麽大招吧!
“那你小心些!”
雖然這個時候折有蓉也不願意讓他這麽到處亂跑,可是,她也知道韓墨也是沒辦法。
這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韓墨也隻能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他和信王的關系還沒到曝光的時候,光憑借着一個徐處仁身邊的種彥崇,對那些大人物來說這還真沒有什麽威懾力。
“大人,您怎麽現在過來了?”
看到韓墨也追了過來,呂英反而是有些意外了。
“你且先把那個爲首之人審上一審,我在一旁看下即可!”
對于耶律察,韓墨還真是充滿了好奇。
他們在河北的布局,可以理解爲這是想要拖延大宋出兵的時間。
可是,他們和摩尼教勾結這件事,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按照胡常在的供詞,他們和摩尼教的勾結,至少也是在一兩年前了。
那個時候,宋金的海上之盟應該還沒有開始籌備,他們這麽做,難道就不怕引起兩國的争端嗎?
兩國對峙了這麽長時間,宋軍固然是腐朽,可是,遼軍又能好的到哪去?
這件事情要是被人揭出來的話,恐怕到時候,大遼的皇帝也隻能是把幕後之人給交出來來平息宋國的怒火的!
這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韓墨還真是好奇,此人到底是誰了!
如果這個人不是瘋子的話,他應該就是韓墨未來最大的對手之一了。
雖然,三國滅遼的局面幾乎已經要成爲必然了,整個遼國上下也确實要死不少人。
可是韓墨卻不相信,這樣的人會這麽容易去死!
畢竟,聰明人是不可能讓自己置身死地的,以他能在千裏之外的宋國布局的能力,大概也能猜到,此人必然身後實力龐大。
手握如此強大的勢力,還能預料到時局走向,這樣的人到底是誰呢?
“諾!”
看着韓墨這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呂英倒是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畢竟,韓墨的心思他是猜不透的,而且,他也沒有心思繼續往下猜。
“好了,你就拿出你的本事來,就當我不在就好了,隻要人不死,剩下的随你招呼!”
“諾!”
有了他的這句話,呂英的心裏頓時就有底了。
招呼了一聲之後,讓人在隔壁的耳室内給韓墨搬了一把椅子,這才讓人把耶律察給帶了上來。
“你就是耶律察?”
耶律察才剛一進門,就一把推開了兩個跟在他身邊的差役。
“沒錯,我就是耶律察!人家都說你們宋國是禮儀之邦,這既然請我來了,是不是得先給上杯茶啊?
”
都到了這個時候,耶律察居然完全沒有任何的畏懼。
整個人看向呂英的時候,甚至還有些不屑。
“大膽狂徒!來人,給我先把他綁起來,給他來三十鞭子!”
呂英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犯人給無視了,而且,還是在他主審的時候。
眼看着這家夥如此嚣張,想都不想的就讓人開始用刑了。
“大人,你可要想好了,哈哈哈,我這身子骨倒是無所謂,隻不過,你那嬌妻可是身嬌肉貴,這要是挨上三十鞭子,那可就真的不好了!”
呂英的話才剛說完,耶律察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敢威脅我!”
呂英的眼睛騰的一下就紅了,看向耶律察的時候,眼神之中已經滿是殺氣。
“别這麽看着我,你可以派人回家去看看,然後再決定要不要用刑!”
這下子,那些已經準備用刑的差役全都愣在了當場,畢竟,呂英對他們其實真的很不錯。
這真要是牽連到呂英的家人的話,那這事情可就不好了。
“少在這裏唬我了,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嗎?你要是有這個本事的話,那你還會在這裏嗎?”
看了看韓墨所在的方向,呂英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有道理,隻不過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啊,當初拿住我的人是種師道,他身邊有大軍在側,我的确是沒有本事逃出生天,可是,現在這麽一座地牢,你真覺得這地方能困得住我?”
耶律察還是沒有任何的畏懼,那樣子反而像是他才是那個手握大權的主審官,呂英才是那個等着被人宰割的囚徒。
“有本事那你就試試好了,看看是你的人先到,還是嶽某手裏的鐵槍更快!”
就在現場的氣氛進入到冰點的時候,嶽飛大踏步的帶人走了進來。
“是你!”
就在嶽飛走進審訊室的時候,韓墨透過牆上的小孔,明顯看到了耶律察臉上忌憚的表情。
看樣子,那天晚上的嶽飛可是真的給他留下了一些美好的印象啊!
“沒錯,就是我!咱們說起來這是第二次見面了吧!”
嶽飛一邊說話,一邊朝着呂英一抱拳。
看到他出現,呂英頓時就明白了,看樣子這是韓墨怕自己鎮不住場子,所以讓他來給自己站台了。
自己一個審案的人,居然被一個階下之囚給拿話給吓住了,這要是傳出去,那可真成了天大的笑話。
“來人,用刑!”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呂英再次一拍面前的驚堂木。
他這個縣尉按理來說,的确是沒有資格問案的,不過,現在這内黃縣裏縣丞、主簿全都缺失,他倒是真的可以好好的過把瘾了。
“諾!”
再次得到了确認之後,那些差役們直接一擁而上,二話不說就把耶律察給綁了起來。
“喂喂喂,我說韓大人,大家都是斯文人,用不着這樣吧!”
看着那個站在一旁的嶽飛,耶律察再也沒有了那副嚣張的樣子。
不過,他說話的時候卻沒有看向呂英,反而看向了韓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