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韓墨自己都沒想到,原本簡單的報複,最後居然會演變成一場權利的重新洗牌。
“我這就讓人去請種老将軍!”
“嗯,我去提審他們送來的那些死士!”
雖然有了姜焱他們傳回來的消息,可是,沒有這些人的口供,想要把這件案子辦成鐵案還真是有點不容易。
“嗯,你小心些!”
再次叮囑了韓墨一句,折有蓉這才扭頭去辦自己的事情。
時間緊迫,折有蓉走了之後,韓墨直接帶着幾個随從再次來到了牢房之中。
“大人!”
看到韓墨平安的回來了,呂英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這邊可有什麽事嗎?”
韓墨笑着問道。
“大人放心,一切如常!我親自在這裏守候,并無其他不妥之處!”
聽到韓墨問起,呂英趕忙說道。
“辛苦你了,對了,去把那幾個剛送來的家夥給我提出來!另外,找人在外面給我守着,無論是誰都不許進來打擾!”
雖然已經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但是,想成爲證據,還是需要要讓他們自己開口。
雖然這些人知道的東西肯定不多,不過,韓墨現在也隻能是試一下了。
“諾!”
聽韓墨這麽一說,呂英頓時也不在耽誤,應了一聲之後,直接扭頭朝着外面走去。
時間不大,呂英親自帶着幾個身材魁梧的差役,小心翼翼的押送着六個死士直接走了進來。
“你們都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誰?”
韓墨眼皮都不擡的随意問了一句。
“狗官,我們都是汴梁城裏的良民,你們捕良爲盜,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韓墨的話才剛說完,一個胸口上刺着一個狼頭的男人,頓時大聲的喝罵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這演技,不到瓦子裏去唱戲都可惜了!”
韓墨都被這家夥給逗笑了。
都到了這個份上,這家夥居然還在跟自己磨牙,這還真是有意思了。
看着他那悲憤的樣子,韓墨都忍不住感歎,這要不是抓了個現行的話,韓墨沒準還真能被他給忽悠了。
“你說什麽?爺爺聽不懂,有種你就殺了我,要不然的話,爺爺就是去敲登聞鼓,也不與你善罷甘休!”
看着韓墨冷笑的表情,那家夥一時間更來勁了。
“好,你說你是汴梁城裏的良家子,那我問你,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何人能給你做保?你家中尚有幾口人,平日裏以什麽爲生?還有你手上那厚厚的老繭,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那個都是你拿鋤頭的時候磨出來的!”
韓墨說到這裏的時候,表情一下子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光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就讓那家夥啞口無言。
他們事先的确有隐藏的身份,而且就連保人什麽的也是一應俱全。
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們不會被人抓現行的情況下。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他們這些人可是被人給抓了現行的。
在這種情況下,把那些人供出來,這不是來送菜的嗎?
“不說話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事先安排的保人,應該也和你們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吧?你現在是害怕把更多的人都牽扯進來對嗎?”
韓墨是到這裏的時候,臉上滿是嘲諷的表情。
“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爺爺什麽都不會說的!
”
“還真是沒想到,我今天這是遇到了個鐵骨铮铮的真漢子嗎?”
韓墨說話的時候,臉上的嘲諷之意更甚了。
“嘿嘿嘿嘿,大人,我看還是把他們交給我吧,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嘴有多硬!”
呂英說到這裏的時候,獰笑着活動着自己的雙手。
“不用那麽麻煩,你去給我找幾根兩尺長的竹筒來,打通竹節,順便再抓幾隻老鼠過來,本官剛好曾經從書本裏聽說過一種酷刑,今天倒是可以好好的驗證一下!”
聽韓墨這麽一說,六個死士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震。
自從他們入行訓練的那天開始,就已經一直在爲今天做準備了,普通的刑罰對于他們來說基本上不會有什麽意義。
可是,這漫長的訓練也告訴了他們一個道理。
越是聽起來簡單的刑罰,對于身體造成的傷害就越是不可逆轉。
這種從來都沒聽說過的刑罰,光是想想都讓他們一個個渾身顫抖。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遼國的死士,他們掌握的情況,很可能會關系到幾萬人乃至十幾萬人的生死。
現在這個時候,韓墨根本顧不上什麽仁義道德了,哪怕是這種刑罰在後世早就已經臭名昭著,今天,他也隻能是咬着牙硬上了。
“諾!”
呂英雖然不知道韓墨到底要做什麽,不過韓墨要的東西其實并不難找。
這用了不到一刻鍾的功夫,十幾節大小不一的竹筒已經放在了韓墨的面前。
另外一邊的一個籠子裏,幾十隻灰毛老鼠正在吱吱的怪叫着。
“大人,您看這些東西可還合用嗎?”
呂英嘿嘿的怪笑着說道。
“本官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所知道的所有東西,要不然的話,恐怕你今天是走不出這間牢房了!”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順手拿起一根竹筒放在了那人的胸腹之間。
光看着他拿着竹筒的樣子,就算是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死士,都感覺全身一陣的發麻。
“有、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這種刑罰我也隻是在書上見過,到底能不能行,我自己心裏也沒數,這一會兒要是半死不活的,你可多擔待!”
雖然那家夥嘴上還是一樣的倔強,可是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顫音。
“大人,這刑罰如何使用?”
作爲最佳捧哏選手,呂英立刻站了出來,十分谄媚的笑着問道。
“其實很簡單,找人拿根繩子過來,把這竹筒給我牢牢的綁在他身上,然後從竹筒的另外一端放進去兩隻老鼠,再用燒紅的烙鐵慢慢的往前伸!”
“爲了不被活活的燙死,那些老鼠就隻能拼命的往前鑽啊鑽……”
“那豈不是要腸穿肚爛?”
呂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