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行了,不用再繼續廢話了,你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聽着他在這裏絮絮叨叨個不停,韓墨終于有點不耐煩了。
“人手都已經派出去了,散發錢财和菌種的事情,今天就可以開始做了!”
眼看着韓墨有點生氣了,呂英也隻能悻悻的開始轉移話題。
“這眼看着馬上就要到秋收時節了,趁着這幾天的功夫,盡快的把這件事情徹底的辦完!”
比較起其他的事情來,韓墨還是更關心蘑菇種植的事情。
畢竟對于那些貧苦的百姓來說,也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他們原本拮據的生活變得稍微富足那麽一點點。
“諾!”
“好了,沒什麽事情,你盡快去辦你的事情好了,這裏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琢磨了片刻之後,韓墨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些太過複雜的事情,他并沒有去跟呂英詳細的解釋。
畢竟,真要是卷進這件事情裏,對于呂英來說,那可真的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童相公,想不到這麽快,咱們又見面了!”
對于童貫,盡管徐處仁自己從心底裏就感覺有些看不起。
可是至少現在這個時候,他在面子上還是表現的無懈可擊。
“徐大人風采更勝往昔,看來最近這段時間過得确實是不錯呀!”
看着徐處仁臉上那略顯僵硬的笑容,童貫也笑着說道。
“這還不是托了相公的福嗎,這河北的事情,若是沒有相公的支持的話,也斷不至于會進行的如此順利,說起來下官還真的是要多謝相公了!”
這樣的話如果是放在一兩個月前的話,徐處仁估計自己都能被自己給惡心半天,可是現在他說起來已經變得十分的自然了。
“徐大人,你這就太客氣了!真正要是說起來的話,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這要是換個人的話,恐怕這河北路的府庫斷然不會如此豐盈的!”
童貫雖然是個太監,而且,他是個劣迹斑斑的太監。
不過說他是内監之中知兵第1人,這句話倒是也确實沒錯。
打仗就是打糧草,這個樸素的道理童貫還是明白的。
所以他說出這番話來,這語氣之中倒是還真帶着那麽三分真誠。
無論徐處仁到底在河北做了什麽,對于他來說,一個豐盈的河北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從各處抽調的大軍,已經開始陸續抵達河北境内,這眼看着戰事将起,作爲此次滅遼之戰的總指揮,他自己的心裏也多少還是有那麽幾分忐忑的。
尤其是在完了各處承報上來的物資清單之後,他更加慶幸自己當初和徐處仁達成的那個交易了。
這大宋朝表面上看起來富庶,可實際上内裏早已是千瘡百孔。
尤其是這種動辄幾十萬人的滅國之戰,如果不是徐處仁這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的話。
恐怕,這大軍還沒出征,就已經被錢糧給攔在了國内。
“相公謬贊了!”
“對了,今天怎麽就徐大人,你一個人來了,那位河北路都轉運使呢?”
寒暄了幾句之後,童貫的話鋒一轉,直接問起了那位新任的河北路都轉運使。
“唐大人有事情到内黃縣去了,具體做什麽,倒是也沒跟我仔細說清楚,隻不過他走的時候倒是頗爲匆忙,想來應該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吧!”
童貫自己主動把話題扯到了這件事情上,徐處仁自然也樂得順水推舟了。
“到内黃縣去了?”
聽到内黃縣這個字眼,童貫頓時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處仁。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忙活着出兵的事情,不過對于李邦彥的笑話,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耳聞的。
而且就算是他自己不想知道,那位郓王殿下也不會允許的。
“我前些日子倒是聽說,内黃縣裏好像冒出了一樁謀反案,不知道何有此事?”
眼看着徐處仁在這裏故意裝傻,童貫的心裏雖然暗罵老狐狸,不過這嘴裏還是順口問道。
“确實是有那麽一樁事情,不過具體的事情還在審理之中,就現在報上來的情況來看,似乎也就是一個纨绔子不知輕重,貿貿然地放了一把火而已!”
跟韓墨打了這麽長時間的配合,徐處仁對于韓墨這小子的機敏多變,還真是深有感悟。
“這無論是什麽事情,但凡跟造反扯上邊,可萬萬不能疏忽大意啊!”
盡管童貫不願意在現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可是他自己心裏卻明白,想要打赢這場仗,他也需要在朝中預留一個足夠強大的幫手。
當然了,作爲他一貫的合作者,郓王可就成了不二人選。
在黨争的面前,一切個人的得失都得靠邊站。
好不容易抓住這麽好一個機會,無論他自己願不願意,現在這個時候,他都得保證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容易被唐恪他們給摁下去。
“這是自然的,隻不過這河北路上的事情實在是錯綜複雜,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朝廷的大軍陸續抵達,下官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啊!”
徐處仁苦笑了一聲,然後直接說道。
“這麽說起來倒是也沒錯,要不然,我差個人過去看看?”
“如果能這樣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了,那就有勞相公了!”
眼看着童貫終于開口了,徐處仁的心裏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也是他和韓墨之前計劃中的一部分,無論如何,在這件事情裏,他必須先把自己給摘出去。
信王身邊能夠使得上力的人實在是太有限了,也隻有讓太子和郓王争起來,他們才會有更多的機會。
作爲信王一系地位最高的人,在這個時候,坐山觀虎鬥才是最好的選擇。
韓墨需要有人來平衡唐恪帶來的壓力,童貫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選了。
“爲朝廷效力,哪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
幹咳了一聲之後,童貫也直接來了個就坡下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