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彥崇壞笑着說道。
“我說你還是拉倒吧,你還是琢磨琢磨,怎麽把他們身上的每一文錢全部榨幹吧!這以後花錢的去處可還多呢,能省一點算一點吧!”
韓墨這麽說完之後,種彥崇忽然不搭話了。整個人就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韓墨。
“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我怎麽感覺你小子好像沒安什麽好心呢?”
韓墨皺了皺眉,一臉怪異的看着種彥崇問道。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要比我小一歲吧!爲什麽你每次說話的時候,我總覺得像是我老爹坐在對面呢?”
“你這個便宜我可不敢占,要不然什麽時候令堂殺上門了,我可不是對手!”
“去你的,你小子占我便宜!”
種彥崇也一下子被他逗笑了。
自從踏入官場以來,他們兩個也算是步步驚心的,每日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事情做多了,偶爾來這麽一次,還真是感覺有些分外溫馨。
“行了,你還是趁着今天這個當口,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到湯陰縣去辦你的事情好了!”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一口喝完了碗裏的醒酒湯,然後揉着太陽穴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說你們兩個每次見面的時候,總是喝這麽多,不怕什麽時候醉死!”
剛進門,立刻就聽到了折有蓉抱怨的聲音。
“這不是久别重逢高興嗎?對了,最近生意做得如何?”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嬉皮笑臉的湊了上去。
“勞您挂心了,狀元爺!”
折有蓉一邊說話,一邊翻了個白眼,然後扭頭自顧自的忙自己的東西去了。
就算是韓墨這樣的厚臉皮,現在這個時候也覺得一陣的尴尬,看樣子這應該是對自己昨天晚上喝的爛醉如泥的報複了。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這宿醉之後的頭疼,還真是讓他有點痛不欲生。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春桃悄悄地湊了過來,小心的幫他揉着太陽穴。
“昨晚上夫人可是一直跟在你身邊,一刻都沒有離開呢,一直等到天亮的時候,這才回來眯了一小會兒!”
“還真是辛苦她了,對了,呂縣尉今天來過嗎?
”
一邊享受着春桃輕柔的按摩,韓墨一邊随口問道。
“今天早上的時候倒是來過一次,不過那個時候你還沒有起身,他放下了一個盒子,說是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春桃一邊說話,一邊指了指旁邊床頭上的一個錦盒。
“我沒事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再睡一會兒,一會兒再說吧!”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拿過盒子,看了一眼裏面的東西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重新放了回去。
現在這個時候種彥崇還沒有發動,廖文星那邊竟然是不敢得罪韓墨的,所以他特意派了呂英過去,幫嶽飛他們把戶籍全都遷到了這邊來。
拿到了這些東西之後,韓墨原本有些郁悶的心情,也一下子變得舒暢了很多。
他雖然沒有辦法直接收服嶽飛,可是,這卻并不妨礙他把嶽飛拉入趙榛的陣營。
以後的事情到底會怎麽發展,他現在還不清楚,但是趙榛真要是能夠徹底的收服吳璘,吳階,嶽飛他們三人的話,就算是他将來當不了皇帝,也能夠一手遮天了吧。
這可是真正的擎天白玉柱,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存在。
就算是趙構真的有天命眷顧,有他們三人在,也能打的趙構滿地找牙。
——————————————在廖文星的忐忑不安中,一天的時間終于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的就帶人到内黃縣的縣衙外面候着,可是,一直快到中午時分的時候,種彥崇還是沒有任何要出來的意思。
這讓廖文星的心裏現在真的想罵娘了,這筆錢他一共就借了三天,現在這時間都已經過去一大半了可,可是種彥崇他們,甚至連門都還沒出。
“廖縣令,你怎麽在這兒呢?”
就在廖文星有些沮喪的準備回去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種彥崇的聲音。
“下官就是過來看看大人,您什麽時候方便起身,也好安排一下大人的行程,沒關系,大人您要是覺得身體有些不妥的話,咱們改日也行……”
幾乎是轉身的瞬間,廖文星的臉上立刻就換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那可真的是辛苦廖縣令了!”
種彥崇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人家都已經準備好了,我看你還是早去早回吧!”
看着廖文星那副谄媚的表情,韓墨忽然開口說道。
“也罷也罷,既然如此,那韓兄咱們就回頭再見吧!”
種彥崇一邊說話,一邊朝着韓墨眨了眨眼。
“身爲朝廷命官,這也是身不由己,種兄保重!
”
“對了,廖縣令,文書的事情,多謝了!”
“韓大人客氣了,不過是幾個生鬥小民,算不得什麽事情的!”
可憐的廖文星,一直到現在這個時候都沒弄明白,韓墨這次可是真正的挖了他的牆角,居然還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大人,你要求的那些田宅土地,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選的全部都是一些天字号的上田,您看可還滿意嗎?”
眼看着種彥崇他們走遠了,呂英這才拿了一份文書,小心的湊了過來。
“看起來還不錯,你辦事情有心了!這是你昨日送來的那些文書,我都已經讓人全部弄好了,今天你就給他們送去吧!拿了這些東西以後,他們也可以盡快的在咱們内黃縣落地生根了!”
“諾!”
不管怎麽說,嶽飛這次也算是幫了韓墨的大忙,一個人硬生生的硬闖敵營,最後居然生擒了匪首李茂兒,就這一件事情就已經讓呂英都不得不佩服他了。
這已經不光是武力的問題了,無論是心性還是謀略,這可都是當将軍的上上之選。
如今河北遍地狼煙,雖然内黃境内的土匪已經被剿滅了,可難保别的地方的會不會有人流竄到這裏!
在現在這樣的時候,真要是能有這麽一個人留在内黃縣裏,這關鍵時刻,那可真是一個有力的臂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