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着他在這耍猴,他也樂得看熱鬧。
反正這不要錢的猴戲,不看白不看,這金人到了開封府裏還這麽嚣張跋扈,這分明就是他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雙方可還沒有較量過。
金人雖然把遼軍打的節節敗退,可是,畢竟他們到底沒有見識過宋軍的是戰力。
再加上這些金人雖然說軍力強大,可是,金國畢竟是剛剛建國。
遼國的使節宋人都看不上,這心底裏都覺得高他們一頭,更别說是還不如遼人的金人了。
如果不是因爲兩國正在商量聯合攻遼的話,這些金人恐怕連汴梁城都進不了。
聶山擔心的從來都是沒辦法跟兩府的相公交代,可不是怎麽跟這些金人交代。
這家夥既然不給他面子,他才不會給這家夥面子。
“你!”
李善慶面色陰沉的看着聶山和韓墨,他身邊站着的幾個護衛更是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右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上,很明顯,這是随時準備拔刀了。
“怎麽?使者大人,你的屬下這是準備要在這汴梁城裏亮兵刃嗎?”
章少遊冷笑着直接揮了揮手,立刻,一對全副武裝的弓箭手直接從外面走了進來。
開封府上下有官吏六百,這些隻是日常的公職人員。
整個開封府下轄18縣24鎮,治下的軍民不下百萬,如果光靠着這600人去維持秩序的話,就算是把他們全部都累死,那也不可能做到。
所以,開封府還有下轄的弓箭手,負責緝盜、綏靖地方,光是現在在編的弓箭手就有兩千餘人。
當然了,遇到緊急情況的話,如果力有不逮還可以直接上奏上司,調動禁軍助力。
現在在自己的老巢裏,章少遊他們怎麽會懼怕幾個金人呢?
“你們這是做什麽?我說聶大人,你這是想要偏袒這個兇徒嗎?你可别忘了,現在兩國正在締結盟約,如果你們是這個态度的話,我看這個盟,不結也罷!”
李善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李大人是嗎?這兩國結盟的事情你和我說不着,我隻是區區的一個開封府少尹,我隻管我自己職責範圍内的這一攤子事情!你說,你身邊的這位少年打傷了你們大金國使團的護衛?不知道你們可有什麽證據啊?”
眼看着那些金人的嚣張氣焰終于被打下去了,聶山再次喝了口茶笑着說道。
“證據?他們現在這副樣子還不夠當證據嗎?”
看着那三個已經奄奄一息的金國士兵,李善慶冷笑着說道。
“我聽說你們大金國的士兵能争善戰,個個都是無敵的勇士,有這回事嗎?”
聶山幹咳了一聲,再次問道。
“這個是當然了!我大金國的士兵隻用了區區幾萬人,就把遼軍打的潰不成軍,這還不足爲憑嗎?”
李善慶傲然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要是照你這麽說的話,那你大金國的士兵是不是每個都可以以一當十了?”
雖然李善慶說話的時候很是無理,但是念山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反而再次問道。
“以一當十?我大金國的士兵,個個都可以以一當百!”
李善慶還沒說話,他身後的幾個金國士兵已經忍不住傲然說道。
“我說使者大人,你好好的看一看,坐在你身邊的這個少年郎,正式的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如今的汴梁第一才子韓墨小官人!”
“文章動京城,才名滿天下!你說這樣的人能打敗你們大金國的三個士兵,而且他自己還毫發無傷?
李大人,這話你自己信嗎?”
聶山說完之後,李善慶頓時就楞在了當場。
隻要是1對1的話,還能說是被人家給偷襲了1對3,你們要是還說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給偷襲了,那這個臉貌似真的有點丢大了啊......
“不知道你們大金國使團的護衛是怎麽挑選的?
難道是專挑軍中的老弱病殘嗎?我看諸位也不像是老弱病殘的樣子呀!”
聶山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之中滿是得意的神色。
他們這些金人舞刀弄槍還行,可是,要說玩嘴皮子哪裏是這些官僚的對手。
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可就立刻給他們挖了一個深坑啊。
“這......”
李善慶再次看向地上的三個廢物的時候,已經恨不得直接親手掐死他們了。
這哪怕是他們在汴梁城裏打傷了人,或者打死了人也比現在這個局面好看呀。
被一個書生1對3給放倒了,而且人家還毫發無傷。這個臉,貌似丢的實在是有點大了。
這問題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回答了,這要是堅持說是韓墨打傷的人,那他們金國的士兵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打不過,還談什麽兩國結盟?
他要是敢說這行兇的人另有他人的話,甚至都不用聶山開口,他都知道這開封府的地牢裏面,恐怕立刻就會少幾個死囚。
“這什麽?李大人,你到底想說什麽?對了,提醒你一聲,這裏可是開封府的大堂,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有專人記錄下來,你可要想好了再開口啊!”
看着李善慶鐵青的臉色,聶山嘿嘿的冷笑了兩聲。
“大人,這三個兇徒在神霄宮中公然調戲民女,亵渎皇家威嚴,在場的數千汴梁父老都可以爲小子作證,還請大人爲學生做主!”
李善慶不說話了,但是這可不代表韓墨想讓聶山把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
“韓小官人,你且先坐在一旁!”
聶山的臉色略有些尴尬,這才是摁起葫蘆浮起來瓢,剛把金人那邊搞定了,現在這小子又冒出來。
再這麽搞下去的話,恐怕他今天還真的被這小子給搞翻車了。
“李大人,你倒是說話呀,你剛才也聽到了,不知道你自己做什麽解釋?這三人的事情你看本官應該如何處置啊?”
聶山冷笑了一聲,再次看向了李善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