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殿下!”
劉禮苦笑着直接帶着那些官員給趙桓行禮。
無論這個太子到底混的怎麽樣,但是,那畢竟是一國的儲君,哪裏是他這種低級官員能夠得罪的。
“郓王殿下到!”
太子才剛剛進門,門外再次傳來了一聲通報聲。
秦桧真的想哭了,這什麽情況?
不就是收拾一個小垃圾嗎?
這怎麽這些大佬一個個的往外蹦呢?
“大哥兒,你今天怎麽來了?”
郓王一進門就看到了趙桓,立刻笑着走了過來。
“我就是今天閑來無事,所以特意到這邊來看看,反倒是你,你怎麽有空來這裏?”
雖然說,他們兩個其實在私下裏都已經鬥得快要鬥成烏眼雞了,可是,現在在人前的時候還是表現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我也是剛好路過,聽說大哥在這裏,想着咱們兩個多日沒見了,所以就進來看!”
聽完了他這個借口之後,就是趙桓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你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劉司業,你們準備在這裏做什麽?今天是有什麽熱鬧嗎?”
趙楷笑了笑,然後直接看向了劉禮。
他手裏畢竟是掌握着皇城司,對于在京的這些大小實權官員,一個個可真的是熟悉無比。
國子監司業這個位置,掌管着太學的學生升遷,以及各地州學府學的學生升降舍,對于他這個急于拉攏各路官員的人來說,當然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了。
當然了,在人頭熟這一點上,趙桓可就明顯要落後很多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他現在手底下沒有什麽得力人手。
“回郓王殿下,今日是上舍的私試!下官正在巡場,在這裏發現了一名作弊的學生!”
劉禮擦了他自己額頭上汗水,趕忙說道。
“哦?在太學裏作弊到底是誰呀?”
郓王冷笑着,打量了一下在場的那些學生。
“回殿下,學生是被人冤枉的!”
就是韓墨的心裏面現在也是一萬匹草泥馬奔過,這本來隻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一下子多了太子和郓王,這事情反而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了。
“墨哥兒?怎麽會是你?”
趙楷在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
聽到這聲墨哥兒,秦桧的心都要碎了。
早知道這小子牽扯到這麽多大人物,自己幹嘛要巴巴的往上靠。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讓殿下見笑了,韓墨今天也很是無奈,二位殿下既然來了,就懇請二位殿下今天幫韓墨做個見證吧!”
韓墨也是一陣子頭大,反正現在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反正他們倆現在都已經來了,他也沒有資格把他們趕出去。所以,他十分幹脆的朝着二人拱了拱手。
“讓我們二人來做見證?不不不,我們倆兄弟就是來随便看看的,你們辦你們的事情好了。”
趙楷笑了笑,然後若無其事的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搬了兩把椅子過來。
“大哥兒,我看今天的太陽不錯,咱們不如就在在日頭底下坐一會兒如何?”
趙桓還沒說話,趙楷已經直接說道。
“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那我們就在這裏坐會兒吧!”
趙桓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于什麽目的,但是,反正他隻是過來幫韓墨站下台而已,現在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在哪裏坐着倒是無所謂了。
“劉司業,不知您以爲,學生說的法子如何?”
雖然不知道趙楷爲什麽忽然會來這裏,但是,韓墨現在可沒工夫搭理他們。
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還自己一個清白,要不然的話這件事情拖下去可就是夜長夢多了。
“這......”
劉禮有點爲難了,可是看看一旁坐着的趙楷和趙桓,他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看不如這份卷子就由我們共同來出吧!”
幾個太學的博士說話的時候,不約而同的直接把秦桧給排除在了出題的名單之外。
眼看着他們幾人談笑之間就已經把自己排除在外,秦桧的心裏一陣的苦澀。
這以後他在太學的日子恐怕是沒法混了,這些太學的博士們,從今之後恐怕無論任何事情都不會再信任他了。
雖然這份卷子明顯是有些超綱了,不過幾個太學的博士們還是很是默契的誰都沒有提這個問題。
這東西既然能夠出現在這裏,很明顯,這背後肯定是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推動。
要不然的話,今天的考試規則爲什麽會突然改變呢?
韓墨既然自己都沒有提出異議,他們這些人自然更是沒有必要在這裏節外生枝了。
他們這些人都是教了一輩子書的人,對于出題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而且這種算學題改變起來其實也很簡單,隻需要改動幾個數字,那完全就是一道新的題目了。
反正這玩意兒會的人怎麽做都沒有問題,不會的人,哪怕是題目再簡單他也猜不出來。
隻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份新的卷子在他們幾人的互相監督之下就新鮮出爐了。
檢查了一遍沒有錯漏之後,幾個博士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把卷子交給了劉禮。
“二位殿下要不要看一看?”
劉禮接過了卷子之後,再看看旁邊坐着說悄悄話的兄弟兩個,他也隻能苦笑着再次上前問道。
“不是說了嗎?我們兩個就是路過口渴,過來讨口水喝,順便看個熱鬧而已,你們且去做你們自己的事情,不必管我們。”
趙楷再次笑了笑,然後,扭頭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劉禮。
“諾!”
劉禮的心中一動,他忽然發現這位郓王殿下,今天好像對自己格外的感興趣,他該不會是沖着自己來的吧?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個想法給丢到了九霄雲外,無論這位郓王殿下今天到底是爲什麽來的,他還是得先把眼前的事情給解決了。
“來人,點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