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笑了笑,然後直接伸手拍了拍袁星馳的肩膀。
“對了,我好像還藏了點好東西!”
就在袁星馳準備再說點什麽的時候,韓墨忽然站起身來,急匆匆的朝着門外走去。
“姑爺外面天冷,您還是披上點衣服吧!”
看着韓墨披在身上的狐裘都掉了,袁興馳,趕忙撿了起來,然後這才追了出去。
“沒事兒,這點寒氣算不得什麽的,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天生神力啊!”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從外面的一個屋子裏面,變戲法似的摸出了一把鋤頭。
“姑爺您要幹嘛?”
看着韓墨手握鋤頭的樣子,袁星馳都是一愣。
“我在這梅樹下面藏了一壇子好酒,那可是真正的好東西,當初是叔祖大人送給我的禦酒,我當時沒舍得喝,就給埋在樹底下了,後來時間長了之後,我自己都給忘了!”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拿着鋤頭,就開始在梅樹底下挖了起來。
這東西可是他這個前身,給他留下的最後的禮物了。
哪怕是這家夥,有段時間嗜酒如命,也沒動過喝這壇酒的心思,如今倒是正好便宜了韓墨。
“還有這種好東西?”
聽韓墨這麽一說,袁星馳一下子也來了興趣,立刻就湊了過去。
雖然這外面冰天雪地的,就連地面都已經上凍了,不過在韓墨那變态的體力之下,僅僅隻用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兩人就找到了他當初韓墨藏下的那壇子酒。
“咕——咚——”
剛剛拍開泥封,那醉人的酒香頓時四散而出,袁星馳頓時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墨哥兒,外面有客來訪,他說他姓章!”
就在韓墨準備先來一碗嘗嘗味道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徐三寶的聲音。
“這家夥來的還真是時候……”
聽他這麽一說,就是韓墨都忍不住嘴角一陣的抽搐。
他在這汴梁城裏認識的人其實并不多,能夠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的,好像也隻剩下章少遊了。
“哈哈哈哈,這位章大人也是一位妙人,他既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姑爺不妨和他親近一下!”
雖然有點可惜,這喝酒的人一下子又多了一個,不過袁星馳還是笑着說道。
“你猜他這個時候過來是爲了什麽?”
聽他這麽一說,韓墨也立刻也笑了。
“還能是爲了什麽,當然是這個開封府少尹的位置了!”
“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不過先生覺得他能做好這個位置嗎?”
開封府少尹這個位置,雖然要論官職的話,隻是一個從四品,可是問題是,這汴梁城裏情況複雜,想要坐穩這個位置,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覺得怎麽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姑爺您覺得怎麽樣?”
“我說先生,你是真的學壞了!”
聽他這麽一說,韓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家夥這明顯是在給自己打太極呀!
“要說對他的了解的話,還有何人能比得上姑爺?”
袁星馳笑了笑,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開封府少尹這個位置,對韓墨來說其實至關重要。
畢竟誰能夠掌握這個位置,誰的消息就肯定要更加的靈通,皇城司一般人沒辦法染指,但是開封府少尹這個位置可就不一樣了。
真要是把這個位置握在手裏的話,無論韓墨接下來要做什麽,那都是如虎添翼的好事啊!
“把他請進來吧!”
畢竟徐三寶還在這裏,韓墨倒是也沒再繼續多說什麽。
“諾!”
徐三寶應了一聲之後,立刻扭頭走了出去,時間不大,就領着章少遊,再次走進了韓墨的院子。
“我說韓兄,好像我現在來的剛好是時候啊!”
聞着那誘人的酒香,章少遊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我這好不容易想起來自己之前買的一壇子好酒,這酒才剛剛打開,你這後腳聞着味就來了!”
“要不我說嘛,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哈哈哈哈!”
章少遊說完之後,自己率先大笑了起來。
“可不是嘛?徐管家,麻煩你幫我們準備幾個下酒的小菜來吧!”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從旁邊的櫃子裏面摸出了幾個酒碗,然後親自給袁星馳和章少遊一人滿上了一碗。
“這前院兒昨天剛剛摔死了一頭牛,我特意讓他們做了點鹵牛肉,準備送到那邊府裏去的,我這就讓他們切點送過來!”
聽韓墨這麽一說,徐三寶也立刻笑着答應道。
“那感情好,我可是有日子沒吃着牛肉了,看來我今天還真是有口福了!”
聽他這麽一說,章少遊都笑了起來。
就算是在如今這個年月,這牛肉也不是時常能夠吃到的。
章少遊雖然也算是戶部的紅人了,可是,奈何這天底下的牛活的可比人要仔細多了。
哪怕是自家的牛,也不是你想說殺就殺的,普通的百姓死了不一定會有人查,可要是誰家的牛死了的話,那這開封府的官差們,可真是要仔仔細細的調查一下,這牛到底是怎麽死的了!
要知道,這天底下的州府,每年死多少牛那可都是有名額的,這要是死的多了的話,到最後可是會影響官員在吏部的考評的!
“我說少遊兄,你今天這麽晚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等到徐三寶走遠了之後,韓墨笑着朝姜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在外面院子看着,這才開口朝着章少遊問道。
“我今天晚上過來還真是有點事情,韓兄你聽說了嗎?燕京那邊敗了!”
站起身來,朝着院子外面看了一眼之後,章少遊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說什麽?”
聽他這麽一說,韓墨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我也是剛剛收到的小道消息,官家已經大半夜的把宰輔們都诏進宮了,燕京那邊先勝後敗,郭藥師他們都已經進城了,又被人家給趕了出來!”
“有這種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韓墨頓時就感覺四肢一陣的冰冷,一切到底還是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