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昭甯公主回到自己的房中,往那一坐顯得悶悶不樂。
兩個貼身宮女春花和秋月見狀,趕緊上前小心地問道,“公主殿下,您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昭甯公主歎了口氣,“别提了,師尊催我嫁人了,她說我要不嫁人的話,早晚還得去和親。”
春花秋月對視一眼,兩人竟然不約而同地點頭,“殿下,我們也覺得教主說得對,還是早些嫁人的好。”
“可是在這荒山野嶺上我嫁給誰呀,總不能嫁給後山的野狼吧。”
昭甯公主再次的長籲短歎起來。
春花秋月兩人也是陪着歎氣,“公主殿下,要不咱們回京去吧,京城裏達官貴人多,總能找到一個合适的。”
昭甯公主卻是搖了搖頭,“不回去,我才不回去,打死我都不回去。”
春花和秋月兩人知道,他們勸也沒有用,索性閉口不言。
第二天一早,昭甯公主早到了就起來了。
起來之後吩咐人做飯,然後靜靜地等着她的恩師蓮花教主起床。
其實蓮花教主早就起來了,聽到昭甯公主的動靜之後,他先把自己的貼身徒弟茉莉喊了進來。
“吩咐大家準備一下,吃完早飯我們就離開。”
茉莉詫異地看看這蓮花教主,“師尊,我們這麽着急走幹嘛?爲什麽不多待幾天?”
蓮花教主歎了口氣,“到蜈蚣嶺了,我得去看看黃莺。”
一句話說的氣氛有點悲傷,茉莉也閉口不言。
蓮花教主看了看她,“好了,你去把公主請進來,我有話對她說。”
很快昭甯公主就被叫了進來。
一進屋,昭甯公主就趕緊抱拳一禮,“見過師尊。”
蓮花教主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好了,你坐吧,我有話跟你說。”
昭甯公主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下來,靜靜的看着自己的師尊。
“公主啊,吃過早飯我就得走了。”
一句話就讓昭甯公主傻眼了,她詫異的問道,“師傅,您在這多待幾天吧,來去匆匆的,我也沒來得及好好的孝敬您。”
“你要是覺得在這住不習慣,我就去肖家鎮給您包家客棧。”
蓮花教主擺了擺手,“那倒不至于,我四海爲家慣了沒什麽不習慣。”
“帶這麽多人出來,總得再把他們送回去,我叫你來是要跟你說一件事。”
說到這裏,蓮花教主的神色嚴肅了許多,“你在這裏離你師姑近,逢年過節就去給你黃莺師姑上炷香。”
“另外陳曉北那裏要有什麽事兒也給他搭把手,不爲别人也爲你死去的黃莺師姑。”
聽了這話,昭甯公主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給蓮花教主行了一禮,“師尊請放心,初一十五,三節兩壽,景鳳的心意一定得到。”
“對于陳曉北那裏,我自當盡力。”
有了昭甯公主這番許諾,蓮花教主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那吃過早飯我就去河頭村了。”
聽了蓮花教主這一句,昭甯公主再次躬身說道,“師尊,徒兒随您一起去吧,再去給師姑上一炷香。”
蓮花教主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那我們就一起去。”
吃完早飯之後,昭甯公主留下幾個人把守山寨,帶着春花秋月和幾個護衛跟着蓮花教主浩浩蕩蕩下了蜈蚣嶺。
從蜈蚣嶺去河頭村,大概四五十裏地,快馬加鞭也得跑大半個時辰。
守在村口的護村隊員,看到是公主和蓮花教主來了,趕緊給崔紅羽送信。
崔紅羽正在帶人盤點從山上運下來的軍需物資呢,聽說這二位來了,趕緊放下手裏的活兒往村口迎接,等她到村口之時,蓮花教主早帶着昭甯公主等在那裏。
崔紅羽走上前,撩衣就要給公主磕頭,被蓮花教主上前給扶住了。
“紅羽妹子,不必這麽客氣,按輩分來說你也算公主的長輩。”
好吧,話說到這崔紅羽倒也沒有推辭,看了看兩人沉聲說道,“教主和公主大駕光臨,請先到我家歇息一下吧。”
蓮花教主擺了擺手,“不必了,我是來看看黃莺。”
這在崔紅羽的意料之中,他知道蓮花教主來多半就是爲了此事。
“我已派人去準備酒菜和香火,二位随我來吧。”
蓮花教主朝着後面招了招手,“不必麻煩了,我們都已備好,請帶我們去就是了。”
好吧,既然如此,崔紅羽也就沒有再說什麽帶着蓮花教主和公主。趕往村東黃莺的墳前。
看到黃莺的墳頭之後,不等崔紅羽開口,蓮花教主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昭甯公主更是緊走幾步跪倒在墳前失聲痛哭,然後茉莉等蓮花教主的徒弟也都呼啦啦跪了一大堆。
蓮花教主上前親自把祭品擺好點着了香拜了三拜,把香插好,然後點着了紙錢。
一邊燒,嘴裏一邊念叨,“黃莺啊黃莺,你就安心的去吧,這邊的事情交給我們,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師尊,我會時常去照顧,我也知道你放不下陳曉北,我們也會經常過來,在天之靈你可要好好的保佑他們。”
看衆人都磕了頭之後,蓮花教主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先走。
茉莉當然明白師尊想單獨待會,立刻召集師姐師妹趕緊離開。
等到衆人離開之後,現場隻剩了崔紅羽,蓮花教主兩和昭甯公主三個人。
蓮花教主看看崔紅羽,又看看昭甯公主,沉聲說道,“紅羽啊,這裏沒有外人,當着公主的面我把話說開了,以後有什麽事,盡管開口,找不見我就去找公主,我與黃莺情同姐妹,你和陳曉北的事,我定然要管到底。”
崔紅羽躬身一禮,“多謝教主好意,我想若沒有什麽突發事件,一般情況我們尚能應對。”
昭甯公主一抱拳說道,“我已經在蜈蚣嶺安家,即便日後去了京城,蜈蚣嶺也會留下人手,以後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直接過去找我。”
崔紅羽一聽一臉的詫異,“公主殿下,你乃千金之軀,怎麽能住在荒郊野嶺呢?”
昭甯公主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搖了搖頭,“無妨,無妨,住哪裏都一樣,隻要不在京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