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這個小德子不見了,那我們倒是真的可以去太子府,把那屍體讨過來進宮去找皇上評理。”
衆人商量已定,誰也沒有睡意,就坐在那裏靜等天亮。
天色微微亮,白寒就趕來見太子蕭景雲。
蕭景雲還是很勤政,自從監國以後。五更天就起來看各種奏章。聽說是白寒來了,他還以爲老爹再來了什麽重要指示,趕緊把手裏的奏章一放,讓人把他帶進來。
白寒進來以後對着蕭景雲一抱拳,“見過太子殿下。”
蕭景雲點了點頭,“可是父王那邊有什麽重要指示?”
白寒再次躬身,畢恭畢敬地說道,“皇上命我來給您傳話,若是黃莺之事實在查不到什麽線索就把人埋了。”
蕭景雲聽了卻是皺起了眉頭,“陳曉北要帶黃莺回去了,我們總得給個說法吧。”
“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
白寒卻是看了看左右沒有吭聲。
蕭景雲心領神會,沖着周全揮了揮手,周全立刻帶着衆人走了下去。
看到四下無人,白寒才小聲說,“殿下,與其查而無果,不如高高挂起。
“不如低下身子去上門解釋,就說線索太少,查不到什麽實據,倘若日後有機會破了此懸案,定然到黃莺墓前說明。””
聽了白寒的這番話,蕭景雲就是一愣神。
“可是現在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我正在追查之中。”
白寒歎了口氣,再次開口,“殿下,皇上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您應該明白他的意思,我看不如見好就收。”
“雖然黃莺不接受國葬,但您可多賞賜一些财物,讓陳曉北帶回去也算給了黃莺一份哀榮。”
聽完了白寒的這番話,蕭景雲似乎明白了什麽,他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等我安排一下,等天再亮一會我便去找陳曉北。”
白寒聽了微微一抱拳轉身走了,他是走了蕭景雲卻陷入了沉思。
周全走進來,看到蕭景雲這番情景,等了好久才試探問道,“殿下,可是有什麽疑難之事,需要我……”
蕭景雲看了看他卻是微微歎了一口氣,“父皇可能察覺到什麽了,讓白寒來跟我說,盡快結案,要我多賞賜陳曉北一些财物。”
聽了這話,周全先是一愣神,接着卻再次躬身回道,“殿下,以我看來這未嘗不是一個好主意,坦白點說,就算真的,查到了是小德子那又如何呢?”
“倘若皇上一口咬定他不知情,這是小德子私下所爲,那陳曉北到頭來就是一場空。”
聽了周全的這番話,蕭景雲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是啊,你說得對,如果父皇不承認,那麽我們又沒有什麽真憑實據……”
“這樣一會兒你替我去陳曉北那走一趟,探探他的口風。”
兩人商量已定,就等着吃罷早飯周全出門,就在這時外面急匆匆有人跑進來。
“啓禀太子殿下,外面公主求見。”
聽了這話,蕭景雲忍不住笑了,對報信之人說道,“你去跟景鳳說,到我這兒就不要這麽多繁文缛節,直接進來就是,對了,吩咐人去備好早餐,我估計這會兒她還沒吃飯呢。”
蕭景雲說這話趕緊穿好衣服趕往會客廳。
來到會客廳裏,卻看到昭甯公主早就等在那,一見到自己的大哥,便迫不及待地迎上來。
“大哥,我有重要的消息,還請你幫個忙。”
蕭景雲看了看昭甯公主擡了擡手,示意她坐下來。
昭甯公主卻沒有坐,而是急切的說道,“大哥,我已經有确切的證據,行兇的乃是父皇的貼身太監小德子。”
聽了這話,蕭景雲心裏咯噔一下,但表面上還得裝出一臉的疑慮,“真的嗎?你可查到有什麽證據?”
“大哥實不相瞞,我師傅昨天把那雙鞋在萬年城裏對比過了一遍,後來有人說宮裏有人買過,還是個太監。”
“我這仔細想了一下,父皇的身邊小德子有幾天沒見了,所以我懷疑是小德子幹的。”
聽完了昭甯公主的這番分析,蕭景雲心裏暗暗叫苦,自己真的疏忽大意了,昨天就不該讓蓮花教主把那雙鞋帶走,沒想到他們抽絲剝繭還真把真相給查出來。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他們已經通過鞋子查找到了線索。
接下來自己該怎麽辦呢?
蕭景雲突然間覺得有點頭大,如果隻是自己的妹妹,這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子,自己找個理由或許還能糊弄過去。
可是現在蓮花教主也知道了,當然這也意味着陳曉北也會知道,自己再想蒙混過關就不那麽容易了。
看到蕭景雲不言語,昭甯公主有些忍不住了,“大哥,你現在如果你倒是說句話呀,到底該怎麽辦?”
蕭景雲腦海中閃過了幾個念頭,父皇希望自己早點結案,一定也是聽到了風聲,而自己的妹妹和陳曉北那邊兒自然也會有線索,以後必定各方都在自己這裏較勁。
此前思後想後思前,最終蕭景雲。決定采用拖字訣。
他點了點頭對昭甯公主說道,“既然你說小德子有嫌疑,那等明日一早我進宮請安的時候幫你留意一下,看看小德子是否還在父皇身邊。”
得到了蕭景雲的這個回複,昭甯公主先是有點愣神,現在,剛吃罷早飯,還有一天的工作呢,太子一下子就把自己給支到明天去了。
可是對于太子的這個回複,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破綻,畢竟現在再去宮裏給皇上請安,那也來不及了,而且即便是太子,除了請安之外,想要進皇宮不難,就是想要見到皇上,那可不取決于他。
所以昭甯公主也能夠理解。自己的大哥确實有難處。
想到這她一抱拳,“那就一切有勞大哥,明天我等你的回信。”
看着昭甯公主就這麽走了,蕭景雲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可是很快,愁雲又攏上了他的眉頭。